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思路如此清晰,問題如此紮心,把人往絕路上逼的記者。
秦弦嚴重懷疑,台下的人,是來搞事的。
但實際真相呢,記者不是來搞事的,他隻是來還原真相,還女神醫一個清白。
畢竟,女神醫可是他們BOSS的女人,怎能任由外人任意抹黑呢。
這BOSS和夫人好不容易給自己放個假,出去旅旅遊散散心。
就有居心叵測的人開始背地裏使壞,實在是不能容忍!
戴眼鏡的記者,不是别人,正是喬裝改變後的知瑾。
自從秦弦和經紀人劉雯出了車禍之後,再到秦弦去了雪山。
秦弦一舉一動,知瑾盡在掌握之中。
在得知秦弦召開記者發布會後,他第一念頭就是秦弦要搞事。
于是乎,閑來無聊的他,就給自己改改裝,混入記者堆裏。
一開始他都不想打斷秦弦的高高在上,直到他開始抹黑故施,他看不下去了,才選擇發聲。
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個秦弦,居然可以這麽無腦。
看這樣子,是被死去的秦老保護得太好,不知人性險惡。
秦弦被知瑾接二連三的問題住了,坐在台上,接受着無數目光的審視打量。
他見慣了大世面,這種小場面算不得什麽。
台下記者也嗅到了兩人之間的火藥味,紛紛不作聲,隔岸觀虎鬥。
這種事,無論怎麽看,都不好處理。
秦家也好,女神醫也罷,都不好得罪。
尤其是女神醫,那可是背靠官方的大樹啊,得罪她的下場,無疑是跟官方作對。
他們會報道,但得是有證據質證女神醫真的跟秦老死亡有關。
不然,他們可不敢輕易的抹黑女神醫!
換了個姿勢翹着二郎腿,秦弦算是跟知瑾杠上了,“不用你特意提醒,我是她的師兄,肯定比在場各位更懂她的成就。”
“但正因爲這樣,我才會選擇大義滅親,而不是包庇她!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哪怕她是女神醫,錯了就是錯了。”
頓了頓,秦弦又道:“我想,你們都無法想象,我的經紀人隻是勸了她一下,接下來就發生了車禍,現在人都還躺在醫院裏!”
這話說出來的目的和動機,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台下記者一頭霧水的看着台上的秦弦。
第一次戴眼鏡,知瑾還不太适應,他推推眼鏡,面無表情的看着秦弦。
“據我所知,車禍發生的原因,是你的經紀人沒系安全帶,全程開車隻看你,才導緻車禍發生呢!”
秦弦這個傻子,怕是不知道有個東西,叫監控吧!
虧得他提前一步調取了車禍發生時的監控視頻,不然故施又要被黑了。
這真的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關鍵,這背後連捅她兩刀的人,還是她的師兄。
秦弦面露愠怒,他看着跟他杠上的知瑾,十分不解,“這位記者,說話做事,講究證據。如果你沒有證據,隻是憑借一張嘴就在這裏信口雌黃,請你出去!”
他這話一出,瞬間就給知瑾提供了機會。
知瑾推推眼鏡,笑着看向秦弦,“秦老師,誠如你所言,說話做事講究證據。那麽我請問你,你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爲什麽接二連三的抹黑女神醫呢?”
“你把我們所有人邀請來,肯定是做足了萬全準備的,那麽請亮出你的證據。
我們也會實事求是,公正的拿證據說話,給你父親和經紀人一個公道。”
笑話,華夏可是九輿的天下。
在九輿的地盤黑他的未婚妻,這不是在狠狠打他的臉嗎?
而且,故施是誰,不說故家,就是九家這裏,也不會善罷甘休。
更别提,她還是白藏啊!
白藏是誰,可是改寫華夏曆史的人,可是記入豐碑史冊的大佬人物。
秦弦真要把事情鬧大,那簡直就是自掘墳墓。
秦老把秦家帶入坑,秦弦這是轉身把秦家埋了,洞都不留一個!
面對知瑾的咄咄逼人,秦弦明顯處于弱勢一方。
證據這東西,他要真有,就不會放任故施和九輿逍遙自在了。
正因爲沒有,他才會選擇召開記者發布會,給故施施壓,讓輿論逼故施。
隻是沒料到,記者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總有智商在線的。
懶得理會知瑾,秦弦知道,他現在沒證據,多呆一秒,就壞一秒。
反正該說的都說了,目的也達成了,那就萬事搞定,隻等輿論發酵。
生怕記者們記不住他要通知的三件事,秦弦離開之前,還特意補充了一遍。
“我再聲明一遍,我今天要說的三件事。”
“第一,我父親死于謀殺,與女神醫S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第二,女神醫S被秦家除名,以後與秦家再無任何關聯。
第三,我的經紀人發生車禍躺在醫院至今昏迷,是女神醫S導緻的。”
話說完,秦弦起身離席。
工作人員護送他離開,留下記者媒體們停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證據呢?沒有證據,光說話有什麽用!
他們也不敢随便報道啊,如果這是虛假的,他們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看着離去的秦弦,知瑾坐在椅子上,推了推眼鏡。
依稀記得在秦家初次見秦弦時的畫面,隻是怎麽也想不到。
這才短短一個月時間,秦弦前後變化那麽大。
如果是初見時的秦弦是溫潤如玉的世家公子哥,那現在的秦弦,隻能是個披着秦弦皮囊,沒有智商可言的假貨!
原來,人心這東西,是真的變化莫測,人也是善變的。
緩緩起身,知瑾摘掉臉上礙事的眼鏡。
低頭将眼鏡折疊揣兜,知瑾順着旁邊位置,撤離現場。
見有人立場,陸陸續續也有記者媒體離開。
對于這沒有結果的發布會,他們隻覺得被坑了。
心裏莫名不爽的結果就是,打算處處惡氣,好好地黑一黑秦弦和秦家。
秦弦從公司大廳離開後,乘坐電梯一路直上。
電梯裏,秦弦單手揣兜,出聲詢問:“安排的記者準備得怎麽樣了?”
身着職業裙的女人被問,如實回答:“秦老師,已經妥當,隻等您吩咐,立馬就可以将發布會内容剪輯發布。”
想了想,女人再度開口:“秦老師,真的要這樣做嗎?”
秦弦看着電梯壁映射出來的自己,神色不明,眼神陰戾。
“我要的,就是她承受不住輿論壓力服軟。”
“要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無需置疑。”
“出了事,我會擔着!”
午夜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