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就更加不用多說。
自以爲是實力了得的煉符師,不講尋常放在眼裏,哪怕是到了款家這邊,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烏近月,呼吸急促,盯着江鋒操控的火焰中,逐漸成形的丹藥,感覺上千道耳光,接連朝着自己扇打而來。
每一巴掌都讓他暈頭轉向,頭暈目眩,一敗塗地。
即便她是廣寒宮的長老,廣寒宮中煉符能力最爲出衆的煉符師,廣寒宮中年紀最小的長老,也無法和一個煉丹師相提并論。
更何況眼前這位煉丹師,他的能力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他能施展控火術,能夠虛空煉丹,能夠同時煉制幾種丹藥,能夠讓每一種丹藥的成色,都達到大圓滿的狀态,像他這樣的煉丹師,已經不是煉丹大師的水平能夠衡量。
這完全是超越煉丹大師的存在,此等能力,放在任何地方,都能成爲舉足輕重,一呼百應的大人物,豈是他小小的廣寒宮長老,一個還未成爲煉符大師的煉符師,能夠相提并論。
她和江鋒的差距,隻怕言語都無法形容吧。
而想起自己先前對江鋒的态度,幾次夜郎自大,不将江鋒放在眼裏,那種高高在上的摸樣,仔細回想起來,每一個細節都像是一個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自個臉上,讓得她一敗塗地,無地自容。
至于一旁年輕有爲,自認能夠和十大青年強者相提并論的窦又回,整張臉都已經陰沉到了極緻,那種看不見卻如同刀子一般的挫敗感,牢牢的捅進了他心窩中,讓得他氣血到逆,五髒六腑的運作亂成一團,因爲這股挫敗感,這股不甘,這股怒火而一瞬間萎靡不振。
也更因爲這樣,他對江鋒的恨意,也達到了史無前例的地步。
他如何能夠容忍,一個他至始至終都看不上的人,突然變成了煉丹大師,騎在了他頭頂上面作威作福。
這種打擊,不僅僅是面子上的問題,更是來自靈魂深處的一種,無法修複的傷害,是那麽的根深蒂固,刻骨銘心。
可以說,如果不是窦又回強忍着,到逆的氣血,已經足夠讓他當中噴出好幾口鮮血了。
而從一開始就顯得很無知的款萬青,面色蒼白的同時,口中更是不停的喃喃道:“煉丹大師,煉丹大師,他真的是煉丹大師。
這是虛空煉丹,自我成形,登峰造極的煉丹術,曠古絕倫。
即便不是煉丹師,但爲了老爹成爲煉丹師,款萬青也專研過丹道,希望能夠幫助到老爹,最終雖然在這方面沒有建樹,卻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對于那些了不得煉丹術法,一直都有敬畏之心。
此刻瞬間明白江鋒是何種任務,一瞬間羞愧難當,無地自容,看向江鋒的目光中,感覺自己是多麽的丢人現眼。
“祖師顯靈呀,弟子叩謝大師。”
老頭兒不管江鋒是不是煉丹師,心裏面早就對江鋒感恩戴德了,此刻見到江鋒神迹顯露,更是五體投地,心中把江鋒當成了祖師爺,再也按耐不住,當場跪拜了下來。
他對丹道虔誠至極,心向往之,隻求能夠越走越遠,哪管江鋒究竟是什麽人,總之江鋒的煉丹術,在他眼中,那就是神靈一般的存在。
得跪下來給他老人家磕頭,希望得到他老人家的庇佑。
“江大師……”
款吉則是雙手捂嘴,眼淚不停的落下,她爺跪拜給江鋒,不停磕頭叩拜的行爲,此時她和款萬青都沒有阻止,因爲他們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行爲。
隻是款吉沒有想到,她雖然相信江鋒是萬中無一的煉丹大師,但沒想到江鋒竟然是這般厲害,他的實力已經不能用煉丹大師來衡量了。
這是超越煉丹大師的存在。
震铄古今的人物,他們款家今兒是遇見貴人了。
以至于款吉激動到難以自拔,一直在掉眼淚,心中不停滴感激着江鋒,此時不論江鋒說些什麽,他都會立馬去照做。
這時,火焰突然熄滅,彙聚而來的火元素光芒都被江鋒一個彈指驅散了。
火焰熄滅了,江鋒手中也出現了三顆丹藥。
色澤圓潤,滴水不漏的聚氣丹。
丹紋排序分明,藥香四溢的回元丹。
通體鮮紅,隐隐有生命氣息散發而出,好像出現靈智的固體丹。
這三枚丹藥,雖然層次不一樣。
但因爲是登峰造極的煉丹術煉制而成,其中蘊含的價值,和珍貴程度,無以倫比,誰也不敢用金錢來衡量,因爲這是在侮辱一位曠古絕倫的煉丹大師的水準。
“現在,不知道我在你們眼中,我還算不算得上是一名煉丹師。”江鋒平方着丹藥,環視一圈,淡漠的道。
這話一出,仿佛又是一巴掌,扇在了烏童,烏近月,烏美晴,窦又回,乃至款萬青臉上,都讓幾人的神色,再次發生了猛烈變化。
“在下有眼無珠,請大師恕罪。”款萬青聞言,直接叩拜了下來,即便作爲款家的家主,六品元嬰的存在,也不敢冒犯一個煉丹大師,何況是像江鋒這樣的煉丹大師,他神色中沒有絲毫的屈辱,相反是深深的不安,他知道自己錯得太離譜了,江鋒倘若是怪罪了下來,他也隻有被責罰的地步。
像江鋒這樣的人物,即便本身修爲不行,也不是他區區一個小世家的家主可以招惹得起的,款萬青甚至能夠想到,江鋒倘若不高興,一句話下去,就能夠讓款家煙消雲散。
因爲煉丹大師确實具備着這樣的實力,是殺人不用刀的存在。
而見到款萬青都叩拜了,心有不甘,不相信這一切的烏童,最終還是忍不住低下了腦袋,不敢去和江鋒對視,當然了,她本就輕視江鋒,此刻讓她自己認錯,叩拜江鋒,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終于一臉後悔的烏美晴,整理了下妝容,想要和江鋒和好,然而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江鋒無視,江鋒不屑的眼神,就像是一巴掌扇在了她臉上,讓她猛然間驚醒了過來。
意識到她已經喪失了繼續和江鋒成爲朋友的機會。
失去了難以想象的機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