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發生的半小時後。
救援車輛抵達,秦弦被送去醫院,立即被推進手術室。
而他的琴弦公司,因爲公司老闆遲遲沒有出面,再加上違法視頻的傳播。
公司被網友舉報之後,很快便有專門的督察人員去了琴弦公司。
這一查,就查出了琴弦公司高層不僅私下進行不法交易,還存在偷稅漏稅行爲。
于是乎,在确鑿的證據下,琴弦公司很快就被查封。
公司高層也被扣押回局裏接受審查!
秦弦從前是高高在上,貴氣十足的世紀大帥哥,亦是享譽國際的鋼琴大師。
而現在的秦弦,在經曆了記者發布會的醜聞,再加上公司不法經營的黑幕一一曝光。
秦弦現在的處境,可謂是雪上加霜,聲名狼藉。
從萬人捧,到現在的人人唾棄,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估計他自己都沒想到,明明隻是他跟故施之間的私人問題。
怎麽到最後,會演變成全民之間的問題,他自己形象大跌,糊穿地心。
這一切發生時,秦弦正在醫院手術室,打了麻藥,陷入昏迷中。
劉雯知道這一切時,是在車禍發生後不久。
有網友上傳了視頻,針對秦弦和公司接二連三的遭遇,很得人心。
“哈哈,這樣的報應真是大快人心啊!”
“從他空口無憑污蔑女神醫那一刻起,就該做好承受一切的心理準備。現在這樣的結果,我給十分,我很滿意。”
“估計他自己都沒想到,會落得這樣的下場。簡直是蠢得可以,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果然啊,人品不行,經營的公司也是不行,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都做得出來。”
“嘶,講真,看着那車從他手上碾過去碾過來,我看着都覺得疼。”
“他是鋼琴家哎,又會醫術,這樣一折騰,會不會成爲廢人,以後再也彈不了鋼琴了?”
“那不是挺好嗎,像他這種心思肮髒的人,彈也彈不出來好東西,我還不屑于聽呢。”
……
看着網絡上對于秦弦的各種指責,劉雯氣得不行。
‘啪’的一聲,她氣得把手裏的手機一扔,砸在牆上,四分五裂。
看着病床上的自己,她氣得拔掉了手腕上的針頭,顧不得冒血的手背,直接下床。
她其實騙了秦老師,她沒有想象中的傷得那麽重。
隻是爲了獲取秦老師的關心,爲了能在秦老師心裏多占據一點重量。
隻是她沒想到,事情最後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古方沒有一丁半點的損失,反而獲得一批擁護她和九爺在一起的CP粉。
而她的秦老師,從高高在上的鋼琴大師,變成現在人人厭惡的過街老鼠。
不僅如此,秦老師的公司,秦老師的手,全都毀了。
他是鋼琴家啊,毀了雙手,這讓他該怎麽活!
抓了外套披上,劉雯隻想要離開病房,去見秦弦。
去跟他坦白,去跟他承認一切,請求得到他的原諒。
她現在才幡然醒悟,她真的錯了,她好像憑借自己一己之力,徹徹底底毀了秦老師。
雖然心裏自我安慰這一切都是古方的錯,可實際上,她比誰都清楚。
全是他暗中操作,挑撥離間秦老師和古方的感情,才把事情演變成這樣!
如果沒有她的妒忌之心作祟,這一切不會變成現在的局面。
顧不得肉體上的疼痛,劉雯打開病房的門就要出去。
門打開,在看到外面手拿棒球棍的人後,整個人愣在原地。
身穿黑衣的男人,一人手裏一個棒球棍,見了劉雯,兩人邁腳走了進去,随手将門關上。
……
十分鍾之後,兩個黑衣男人從病房出來,手裏棒球棍已經染了血。
兩人默契十足的拿着帕子擦幹淨血迹後,并肩離開了醫院。
病房内,劉雯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雙手雙腿呈一個扭曲的姿勢耷拉着,她滿臉血迹的看着緊閉的門。
那兩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打斷了她的手,她的腿。
手無力的曲卷着,劉雯氣若懸絲:“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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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虹區。
陸始深看了消息,手機收起,彙報工作。
“我的人已經廢了秦弦經紀人手腳,他們二人,接下來一段時間,就在醫院相依爲命咯。”
聽了陸始深的話,故箐虞看了他一眼,“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将故箐虞頭發撩至耳後,陸始深摟着人,“不會。”
小事一樁罷了,再則這事,往大了說,是給姑姑撐面子。
就算官方知道了,也隻會選擇視而不見,不予理會。
畢竟,真要計較起來,劉雯和秦弦,廢了雙腳都不足夠洩恨。
往小了說,不過是私人恩怨。
他的人做事利落幹淨,不至于給人留下把柄,遭人诟病。
“那就好。”故箐虞意味着陸始深,眉眼帶笑。
顔真看着感情深厚的陸始深和故箐虞,不由得想起了故司琛,眼裏爬上柔色。
聲音:“現在就等九爺和施施回來了,希望我們送的禮物,他們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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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别苑。
龍奕彙報完這一天之内發生的大大小小事情後,便默不作聲的候在一旁。
禾臾聽了,撚佛珠的手沒有停下,眸子清雅。
“果然,故家流淌于骨子裏的護短,一直未變。”
也是,故家百年才得這麽一個女娃娃,能不寶貝嗎?
要不是故施的出生,改寫了故家命運,那故箐虞,顔如玉,又怎會出現!
福星降臨,庇佑家族。
安靜了許久,禾臾才問:“秦弦現在如何?”
龍奕心下詫異,對于禾臾主動詢問秦弦的傷勢,讓他覺得奇怪,“還在手術中,不過他的手,被車子碾壓兩次,就算手術恢複,估計這輩子,也不能再碰鋼琴了。”
聽着龍奕的話,禾臾緩緩擡頭,看着窗外。
豔陽高照,暖洋洋的陽光照在身上,對于習慣了寒冷的他而言。
這樣的溫度,還不足以溫暖他,驅散他的寒冷。
良久,禾臾清雅的聲音緩緩響起:“是該長個記性,被女人忽悠落得這樣的下場,要說愚鈍,偏又聰明至極。”
“秦弦這人,過于極端偏執,這樣的結果,也是因果想報。”
風拂過,禾臾手裏的佛珠流蘇随風而揚。
他的聲音,随風傳到龍奕耳中。
“計劃暫定,等九輿和施施下山。”
“是,主子。”
禾臾已走,迎風而行,所向披靡。
這一次他要讓九輿主動來見他,而不是他主動出山!
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