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别墅,陸始深早已等候多時。
見了二人,他屁颠屁颠的湊上前,“九爺,古小姐,我帶了早餐,方便移步用餐嗎?”
故施戴了手套,擡眸看了眼陸始深,是個親民的帥哥,春風一笑,化雨無形。
“多謝,我已經吃了。”
陸始深,陸家繼承人,放棄偌大家業不去繼承,跑來跟屍體打交道。
這個念頭湧現,故施下意識望向九與。
似乎還有一個,也是……
似有所察,九與朝故施看了過來,可他看到的,隻是低頭,認真檢查屍體的故施。
陸始深左手現磨豆漿,右手油條,很惬意的吃着,毫無世家少爺的派頭,倒也優雅。
見二人已經開展工作,他看了眼白布下的屍體,若無其事的吃着早餐,以及彙報死者信息。
“死者叫徐暢,死亡時間是……”掃了眼牆上鍾表,陸始深咽下嘴裏的豆漿,“昨晚七點半,距離現在時間,剛好過去十二個小時。”
“死者生前,是中醫針灸界的針灸大師,‘徐暢針灸學派’創始人,德高望重,桃李遍天下。”
故施打開随身攜帶的箱子,取出剪刀,俯下身,動作極輕的剪開死者脖子處的毛衣。
一旁,九與清寒的眸子落在她身上,随後移開,落在那打開,工具排列整齊的箱子上。
吃飽喝足,陸始深坐在桌子一角,看着二人,繼續彙報。
“死者受邀參加學術研讨會,突然暈厥,現場搶救無效死亡。”
“家屬不相信死者死于意外,要求解剖屍體,給他們一個合理說法。”
“叮咚。”
門鈴聲響起,陸始深猛拍大腦,“新夥伴來了,稍等片刻,我去開門。”
陸始深走後,九與走向故施,學着她俯下身,壓低聲音問:“怎麽樣,有發現嗎?”
故施正盯着死者脖子看得認真,若有若無的清寒氣息鑽入脖子裏,湧入毛孔間,她輕顫了下,回眸。
瞳孔驟然一緊,‘滴,滴,滴’。
心率監測手表叫了起來,她跟九與的距離,好近。
近在咫尺,呼吸可聞。
胸腔裏那顆脆弱的心髒,跳得無比歡快,像是要炸了。
可是好奇怪,一點都不疼。
她垂眸,直起身體,向後退了一步,“九爺,我心髒不好,不經吓。”
看她這麽警惕,九與直起身,步步逼近,“在看什麽,看得那麽認真出神?”
故施剛想回答,身後傳來動靜,她轉身。
陸始深走了進來,他身後跟着一個女人。
兩人并肩站着,陸始深作爲中間人,向雙方介紹對方。
“九爺,古小姐,這位是李清然,死者的得意門生,特意從京誠而來協助我們。”
看向二人,李清然率先開口:“九爺,古小姐,你們好,我是李清然,請多多關照。”
黑色高領毛衣,短款修身西裝,黑色鏡框眼鏡,筆直長發,身形高挑,挺漂亮一人。
“叫我古方就好。”落下這話,故施轉身,繼續手裏的工作。
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李清然看着九與,微微偏着頭,等待他開金口。
“九與。”
聲音清寒,不染情緒。
卻是讓李清然會心一笑,果然冷啊。
也就紳士風度和接受的教養禮儀,才不至于讓九爺冷臉于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