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别墅。
故施洗了澡,擦幹了身體,穿着睡衣,正趴在床上。
九輿手裏拿着吹風機,正溫柔的給她吹着頭發。
溫暖的風拂過每一寸肌膚,故施枕着枕頭,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頭發吹幹,每一根發絲都飄逸順滑,九輿才放下吹風機。
拉了被子給故施蓋上,深邃的眸子落在故施半露的左肩上。
背上的紋身顯露一角,濃墨重彩,絢爛如火,招搖惹眼。
九輿多看了一眼,手便不自覺的覆了上去,撫摸着那片露在外面的肌膚。
他問:“疼嗎?”
他的掌心很溫暖,接觸到肌膚,暖洋洋的,還有點癢。
故施昏昏沉沉的,聽到他的聲音,但沒聽清他說了什麽。
動了動身體,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趴着,背上的風光露得更明顯。
“什麽?”她懶懶的問了一聲,濃濃的鼻音。
手撫摸着背上的紋身,九輿眸深如海,嗓音輕緩:“當時紋的時候,疼嗎?”
他曾不止一次問過故施這個問題,但每一次,都沒有得到準确的回答。
總是會被突發情況打破,他一直等不到故施的回答。
翻了個身,故施面朝九輿,頭擡了起來,靠着九輿大腿。
她緩緩睜開眼,看着九輿近在眼前的臉,她伸手去摸九輿。
九輿一把抓住她的手,拉着她的手貼着自己的臉,低頭垂目看她,“嗯?”
他尾音輕嗯,在故施聽來,可好聽了。
小拇指不安分,撓了撓九輿的臉,故施眼裏的困意消散了大半。
她微微眯眼,很認真的思考回答九輿的問題,她努努嘴:“忘了,好久的事了。”
那時候情況所迫,選擇将圖紋在背上,也是無奈之舉。
對她來說,那點痛其實算不得什麽,眨眨眼就過去的事。
親吻她的手,九輿眉眼缱绻深情的看着她:“他們都以爲,絕世寶藏還在方村,沒有被轉移。”
嘴角輕勾,故施微微眯眼笑了,“他們一定想不到,費盡心思想要去挖的絕世寶藏圖,其實也是假的。”
似是想到了什麽,故施問:“九輿,絕世寶藏圖裏的東西,究竟是什麽呢?”
讓那批人苦苦追尋那麽多年,從未放棄過。
難道,是有着富可敵國的财富?
隻是,又覺得不像是那麽簡單。
那批人背後的人,并不缺錢!
她隻是知道絕世寶藏的存在,隻是知道要保護絕世寶藏,但對于要保護的東西究竟隐藏着多大的秘密,她并不知道。
貼着故施耳朵,九輿咬了咬她耳垂,嗓音閑适平淡:“據說,找到絕世寶藏地點,闖過所有機關,就能見到絕世寶藏藏匿點藏着的東西。”
“那藏在雪山下的東西,是能讓人起死回生的藥。”
至于是不是真,沒人知道,也沒人能證實。
但既然對方窮追不舍,也能側面印證起死回生要的真實性。
聞言,故施眸子眯了眯,她從九輿大腿上離開,取了枕頭靠着。
枕頭貼着床,故施靠着枕頭,她朝九輿看去,低聲問她:“你信嗎?”
九輿學着她的樣子坐着,拉起她的手把玩着,聲音略冷,“施施,如果九家世代不是爲了守護寶藏圖,我會告訴你,我不信。”
但正因爲守護,所以他不得不信。
那是從父親身上卸下來的重任,現在輪到他來守護。
父親之上,是已經與世長辭的爺爺,爺爺的父親……,這份守護是租祖祖輩輩傳承下來的。
“但因爲我的身份特殊性,我隻會告訴你,我相信是真的。”
“絕世寶藏是真,藥也是真,但在藥面前,任何财富都不敵那枚藥重要。”
那藥吃了,可令死人複活,可讓将死之人重獲新生,可重組病重之人身體構造……
總而言之,神乎其神,是個極端神秘的存在。
這也是那批人爲什麽一直執着于要找到絕世寶藏的原因!
聽了九輿的話,故施若有所思,“聽你這麽說,倒像是有着無限的魅力,吸引着大批大批的人前仆後繼。”
似有感慨的說了這話,故施朝九輿看去,“我倒真的挺對那枚藥感興趣的。”
她是中醫,也是西醫,對于藥這種東西,尤其還是被那麽多人熱切追求的東西,她更好奇!
不過好奇歸好奇,她可不會像那批人,拼了命也要去得到。
東西該神秘還是神秘點,找了那麽久都沒能被找到,足以證明其神秘性。
哪是想要去找,就能輕易找得到的。
聽了故施的話,九輿眸色深了深,他側眸去看故施,聲音略冷:“施施要是想知道,也是可以的。”
那畢竟是祖輩世代守護的東西,九家祠堂,關于藥的記錄,也是世代傳承。
不過,按照祖訓,必須得是九家的人,才能一窺其容。
他從前不感興趣,但若是施施想知道,有何不可,例爲她破。
眸色淡淡,故施以手捂面打了呵欠,聲音清淺:“你别告訴我,藥的藏身之處,就在你九家?”
“這倒不在。”九輿目光所及皆是她,見她困了,伸手将她擁入懷裏。
将滑落的枕頭放好,讓故施枕着自己,“困就睡,我說你聽。”
靠着九輿,故施點點頭,緩緩閉上眼。
九輿關了燈,隻留了一盞亮着:“九家存放着有關藥的相關記錄,就連藥的制作,也是有記載。”
“但因爲年代久遠,藥的制作所需的藥材都已消失。再加上百年前的逃亡,丢了後半頁記錄,留下來的也不過隻是一頁廢紙。”
但即便是一頁廢紙,依舊被九家保護着,不能流落在外,也不能随意毀了。
“九輿,你覺得禾臾會是那批人裏的其中一員嗎?”故施隻是随意問問,因爲禾臾的出現,總覺得像是帶着某種目的而至。
那個目的,是奔向九輿和她的。
九輿沒有隐瞞,誠實回答了故施的疑問,“嗯,是。”
故施睡意漸濃,九輿說了什麽,她迷迷糊糊中聽了,但沒往細了聽。
隻是喃喃自語:“那他可真藏得深,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她已經困到極緻,說話也隻是出于本能的,完全不是她想要說而說。
輕輕将她放下靠着枕頭,九輿俯下身,親了親她的嘴。
聲音低沉暗啞:“禾臾可是個老怪物……”
“呵呵……”
他話沒說完,故施笑了,“你忽悠我。”
親了親她額頭,九輿聲音溫柔得可以溺出水來,“嗯,好好睡一覺。”
“嗯。”
……
午夜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