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故施的名字,閉眼的司翊恩猛地睜開眼。
奪過司清淺手裏的望眼鏡沒有目标的亂看。
見他如此,司清淺忙開口:“VIP位置,舞台最中央,第一排位置。”
“不僅僅隻是故施和司沐顔,我們剛剛讨論的人也都在!”
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真想一鍋端了。
這樣的演唱會,居然也能看到輿哥哥的身影,真是爲了一個故施,屈尊降貴到了這個地步。
她的輿哥哥啊,爲了一個故施,真是人間不值得。
故施何德何能,能得輿哥哥如此!
在司清淺的指揮下,司翊恩找了一會兒,總算是于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了正對他方向的故施。
就算是戴着帽子和眼鏡,司翊恩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來。
那是融于骨子裏的熟悉,就算怎麽改變,都無法抹去。
誰都不知道,他這些日子有多煎熬,有多痛苦,有多難忍。
每當他想要放棄的時候,他想到的并不是父親的仇,自己的恨。
而是想着得不到故施,扳不倒九輿,他會遺憾終身。
每每這個時候,想要迫切得到故施的強烈念頭會支撐着他撐下來。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讓故施在他身下臣服,在他身下扭動腰肢,在他身下……
壓制住腦海裏的念頭,司翊恩死死盯着故施看,對于她身旁礙眼的九輿,不曾入他眼。
将出現在故施身旁的人全部看了一遍,司翊恩放下望眼鏡,随後朝舞台看去,若有所思。
平白無故的,不可能一群人會這麽巧合的聚在一起聽演唱會。
那隻能說明,這群人跟舞台中央的司桠,有着不同尋常的關系。
幾乎是那短暫的一瞬間,司翊恩腦海裏一抹靈光浮現,他有了一個很大膽的猜測。
放下望眼鏡,他陷入了沉思。
如果司桠就是司霂垭,那爲什麽那張臉會那麽陌生?
如果司桠不是司霂垭,那故施等人,爲什麽會一同出現?
難道說,司桠做過整容手術?
這個念頭一起,瞬間就被司翊恩自我否決,不可能的。
如果做過手術,不可能不會被爆料出來。
娛樂圈那點事,司翊恩是很懂的,但凡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掀起軒然大波。
所以,司桠不可能是司霂垭,不可能是那個死在大火裏的人。
可,本該死在大火裏的司沐顔都能死而複生,司霂垭爲什麽不可以?
可是,司翊恩無法想通,他覺得司桠不是司翊恩。
但他又無法解釋故施等人出現在演唱會的原因,不可能是因爲喜歡司桠。
怎麽可能一群人,那麽默契,剛剛好喜歡同一個人,還坐在一起看演唱會!
拿着望眼鏡的手微微發顫,司清淺也注意到了司翊恩的不對勁,“哥,你怎麽了?”
壓下心裏的奇怪念頭,司翊恩去看司清淺,“我隻是覺得奇怪,她們爲什麽會同時出現?”
聽了司翊恩的話,司清淺笑了,“我還以爲是什麽事呢。”
拉着司翊恩的手,司清淺覺得他過度緊張,小題大做了,“龍奕告訴我,故施就是GU老闆。”
這意味着什麽呢!
“哥,崽崽背後公司就是GU。”雖然讨厭故施,雖然恨故施,但司清淺也不得不承認。
她所喜歡的兩個男人,都跟故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尤其是崽崽,是因爲故施,崽崽才會出現在大衆視野,才會讓她遇見。
“故施是GU老闆?”司翊恩整個人都怔住了,眼裏滿是不可思議。
喝了可樂,司清淺不以爲的應道:“是啊。”
司清淺不懂,但司翊恩太懂了。
如果GU是故施的,那她成立GU的時候才多大啊!
他無法想象,無法想象十幾歲的故施,究竟是怎麽做到的,究竟有多大魄力……
他突然發現,故施就像個神秘體,她藏着太多的秘密。
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财富,越往下發掘,你會發現更多的驚喜。
這樣的人,應該是屬于他的啊!
“所以啊……”吃着薯片,司清淺聳聳肩:“他們這一群人聚在一起聽演唱會,肯定是作爲老闆的故施走後台安排的呗。”
“真是看不出來,故施也愛崽崽這一款。”
司清淺這一解釋,司翊恩心裏的疑慮就被打消了,他若有所思的點頭,“原來如此,是我多慮了。”
他以爲司桠是司霂垭,現在看來,他太一驚一乍了。
拿過司翊恩手裏的望眼鏡,司清淺看着舞台上耀眼十足的司桠,喃喃自語:“崽崽也很優秀、很耀眼啊,我爲什麽偏偏在喜歡他之後,還會愛上輿哥哥呢。”
她想,就隻喜歡崽崽多好。
也好過現在,看着輿哥哥和故施你情我濃,卻無能爲力。
而崽崽多好,零绯聞,沒有女朋友,異性絕緣體。
也許,這就是命,造化弄人,她跟輿哥哥注定要糾纏不休。
司翊恩聽着司清淺的低聲呢喃,“如果都喜歡,那就全都要了。”
握住司清淺的手,司翊恩神情認真地望向司清淺:“喜歡的話,兩個都要了吧。”
“我的妹妹喜歡的人,喜歡的物,喜歡的東西,不要做選擇,全都要了!”
這話聽得司清淺心神蕩漾,忍不住心動,“哥哥,我怕……”
司翊恩看着司清淺,溫柔至極,“别怕,哥哥會幫你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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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别苑。
換了藥,禾臾撚着佛珠去了地下室。
一室的冰,寒冷的氣息撲面而至。
禾臾絲毫不覺得冷,緩步走到冰室中央的冰棺前。
他蹲下身,虔誠的跪在冰棺前,“清樂,再等等,我可以接你回家了。”
“他已經答應跟我合作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手上沾染殺戮,我一直堅持如初。”
清瘦纖細的手伸了出去,覆在冰棺蓋上。
禾臾神色虔誠小心翼翼,生怕驚醒了沉睡中的人兒。
隔着冰棺蓋,冰棺裏的人五官輪廓看不真切。
隻是一襲紅衣耀眼,厚重的冰棺都無法掩蓋那耀眼的紅。
禾臾緩緩起身,趴在冰棺上,臉貼着凍人的冰棺,目光看着冰棺裏的人。
“清樂,我很想你,思之如狂,念之入骨。”
“她像極了你,可我知道,她并不是你。”
“你還在那一隅角落等着我,等待着我來接你回家。”
低聲呢喃後,禾臾緩緩閉上眼,手緊緊抱着冰棺。
“清樂,等着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