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還未亮,秦弦就已經開車去了雪山。
讓他等待四天的時間,等待故施和九輿下山,他可等不了。
既然等不了,那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他親自上山去見二人。
下了一天的雨,早在半夜時就停了。
饒是如此,通往雪山的路上,依舊濕滑不便通行。
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鼓勵,讓秦弦不在乎危險的山路,義無反顧的選擇上山。
耗時一個小時,秦弦終于在天邊太陽升起時,成功抵達雪山。
車停在木屋前,金色的光芒灑落在大地上的每一片土地上,如渡了金色的光輝。
秦弦坐在車裏,看着眼前的紅日,像是近在眼前,美麗得大氣蓬勃。
整個天際都被紅雲布滿,金波照耀,紅日像一個調皮的孩子,頑皮的藏匿在雲層之間,趁你一個不注意,一下子跳了出來,金光耀眼。
人生是短暫和忙碌的,沒有誰會有那麽好的時間靜下來欣賞這樣的大自然之美。
秦弦看着眼前美輪美奂的磅礴之景,僅僅停留了一分鍾時長。
他就毫不猶豫的打開車門下車,他一下車,身上金燦燦的,整個人置身于金光閃閃的世界裏。
像是得到了升華,得到了羽化的世外高人,身披金色戰衣。
可惜,他心有不平,心境不穩,滿腦子隻裝載着讨個說法,求個解釋。
這樣的大自然之美于他而言,可有可無,無非是個無關緊要的存在。
‘砰’的一聲,他重重的将車門關上,然後走到木屋院門前,擡手敲門。
‘咚咚咚’,粗暴的敲門聲響起,打破了這難得的意境。
敲門聲響起之後,秦弦放下了手,等屋裏的人開門。
可回應他的,隻是寂靜無聲的甯靜。
他不信邪,擡手繼續敲門,敲門聲與比之前更重了些。
這一次回應他的,依舊是沒有人前來開門的安靜。
這麽早,人會去哪裏?八成是躲在裏面,拒絕給他開門。
如此一想,秦弦看着緊閉的院門,伸手一推,院門被他推開。
門大敞開來,裏面的一切,也映入眼簾。
因爲天氣寒冷,院子裏的花花草草已經枯萎凋零,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通往木屋的路上,鵝卵石鋪了一條蜿蜒曲徑的小道。
想也不想,秦弦邁腳走了進去,院子裏的環境極好,頗有點悠然田園之風的意境。
這樣的地方,其實是真的挺适合相愛的人前來住,培養感情,陶冶情操。
院子的一角,還種了些蔬菜,秦弦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全是他不認識的東西。
來到木屋門前,秦弦停下,調整呼吸和狀态後,擡手敲門。
‘咚咚咚’,倒是比先前溫柔了些,但絲毫掩藏不住他内心的煩躁。
隻要一想到,他的師妹和九輿在這個地方,你情我濃的呆了一整晚。
甚至還有可能,兩人之間已經親密無間,秦弦就覺得格外的惡心,格外的反感。
那是他喜歡了七年的人啊,卻是跟一個隻認識了幾個月的男人上了床,滾了床單。
光是想想,都覺得自己過去七年的喜歡,就是個笑話,簡直錯付了。
甚至更覺得,故施這樣的人,表面高冷,像個冰山美人。
實則骨子裏,都是跟所有女人一樣,一樣的恬不知恥。
才認識幾個月,就爬上男人的床,和男人發生關系……
門敲了半天,愣是沒人給開個門,秦弦被氣得夠嗆。
隻要一想到,一門之隔,故施和九輿相互依偎着床上,對于他的到來不聞不問,他就可氣。
他是認爲人在屋子裏的,畢竟九輿那輛獨具标志性的車,停在院子裏專設的停車庫裏。
車都在院子裏,人不可能不在。
既然在,聽到敲門聲還不來開門,那就是知道他帶了,故意不開門!
如此一想,秦弦的心,都變質了。
他在門外敲了十來分鍾的門,回應他的,依舊是緊閉的門。
屋裏的人像是聾了一樣,對于一直未停的敲門聲,像是故意屏蔽了。
秦弦被氣得連連後退,後背抵着冰冷的牆壁,他看着緊閉不開的門,自嘲的笑了。
笑着笑着,眼淚劃過臉龐,劃過嘴唇,滾燙鹹濕。
秦弦就那麽看着緊閉的門,嘴微微張開,似有千言萬語要傾述。
可最終,他全都咽了回去,隻說了一句話。
“故施,你我師兄妹一場,你何須做得這麽絕。
好得很,既然你無情,那就休怪我無義。
你等着,我會将你從秦家徒弟榜上除名,讓你與秦家徹徹底底再無瓜葛和牽扯。”
話已說完,秦弦抹了眼淚,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的人和車開離雪山之後,看完日出的故施九輿,才堪堪回到住處。
兩人裹得嚴嚴實實的,九輿手裏拎着小木桶,手裏拿着魚竿。
故施挽着九輿手臂,兩人說說笑笑回到木屋。
停在院門前,看着多出來的車輪印迹,兩人相視一眼。
“有人來過。”故施出聲,松開九輿後跑到下山的山路前,果然看到一輛白色車子正緩緩下山。
車子已經走遠,故施隻看到大緻車型,看不清車牌号。
折返回到九輿身旁,“一輛白色轎車,已經下山了。”
推開院子大門,故施邁腳走了進去,“先看看,家裏有沒有什麽異常。”
如果沒有異常,那多半是有人誤打誤撞來到了這裏。
發現沒人之後,又隻好開車原路下山。
九輿跟在故施身後,随手将院門關上。
院子裏沒什麽異常,故施一路前行,來到木屋前,彎腰換了鞋子,推開緊閉的門走了進去。
屋裏的擺設一如她和九輿離開時的樣子,沒有被動過的迹象。
貓咪已經醒了,正慵懶的窩在貓窩裏。
見了故施回來,它懶懶的看了眼故施,然後換了個姿勢,屁股對着故施打算來個回籠覺。
九輿放好了魚竿,拎着裝了魚的木桶進屋,“有什麽異常嗎?”
聽到聲音,故施回眸,正好與九輿貼過來的臉頰來了一個親密親吻。
剛從外進來,又吹了冷風,故施唇瓣冰涼。
放下手裏的木桶,九輿拉着她來到火爐旁,脫了她身上厚重的外套。
将她按坐在溫暖的沙發上,蹲下身脫掉她腳上的毛拖鞋,聲音清冽。
“乖乖躺好,暖暖身體,中午吃魚。”
故施伸手捧起他的臉,在他額頭親了親,聲音輕緩。
“也許親親,能讓我的唇瓣快速熱起來!”
九輿脫了鞋子,将她雙腿放在沙發上,拉過毯子蓋上,而後欺身而上。
“那可以試試。”
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