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客廳。
司翊恩沒去公司,而是待在家裏,手拿平闆看新聞。
自從顔真來過離開後,他就沒再離開司家半步。
他倒是要看看,他這老糊塗的父親,是不是真的要按照那女的說的做!
一個本該死在七年前的人,怎麽會……
事實證明,是他太過高看了他這老父親,讓他嗤之以鼻。
忙活了一個早上,司恨天總算可以喘口氣,他坐在沙發上往後一躺。
腿搭在客廳茶幾上,動作怎麽看,怎麽粗俗,與平時那個待人謙虛的樣子大有出入。
司翊恩掃了一眼,别開視線,“爸,你真的打算聽那個女人的,把七年前辭退的傭人請回來?”
别的不說,就光找人,三天時間想要找齊,簡直是大海撈針。
似是想起了什麽,司翊恩嗤笑一聲:“死了下葬的,是不是也要把骨灰挖出來請回司家?”
司恨天不是聽不出來兒子話語裏對自己的嘲諷,他一一掃眼中的煩躁。
耐着性子解釋:“不然怎麽處理?她的出現,直接打亂了我的計劃,讓我措手不及。”
“我們也不知道她手裏究竟有什麽籌碼,對當年那件事有多少證據。”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司恨天覺得最近運勢不是很好。
“目前能做的,就是先順着她的意,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麽。”
“呵。”司翊恩諷刺一笑,第一次覺得他這老父親,過于天真了些,“她要做什麽?”
“不是明擺着的嗎?那麽淺顯易懂的問題,你居然看不透!”
丢掉平闆,司翊恩端正了态度去看司恨天,“我告訴你,那個女人回來的目的,據我推斷,有三個。”
“第一,搬回司家,宣誓主權。第二,奪回屬于她的一切。第三,弄死我們這一家子!”
直白點說,弄死他們。
委婉點說,搞得他們一家身敗名裂。
不過,無論是哪種,他都覺得是種挑戰,挺有意思。
司翊恩說的,司恨天也想到了,隻是他認爲,顔真這裏不至于這麽狠。
“我到底是她親生父親,她再怎麽,也該念及我們的父女之情。”
這種話司翊恩聽了,一臉問号,他突然就好奇——
是他老父親智商本就不在線,還是被那女人回來給吓傻了?
無論怎麽想,都該是後者,不然也不會把那女人死去的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司恨天先生。”點名道姓,司翊恩覺得,他有必要叫醒裝睡的老父親,“你别忘了,七年前你下定決心弄死她們母子三人的時候,也沒念及夫妻父女之情!”
“所以,别去要求一個被你親手扼殺掉的人,會念及親情手下留情。”
司恨天也懂,隻是顔真的死而複生,給他帶來太大的震撼了。
直到現在,他都沒緩過來,“那接下去,我們要怎麽做?”
把七年前辭退的人請回來,那是不可能的。
可不請回來,到時候小顔回來,指不定一場大吵大鬧。
倒了酒,司翊恩嗅着沁人心脾的酒香,像極了餍足的野獸。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七年前,您能搞得司家無人生還,那七年後,您一定也可以。”
“更别提,您現在還有我這個兒子助您一臂之力。”
“她敢來,我們就讓她有來無回,屍骨無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