安侑生狗腿的跟在苟補的身旁。
“本将軍再重申一次,我不是你大哥。”
“大哥,您到底有何吩咐。”安侑生厚皮臉的功夫極其厲害。
苟補不想和安侑生争執:“思穎在你這裏,你照顧好,到時候有什麽開銷,你直接到苟府拿錢。”
“我與郡主的交情,就算思穎住在我這裏一輩子,我都是願意的。”
安侑生喜歡苟璃,想娶苟璃,可是安侑生知道,苟璃這等身份,他高攀不起。
“思穎怎可能在你家住一輩子。”
你可就别做夢了。
苟補當年好不容易才趕走了陸之意,要不是看在安侑生是安家嫡子的面上,他也不會允許苟璃和安侑生來往。
安侑生是個奸商,做的都是些鑽國家空子的利益。
表面上看着好像給軍營提供糧食,但實質上隻不過想換取權利而已。
呵呵呵,要不然以安侑生的智商,他能當上閻城城主?
“你們兩就别吵了。”
苟補和安侑生,苟璃都十分了解,手心手背都是肉。
苟璃肯定是萬萬不舍。
“等到這件事情塵埃落定了,我就回家,可以了吧!”
苟璃翻了個白眼:“大哥就想我回京都。”
“嗯,這還差不多。”
苟補雙手背在身後,聽到苟璃這話,這才離開。
安侑生湊到了苟璃的跟前:“你真打算,李誠查完這事兒,你就回京都?”
“若是李誠這般查鮑文昶,都查不出個所以然,我又能查出什麽,再說了,李誠隻是個開端。”
苟璃雙眸暗沉了幾分:“陸之意确實求我幫忙,舉報我,是讓鮑文昶戒備,那麽下面,才是真正的捕獵遊戲。”
“你到底想幹什麽?”
安侑生心裏有點沒數,苟璃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苟璃算計人的時候,滴水不漏,根本讓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現在鮑文昶不漏馬腳,那麽我們就給他安排上。”
苟璃走到一旁,然後拿起紙筆:“身陷閻城城外,救急。陸行”
“這是?”
“我用陸之意口吻寫的信啊!以前我們在同一個學院裏讀書,他的字,我也模仿的最到位。”苟璃将信件卷了起來:“去,把這個信放在鮑文昶的卧室裏,他那個輪椅雖然很普通,但是扶手處有一個缺口。”
“你直接栽贓嫁禍啊?這做法不大好啊!”
安侑生看着手上的信:“你這麽做,鮑文昶拍解釋不清的。”
“他若是陸行的奸細,那他就會去救陸行,我不論他是不是奸細,大哥的命都最重要。”
“鮑文昶的命不重要?思穎,你若是手上沾了血,你可千萬不要後悔啊!”
安侑生了解苟璃,苟璃的個性雖然嚣張跋扈,但是從來沒有委屈旁人,冤枉旁人,更不可能傷害旁人。
苟璃是個善良的人,若是打破了這份善良,她肯定會無比懊惱。
“現在置于死地的是大哥。”
苟璃咬着唇:“我不會後悔的。”
“好。”
安侑生吹了個口哨的,隻見一黑影立馬竄了進來:“他會比苟補更快到達岐黃書院,也會悄無聲息的将東西放進去。隻要将這份信拿走,便無回頭的可能。”
苟璃就算掙紮,可是想了想大哥:“不後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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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黃書院
李誠已經在岐黃書院查了好幾天了。
怎麽說呢!
岐黃書院是當真沒有問題,姑姑的擔心根本不存在啊!
“真是難辦!”
李誠想要直接撤出去,可是來的時候太兇猛了,撤出去怕是惹人非議。
“鮑文昶見過誠安郡王。”
鮑文昶走進了自己的書房,師德堂都成了李誠的辦公場所了。
李誠這幾日都沒有離開過。
“鮑院長。”
李誠站起身來,他客客氣氣的看着鮑文昶:“你不是身體不适麽?不好好休息,過來做什麽。”
“賤内已經被你帶走兩日了,若你真的查不出什麽,也該放賤内回來了。”
鮑文昶十足的擔心苟璃,哪怕鮑文昶知道苟璃不會吃苦,但是苟璃不在自己的而身邊,鮑文昶總覺得哪裏空空的。
“調查還沒有結束,鮑院長,就算岐黃書院沒有問題,但也不能代表鮑夫人就和陸行沒有關系啊!假如鮑夫人和陸行沒有關系,那麽和陸行有聯系的又會是誰呢?”
李誠意味深長的笑了出來:“鮑院長,你說是不是,無風不起浪。”
“夫人又是怎麽個說法?她沒承認吧!”
鮑文昶相信苟璃是不會叛變的。
“鮑夫人說,她确實去過酒樓,也确實行了馬車,一切事情都很巧合呢?”
鮑文昶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這誠安郡王胡說八道什麽呢!
鮑文昶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他和苟璃之間的關系,污蔑皇親國戚,就是這麽順口?
“那鮑某什麽時候,可以見夫人一面。”
鮑文昶想苟璃了,确實是有點想她的叽叽喳喳。
“等等吧!等岐黃書院調查結束的。”
李誠也不想查了啊,姑姑也真是的,非要說鮑文昶有問題,鮑文昶确實沒問題。
鮑文昶長歎了口氣,現在就恨,自己如今的身份是當真動不了誠安郡王,可是……
要是苟補去了安侑生那裏,見到苟璃,那也該知道苟璃究竟玩的什麽把戲吧!
“既然誠安郡王執意,那鮑某就不打擾了。”
鮑文昶朝着書桌看去:“但願你能查出什麽,這樣起碼能給夫人清白。”
“放心,本郡王不會無故冤枉人的。”
李誠真是跪了,這夫妻兩人都不是好招惹的。
在鮑文昶準備離去的時候,有人快步的走了進來。
“郡王,苟将軍來了。”
苟将軍?
苟補?
那是兇巴巴的叔父,真是倒黴。
李誠栽在姑姑苟璃的身上也就罷了,現在還來了個叔父苟補,這兄妹兩人想要玩死自己啊!
李誠站起身來,朝着外面看去。
苟補大步的走了近來,看見鮑文昶的時候,點了點頭,随後目光落在了李誠的身上。
“李誠見過叔父。”
李誠老老實實的行禮。
苟補眉頭擰着,眼神也是十分嚴肅,他越過李誠:“我在營中聽說你在這裏抓到了陸行的消息,便急匆匆的趕來,到底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