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弟子脫離雜役班,成爲外門弟子,甚至在一天之内,進行第二場考核,想成爲外門精英弟子,這樣的事情,以前神宗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但像江鋒今天這樣,從雜役弟子,直接跳到了内門弟子。
且能夠得到詹士銘和史雪晴兩人的敬重。
還當場飛了宇少邱和宇相丘兩人的修爲,得罪勢力龐大的宇家,這種事情在神宗之内,是絕無僅有的。
關于江鋒這個人,很快就在神宗傳得沸沸揚揚。
無數人都在議論他。
當然也有人在等着一場好戲。
誰都知道,宇家弟子在神宗人脈非常廣,親族子弟衆多,外門中有人,内門中也有不少人。
江鋒把事情做絕。
宇家的人定然不會放過他。
有人在想宇啓明出關的時候,定時江鋒粉身碎骨的時候。
也有人認爲江鋒等不到哪一天。
不用宇啓明出手,就有強大的宇家子弟,或者讨好宇家的神宗弟子,出面教訓江鋒。
而這些風言風語,江鋒都沒有放在心上。
看着小孟被人領走後,江鋒也跟着進入内門,按照令牌,去找屬于自己的洞府。
相比于外門環境。
内門靈氣更加充盈。
每一個内門弟子,都有屬于自己的洞府。
甚至有自己的亭台樓閣。
其中好幾座巍峨的宮殿,還是當中的幾個内門弟子所掌控。
在這實力爲尊的天下。
擁有多大的實力,就能擁有多好的待遇。
江鋒按着自己的令牌,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洞府。
因爲在考核中,表現出不俗的實力。
他所得到的洞府規格并不錯。
隻是當來到洞府面前的時候,江鋒卻皺起了眉頭。
洞府裏面竟然有人住着。
江鋒不由得再次看了看令牌,發現身份令牌上面的洞府位置沒有錯。
自己所在的洞府,确實就是眼前這座。
沒有走錯。
“哼,他得罪宇家的人,還想若無其事的在内門生活下去?”
“暴森強占這座洞府已經有不知道多少年的時間,真不知道這個江鋒,敢不敢進去,讓暴森滾蛋,真想看看他們兩人打起的摸樣。”
“暴森就是個瘋子,就連宇家的子弟都不願意得罪,江鋒有這個膽子嗎?”
“這手段真妙呀,不用宇家的子弟出手,江鋒今日就得灰飛煙滅。”
“他要是扛不住被暴森狂揍了一頓,今後要想在内門立足也難了。”
也在江鋒來到洞府面前的時候,周圍出現了一道道議論聲。
這些雖小,許多還以爲他聽不到,實際上江鋒是聽得清清楚楚。
這一聽,江鋒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
原來宇家的勢力,在神宗根基這麽深。
竟然讓得掌管資源分配的神宗負責人,都對他暗地裏下黑手,把明知道暴森強占的洞府分給他,這不是故意找茬嗎?
一瞬間,江鋒腦海中也跟着出現了暴森的相關信息。
暴森和兇殘挂鈎。
神宗子弟,隻知道暴森是被上一任宗主,從妖獸森林深處撿了回來。
暴森進入神宗後。
有人指點過他修行。
甚至上任宗主都曾親自出過手,然而暴森對術法神通,功法武技,根本就不感興趣,或者說是學不了。
但不知什麽情況,他竟然能夠蘇醒血脈神通。
整日如同猛獸一般,常人根本不敢靠近。
嘯聲堪比大武師巅峰全力一擊。
同時力大無窮,有人曾見鬼,暴森能夠單憑肉身之力,接住大宗師的一掌。
就這種野蠻人的設定,在神宗幾乎沒人敢招惹暴森。
即便是術法高深的修行者,碰見了暴森也不願意招惹,雖然暴森未必能夠破得了他們的術法神通,但一旦神通被暴森破解,等待他們的将是滅頂之災。
而這些年,随着暴森的實力越來越強,他開始有了其他癖好。
那就是喜歡霸占别人的洞府。
一般情況下,衆人見到暴森出現自己洞府面前,都會主動将洞府讓給暴森,甚至臨近洞府的人,都不願意回去。
而暴森此刻霸占的江鋒所分配得到的洞府,這裏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
所以讓暴森将洞府讓給江鋒,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這也是衆人所期待的事情。
誰都想要看看,江鋒是選擇退縮,還是進入将江鋒趕出來。
甚至許多人都想到,江鋒可能掉頭就走。
而江鋒若是離開了,等待他的還有其他考驗。
宇家的子弟,以及投靠宇家這一脈的神宗弟子,是都不會輕易放過江鋒的。
“哼,也罷就讓你們看個夠。”
江鋒低語了一聲,朝着洞府中走去。
屬于他的東西,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強搶是不行的。
“滾!”
然而剛走沒兩步,洞府中的暴森似乎感受到了江鋒的氣息。
一聲滾。
大如雷霆。
仿佛拳勁在耳旁爆鳴。
整個洞府都在微微顫抖。
暴森的修煉方式雖然不同,但似乎也并不是個傻子,感受到江鋒的氣息,他似乎懶得搭理,或者也是聽到了衆人的議論聲。
知道宇啓明這一脈的人,想要利用他,狠狠地教訓一下江鋒。
他雖然好鬥,手段殘暴。
但也看不慣,宇啓明那一撥人。
倘若不是打不過宇啓明,他早就去霸占宇啓明的洞府了。
強大的聲浪席卷而來。
躲在附近的許多内門子弟,都皺起了眉頭,甚至快速爆退。
然而走向洞府的江鋒,仿佛不受到任何影響。
大步向前,迎面而上。
“這……他竟然不怕!”
“嘿嘿嘿最喜歡看這種愣頭青跟野獸大戰了,真希望他們能夠兩敗俱傷。”
“區區一個剛晉升内門的外門雜役弟子,經得住暴森一拳嗎?”
見到這一幕,有人驚訝,也有人幸災樂禍。
“你再往前,我會打死你。”
暴森的聲音再次傳來,他的語氣中,似乎也夾雜着驚訝之色。
此刻聲音平靜了不少。
但依舊沒把江鋒放在眼裏。
他不願意被當成搶手,當然若是江鋒不識相,不聽他的勸告,執意往前的話,他不介意給江鋒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