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發生的事,你我心裏都清楚,都明白,也不用我在複述一遍。”
頗爲平淡的聲音落下,顔真熾烈如火的五官上沒有感情起伏。
“這将近三年半的時間裏,我知道你一直在調查我。”
隻是她從來沒給過他機會查到自己!
聽着顔真的話,故司琛突然不明白她說這些是爲了什麽。
是爲了給自己機會,還是說,在明确的告訴他——
她并不想自己的出現,打擾到她們母女的生活,是這樣嗎?
一口喝光杯中的水,顔真抱着水杯,有些心煩意亂。
“如玉,是你的女兒。”
這話說完,顔真沉默了。
這件事,就算她不說,她相信故司琛和故施,都能明白,都會知道。
因爲,連她自己都無法自我欺騙,自我否認。
随着如玉年齡增長,随着她五官的長開,她越來越像一個人。
而那個人,正是坐在她眼前的故司琛。
有時候,她甯願如玉像她,而非是像故司琛。
那樣的話,她或多或少,都還能自我欺騙,或是欺騙所有人!
可事與願違,如玉骨子裏流淌着的血液,有一半是故司琛的。
聽着顔真的話,故司琛此刻心裏并不平靜。
從機場見到顔真母女那一刻起,他就笃定那個像極了他的小女孩,會是他的女兒。
而現在,親耳聽到顔真承認,他心裏一片激動和欣喜若狂。
這種感覺,比他獲得影帝時還要的激動,還要的欣喜若狂。
那是一種,自己作爲父親的喜悅,是無法比拟的。
但轉瞬,他心裏很是失落,很是自責和難過。
因爲,他沒能親眼看着他的女兒長大,沒能看着她牙牙學語,蹒跚學步的樣子……
這對于他而來,是遺憾,是損失。
調整情感狀态,顔真再度開口:“我親口說出來,是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我和如玉現在的生活很好,我并不希望被外界因素打擾。”
這個外界因素,不用明說,故司琛都知道是指他!
故司琛的心情,一落千丈。
緩了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是她父親,她骨子裏留着我身體裏的血液,對吧?”
“當然。”顔真不否認這一點,她看向故司琛:“但我希望故先生您,可以尊重我!”
“我的希望是,你自己退出,不要打擾我們母女。”
話落,顔真不給故司琛任何說話的機會,自顧自說。
“如玉會有爸爸,但我很肯定,她的爸爸不可能會是故先生您!”
故司琛,不會是個合格的父親,也不會是個合格的丈夫。
一個花邊新聞頻出,一個流連于花叢的男人,讓她從心裏的抗拒和惡心。
母親的死,弟弟的死,都是源于一個花心男人的心狠手辣。
她絕對不會,絕對不會讓自己經曆同樣的事!
所以,她及時攤牌,将一切未知因素扼殺在搖籃裏。
故司琛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挫敗感。
他怔怔看着顔真,想要張口說話,卻發現自己詞窮了。
“爲什麽?”
他問爲什麽,想了半天,他似乎隻能問這麽一句蒼白無力的話。
爲什麽?
顔真很認真的想了想,選擇回答他。
“我希望我女兒的爸爸,是個潔身自好的人!”
“我希望他,滿腔歡喜都是我們母女,而非左擁右抱。”
“而故先生您,從前做不到。往後,更是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