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輿骨節分明的手撫摸着故施白皙嫩滑的臉,聲音溫沉磁性。
“喜歡嗎?爲了你特意寫的。”
僅此例外,隻是爲你,獨一無二的偏愛。
手指纏繞着故施垂下的一縷長發,黑色發絲襯得九輿的手白如瓷。
擡眸看着九輿,近距離看着他臉上的妝,故施伸手,白淨的手臨摹着他臉上輪廓,撫摸着妝容走向。
在他期許的目光下,故施含笑點頭,聲音清淺:“喜歡,隻要是你,我就喜歡。”
九輿笑了,臉上五顔六色,濃墨重彩,卻是絲毫不減他一身風華。
執起故施的手,九輿單膝跪下,手裏拿着一枚戒指,他看着故施,眉眼缱绻深情。
“施施,我們結婚,好不好?”
他們是領證了,夫妻關系也受法律保護。
可他要的遠不止是這樣,他要給他的施施一個盛大的婚禮。
他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娶了他深愛多年的施施。
他從七歲遇見她,足足等了她二十一年。
他要讓所有人見證他親手爲他的施施戴上戒指,他要所有人祝福他跟施施。
故施手伸了出去,她低頭看着九輿,眼眸溫柔如水,“好,我答應你。”
隻要是九輿說的,她都答應,一律答應。
今天是他生日,她是想給他驚喜的,沒想到他反過來給了她這麽大的驚喜。
他唱戲給她聽了,是他親手寫的戲曲,親自創作的,獨一無二的例外。
故施穿了白色波點長裙,腳下小白鞋,外搭褐色格紋西裝外套,長發如瀑,美如夏花。
站在台上,與九輿極端分明的着裝,可卻出奇的配一臉。
台下的人睜大眼睛看着台上的一幕,一個個屏息斂聲,生怕錯過了這可遇不可求的一幕。
他們何其有幸,能親耳聽見九爺唱戲。
何其有幸,得知九爺便是京劇大師X。
這個驚豔了時光,七年前就宣布息影的大師,居然就是九爺本尊。
要不是今天這場精心策劃的求婚,他們又怎會知道呢。
所以,九爺就是九派的創始人,也是名角花旦姜伶懿的前輩和老師?
今天,是九爺的生日。
那麽姜伶懿的複出演出,她所謂的爲了老朋友登台演出——
那個被她例外對待的老朋友,就是九爺了!
似乎是爲了印證他們心裏的猜想,他們看到了從座位上起身,提着裙子跑上台去的姜伶懿。
他們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可一個個什麽也不敢說。
隻是沉默着,降低存在感的看着台上的一幕。
暮商看着台上,眼裏浮現怒意,氣得手錘在桌子上,“這個姜伶懿,真是作賤自己不自知。她難道不知道九爺和施姐愛慘了彼此,她的出現注定是多餘嗎?”
“這個場合貿然跑出去,很敗好感,會打擾九爺精心策劃的求婚的!”
聽着小朋友氣憤的話,九晟笑了,伸手摸摸她的頭,聲音儒雅溫柔:“别氣,好好看戲。她如果執意自讨沒趣,我們就看她身敗名裂。”
不入流的東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這個時候跑上去,無疑是自尋死路。
他這二叔,唯獨對待二嬸獨一無二。
旁的女人,未經許可的打擾都是在跟閻王打交道。
姜伶懿終究是晚了一步,她跑上台,九輿已經将戒指給故施戴上。
兩人十指緊扣,畫面美得就像畫卷。
看着并肩站在一起的九輿故施,姜伶懿提着裙子的手緩緩松開,眼眶微微泛紅的看着二人。
在所有人看戲的目光下,一滴清淚從眼裏奪眶而出,順着白皙的臉龐滑落而下。
“九爺……”
她叫了一聲,卻發現自己連質問的餘地和資格都沒有。
九爺從來就沒有給過她任何承諾,從始至終不過是她一個人的事罷了。
故施跟九爺,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至于她,不過是多餘的存在,像個笑話一般的存在。
她回頭看了台下的觀衆,她剛剛見九爺單膝跪下向故施求婚。
氣血翻湧一時失了智,從位置上起身,不計後果的跑上台來。
現在冷靜下來,她看着台下,再看看自己,俨然一個笑話。
如果處理不好,那就是自斷後路,從萬人捧的名角花旦落得萬人唾棄的情感破壞者。
九輿牽着故施的手,沒有理會站在一旁的姜伶懿,手摟着故施的腰,“施施,幫我卸妝,好嗎?”
故施擡眸看他,躍躍欲試,“我很想,可我不會。”
九輿笑了,笑裏柔情萬千,眼裏隻有故施一人,他鼻子碰了碰故施鼻子,“我教你。”
姜伶懿站在原地目送故施九輿離開,直至看不到二人,她神經一松,隻覺得渾身酸痛。
台下觀衆們心裏多少失望,以爲能看到一處撕逼大戰呢。
誰曾想,九輿全程未正眼看過姜伶懿一眼,一雙眼一顆心全撲在了故施身上。
至于姜伶懿,有那個想要攪局的心,卻沒那個膽。
到底還是敗在了九爺手裏!
姜伶懿渾渾噩噩的下台來,即便已經成了半個笑話,她依舊不死心。
坐在位置上,手微微發顫的端起水杯喝水。
暮商雙手托着下巴看她,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不是自己的,不要去肖想,不然隻會自讨沒趣。”
不等姜伶懿開口,暮商又道:“施姐從出生就被家族定給了九爺,兩人從小娃娃親在身,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你以爲你是誰,算什麽,就憑你也想破壞九爺施姐之間的感情,癡人說夢!”
被一個小自己的女生說教,周圍人議論聲不停,姜伶懿面上挂不住,她猛地回頭朝暮商看去。
目光略狠的瞪了眼暮商,開口的話十分惡毒:“你在叽叽喳喳的,我封了你的嘴,挖了你的眼和耳。讓你看不見,說不了,更聽不見!”
明明是個美人兒,說的話卻是與本身氣質長相十分不符。
暮商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被姜伶懿一吼一威脅,眼眶一紅,倔強的忍着要留出來的眼淚。
她覺得自己可委屈了,她說的是事實,爲什麽要兇她?
九晟目光泛冷的看了姜伶懿,聲音是儒雅,可卻無端透着一股狠勁。
“在那之前,我先照你說的方式廢了你,将你逐出華夏。”
姜伶懿原以爲暮商是跟故施一起的,現在故施走了,就隻有暮商一個人。
卻沒想到,九晟會是跟暮商一起的,看這樣子,護短得很。
她朝九晟看去,卻見他一個大男人摸出一把糖果哄那個被她兇哭的小女生。
簡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