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巧,箐虞。”
眼神溫柔地看着故箐虞,故施沒想到,她不僅跟箐虞同歲,就連領證,也會是同一天。
她們這對姑侄,算是将巧妙的緣分貫徹到底。
陷入甜蜜愛情裏的故箐虞,可謂是容光煥發,整個人散發着迷人的光澤。
挽着故施的手,她笑得很甜:“我太幸運了,跟姑姑同歲,就連領證,也是同天。”
白淨的手溫柔的撫摸着故箐虞的頭發,故施聲音清冷:“走吧,進去排隊。”
“好哇,聽姑姑的。”
兩人說着話,邁腳朝民政局大廳走去,獨留了被抛棄的九輿和陸始深停在原地。
陸始深看了九輿,九輿也朝陸始深看來。
四目相對,九輿聲音略冷,清寒:“按照輩分,你應該怎麽叫我?”
見到九輿的那一刻,陸始深就知道,該來的總會來,躲不了,避不開。
怎麽說呢,心情十分複雜。
雖然這聲姑父是避免不了的,但一看到九爺在輩分上壓制了他,心裏就不舒坦。
心裏思緒翻湧,陸始深對上九輿,還是乖乖叫了:“姑父。”
九輿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看着陸始深,聲音略帶警告:“下不爲例。”
陸始深:“……”
看着九輿轉身離去的背影,陸始深站在民政局大門口。
他始終忘不了,在方村時,姑姑和姑父帶給他的震撼。
時至今日,這個秘密一直壓在他心裏,不敢向任何人透露半分。
估計沒人會知道——
一個是京城九爺,掌握着京城的經濟命脈,卻是聞名整個學術界的元院士。
一個是南城故家千金,外界皆傳言,她面容醜陋,卻不知她美如烈酒,巾帼不讓須眉。
是與元院士并列的白院士,當上院士的年紀,她才十幾歲,還沒成年呢!
這樣兩個人,本該張揚于世,卻是低調内斂,大隐于市。
早上九點,在時間上拿捏掌控得很好的九輿,終于如願輪到辦理他跟故施的證。
隻是,前面很順利的情況,到了他們這裏,卻是出了亂子。
上一秒還電力充盈的大廳,下一秒電源被切斷,停電了。
不僅停電,還被告知,近一個月内之内,華夏暫不辦理結婚證。
這種荒謬的說法,還不單單隻是針對九輿和故施,故箐虞陸始深也被針對了。
大廳裏還未辦理結婚證的新人,也被針對了。
……
早茶店。
九輿回了公司,陸始深去了洗手間,餐桌上就故施和故箐虞。
故箐虞坐在故施對面,目光停留在來來往往就餐顧客身上,有些郁悶。
“姑姑,你說我們怎麽這麽倒黴呢?”
“好不容易苦盡甘來,懷揣着滿腔熱血去領證。停電了不說,還被告知新年之前,暫不辦理結婚證。”
今天一過,明天到來,下午時候,她就要跟陸始深分開了。
下次再見,會是什麽時候,她也不清楚,也不知道。
好不容易有這麽好的時間和機會,可卻是頻出意外。
喝着茶,故施望向窗外,眸色極淡。
趴在桌子上,故箐虞鼓着腮幫子,全無女強人的樣子,恹恹的。
“早知道會這樣,我就該跟陸始深昨天來的。”
那樣的話,她跟陸始深現在,已經是被法律保護的夫妻關系了。
收回看向外面的視線,故施目光落在故箐虞身上,眉眼溫柔:“不要緊的,新年之後,你們就能領證了。”
“到時候,興許連婚禮也可以一并辦了。”
面對故施的安慰,故箐虞隻能鼓着腮幫子點頭,“姑姑,知道了。”
故施繼續看向窗外,眼裏寒芒必現。
顯然,有人在刻意針對他們。
但到底是誰,可以瞞天過海,權勢滔天的越過九輿做這種事?
-
從早茶店離開,九輿朝停靠對面路邊的車走去。
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來。
深邃眼廓看向某處,姿态傲然散漫,眸子半眯,寒光畢現。
順着他視線看過去,對面街角,身穿長衫,手撚佛珠的禾臾站在那裏。
隔着一條街的距離,兩人遙遙相望。
視線在空中交彙,無形較量,強者遇強者,氣場大爆炸。
對視良久,兩人各自收回視線。
九輿垂眸,冰潭般的眸子裏深沉腹黑。
他記得,施施曾說過,在白元食府見過身穿長衫,手撚佛珠的男人。
現在看來,對面那人,是施施口中的人無疑。
也是他曾看過的照片裏的那個主動接近施施的男人,叫禾臾。
橫空出世,查無蹤迹的一個神秘人。
不被他的人查到的,要麽本身平平無奇,要麽就是實力雄厚,隐藏極深,背景神秘。
而禾臾,絕非前者,而是後者。
邁開大長腿,九輿帶着從容沉靜的世家掌權者氣魄,緩緩朝着禾臾的方向走去。
穿過川流不息的馬路,來到車停放的位置。
見到九輿,張助理已經下車,打開後座車門等待九輿。
然,九輿越過車朝禾臾走了過去,停在他面前。
離得近了,九輿這才近距離的看清了禾臾,像個世外高人,出塵絕世。
偏又眉眼間滿腹戾氣,眼眸裏盛載殺戮嗜血。
單論外貌,單論氣質,禾臾毫不例外的,是很優越的。
甚至面對九輿,也絲毫不遜色于他。
看着禾臾,九輿挺鼻薄唇,傲然冷清,嗓音略冽:“我們,認識?”
話是這麽問,但九輿知道,這是第一次見。
但是禾臾,莫名給他一種融于血液裏,刻于骨子裏的熟悉感。
像是穿越了時空隧道,從曆史長河中走來,與他邂逅。
禾臾笑了,眉眼間那份清雅越發的弄,“我們何止認識,我們關系匪淺。”
十二個字,透露出來的信息量是很大的。
九輿很肯定,他不曾認識禾臾,也不曾關系匪淺。
但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禾臾的話,不假。
話已說完,面也見了,禾臾笑容清雅,話語裏滿是警告。
“九輿,别碰她,她是我的。”
“七年前也好,七年後也罷,她隻能是我的。”
這話說了,禾臾轉身,與九輿相對的方向離開。
聞言,九輿深邃的眸子裏殺意浮現,嗜血陰戾。
他朝禾臾看去,目光深沉,諱莫如深:“别打她的主意,否則……”
“你動不了我。”禾臾回頭,與九輿對視,語氣狂傲:“七年前如此,七年後一樣。”
“記住,她永遠隻能屬于我!”
“不遵守遊戲規則,我不介意讓京城格局重新洗牌!”
午夜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