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穎郡主可是苟将軍最心疼的妹妹呀!王爺,三思。”
流影生怕鮑文昶做出什麽沖動易怒的事情,可是王爺平日裏很冷靜的呀!
“本王自有分寸。”
隻見鮑文昶從一旁的藥箱裏拿出一炷香。
這香是迷魂香,吹一下立馬會陷入昏睡。
“王爺。”
流影追着鮑文昶跑,可是鮑文昶的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鮑文昶就蹑手蹑腳的進了苟璃的房間。
苟璃躺在床上,輕微的呼吸聲帶着幾許的起伏,她并沒有睡着,隻是在發呆而已。
鮑文昶膽子很大,他不怕自己會發現,直接拿着手上的香朝着床帏内放了過去。
一縷香氣飄出,這是特制的熏香,藥效很大。
很快的,苟璃的呼吸平靜的一潭死水,整個人都昏睡了過去。
“王爺,你到底想幹什麽呀!”
該不會想要霸王硬上弓,咳咳,王爺有那麽大的需求嗎?
鮑文昶冷哼一聲,将苟璃抱了起來,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既說好了同床共枕,自然是要說到做到的。”
鮑文昶輕輕的捋了下苟璃的頭發,然後将她放在自己的床榻上:“你這個小騙子,以爲下藥有用嗎?”
爲何流影感受到了濃烈的虐狗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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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苟璃睡得十分沉,這一夜并沒有做什麽光怪陸離,沒頭沒尾的夢。
“睡得真好。”
苟璃長長的打了個哈欠,眯着雙眼,感受着刺眼的陽光。
等等,又是一個晴天?
難不成雨季真的過去了?
可是再讓苟璃跳腳的是,她發現周圍環境并非是她的偏房。
“我去!”
苟璃和衣從床上跳了下來,她怎麽會睡在鮑文昶的房間。
鮑文昶還死睡在床上,絲毫沒有蘇醒的迹象。
“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苟璃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她穿的是昨日的長袖長褲,看樣子衣服是沒有換過。
但是她明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換了身輕薄的衣裳睡覺呀!
“鮑文昶。”
苟璃便覺得是鮑文昶在其中作梗,可是,鮑文昶是個殘廢呀,他怎麽可能将自己憑空抱到這裏。
更何況,苟璃昨日還給鮑文昶用了那麽味道重的藥膳。
“不可能不可能。”
苟璃在原地踱步:“該不會是夢遊了吧,就算是夢遊也不可能直接睡到鮑文昶的床上。”
苟璃迷糊了。
至于躺在床上的鮑文昶,鮑文昶其實早就已經清醒了,隻不過,他很好奇苟璃會是個什麽反應。
嗯,苟璃的反應讓鮑文昶很滿意。
她給他用安神昏睡的藥膳,那他給她用迷魂香,彼此彼此。
反正鮑文昶是沒人在懷,不在乎旁人什麽想法。
苟璃又垂眸看了鮑文昶一眼,總覺得這個家夥有點不大對勁,于是直接伏在了鮑文昶的身上。
“你醒了吧!”
苟璃在鮑文昶的耳朵旁吹了口氣:“是吧?”
鮑文昶不動聲色,他還沒醒。
苟璃幹脆湊的更近一些,兩人的嘴巴都要湊到一起了。
鮑文昶能夠感受到苟璃的呼吸,也能感受到她那渾身的香氣。
可是,鮑文昶是不可能蘇醒的,要不然苟璃非得吓死……
“果然是我夢遊了。”
苟璃退開身子,站在旁邊輕輕的抽了下自己的嘴巴子:“苟璃啊苟璃,得好好治治了,夢遊怎麽能往人家床上鑽呢!萬一丢了清白。”
“不對,這殘廢也動不了我。”
苟璃回神,才意識到鮑文昶根本不可能動她的。
鮑文昶嘴角無力的扯了扯,他到底能不能動他,這是她能揣度的嗎?
苟璃理了理衣裳,一臉随心的潮河門外走去。
“阿阮。”苟璃推開房門。
阿阮正睡在牆邊,苟璃連忙走了過去。
“阿阮,你怎麽不回房休息,睡在我門口了?”
“姑娘。”阿阮睡眼朦胧的朝着苟璃看了一眼:“嗳?我……”
阿阮的記憶停留在昨日半夜,她剛準備關上姑娘的房門,然後回去休息,但是一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我不記得了,也不知道爲什麽就睡着了。”
阿軟嘟嘟囔囔的說着,随後看着苟璃從鮑文昶的房間裏走了出來:“姑娘,你怎麽從鮑院長的房間裏出來了。”
“我也覺得奇怪,昨日明明是在偏房裏睡着的,可是不知爲何醒來,就在隔壁了。”
不僅僅是在隔壁,苟璃還清晰的記得,自己在鮑文昶的懷裏。
鮑文昶睡覺雖然很老實,但是他的雙手就放在她的身上,似乎是将她摟住。
“難不成是有人迷暈了我和姑娘,然後特意将姑娘給……”
阿阮下意識的朝着鮑文昶的卧室看去。
“得了吧,就鮑文昶那病秧子,做不出來這事兒,而且若是真給咱們用了什麽藥,總是得有後遺症的吧!”
苟璃撫了撫額頭:“好像也不暈。”
“總之奇奇怪怪的。”
阿阮看着苟璃不将鮑文昶戒備在心上,她也隻能暗自觀察一段時間。
“那姑娘,阿阮先伺候你更衣吧!”
“好。”
“對了,你說鮑文昶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一夜過去了,我們這個藥膳會不會下的太重了些。”
苟璃輕輕的撫着鼻尖,鮑文昶确實沒有蘇醒的迹象。
“姑娘若是不放心,待會便叫醒鮑院長,若是鮑院長不醒,紮一針也該清醒了。”
“那行!”
苟璃指了指鮑文昶的房間:“我要去找安侑生一趟,等我走了之後,你把他紮醒,告訴他一聲我的去處。”
“去安城主那裏,姑娘不将鮑院長給帶着麽?畢竟姑娘是院長夫人,單獨見安城主怕是不妥。”
“妥不妥還不是我說了算,昨日安侑生帶着李誠,在黃河邊上給我解了圍,我總是要道聲謝。”
苟璃拍了拍衣角:“這李誠明察暗訪到了閻城,我得約他好好的談談。”
苟璃從陸之意的嘴巴裏得知,陸之意并不認識鮑文昶,可然而鮑文昶這個奸細的名字最後卻還是害死了大哥。
不管是陸之意撒謊,還是如何。
苟璃都一定要将鮑文昶查個清楚,否則難消心頭顧慮。
“阿阮,你知道嗎?天氣變了,未來也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