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眸子緊緊鎖定死者脖子,故施轉身,取了放大鏡,正要細緻檢查死者脖子。
李清然從九與這裏碰了壁,下意識朝故施看過來,見她似乎有了發現,走了過去,停在她身旁,一臉的好奇,“古小姐,有發現嗎?”
正要彎腰查看屍體的故施,因爲李清然的突然靠近,停止了手裏的動作,側身看向身側的人。
“暫時沒有。”
将放大鏡放回原位,故施摘掉手套看着李清然,“叫我古方就好。”
見她不在繼續,李清然努努嘴,覺得沒勁,“那你叫我清然,清新自然的清然。”
把玩着手裏的手套,故施背靠屍體,清冷的眸子落在李清然身上,“你是自願請職來南城的?”
打開帶來的箱子,李清然取了手套戴上。
朝故施看去,眼裏染了難過,“是啊,老師生前對我最好。他不幸遇難,無論如何,我都要盡綿薄之力,找到殺害他的兇手!”
目光越過她,落在她放在桌上的箱子上,故施側身,方便她檢查,“你也是法醫?”
套上白大褂,李清然沖故施笑笑,“是啊,背着老師偷偷學的,沒想到我的第一個對象,會是我的老師。”
這話說完,她眼眶泛紅,随即低下頭去,不在言語。
漫不經心的打量着李清然的一舉一動,神情變化,微表情。
故施啓唇:“你來解剖他的屍體,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也會覺得欣慰的。”
李清然:“……”她怎麽覺得這話怪怪的,老師今年也才四十二啊。
陸始深:“……”woc,無情。
雙手抱肘,故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眼旁觀,面無表情。
人,不是死于意外,死于他殺。
但很奇怪,她檢查了他的身體,并沒有緻命傷。
哪怕是一點擦傷,都沒有發現。
那麽,人到底是怎麽死的呢?
九與實在是,不太喜歡李清然身上的香水味,也可以說他不喜歡女人。
走向故施,拉過她身旁的椅子坐下,左腿搭在右腿上,“怎麽停下,不繼續?”
“人夠多了,不差我一個。”從包裏翻出牛奶,撕掉吸管包裝紙,故施漫不經心的喝着。
腦海裏,卻是在構架藍圖。
死者是針灸大師,參加學術研讨會突然去世,身上沒有緻命傷。
他的得意門生的出現,顯得多餘又刻意。
又或者,是京城那邊太重視這件事。
不然,她身旁這位爺也不會特意從京城來,師父也不會将自己推薦給陸始深的上級。
潔白的牙齒咬着吸管,小口吸着牛奶,目光落在李清然身上,若有所思。
良久,牛奶喝完,故施收回視線,聲音清冷,“九爺,方便問個隐私問題嗎?”
聲音很輕,隻有九與聽到。
陸始深正跟李清然說話,沒有注意這邊的互動。
她真的喜歡喝牛奶,這一個早上的時間,這是他看她喝的第二瓶了。
所以,她的牛奶肌,是因爲喝牛奶的原因嗎?
又黑又亮的眸子落在陸始深身上,九與薄唇微啓:“問。”
“您跟死者,什麽關系?”
從她的專業角度來看,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值得懷疑的人,經不起推敲的細節。
顯而易見,九與和李清然的出現,太突兀了。
好比是,殺雞用牛刀。
側眸,故施看着九與,“以您的身份,親自跑這趟,大材小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