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鋒,好像要出事了。”
左千山的注意力都在江鋒身上,爆發出來的血印,也集中到了江鋒身體之中,陸詩詩這邊的壓力銳減,目光能夠清楚看到江鋒的情況,不由得憂心忡忡,不是如何是好。
“糟了,一旦江鋒被種下法印,那他以後就是左千山的傀儡,對左千山唯命是從。”山羊胡老者面色大變。
“這可就不妙了,那樣江鋒就是陽都城的人,以他的天賦,即使成爲了左千山的傀儡後,天賦會受到很大的影響,但按照他今天的表現,将來要想成爲元嬰強者絕對不在話下。
萬一要是缥缈城和陽都城的恩怨升級,沖突進一步加大,那我們……”一想到江鋒的實力,豐春雷就不寒而栗,此時他的對江鋒已經失去了敵意,把江鋒先前的狂妄,對他的不敬,當成了理所當然。
他正尋思着,等戰鬥結束後,在向江鋒好好請罪,至少不讓缥缈城多一位像江鋒這樣的敵人。
沒曾想,局勢突然逆轉而下,江鋒失去了唯我之境,左千山不計後果,施展出了血魂大法,眼看着就要将江鋒煉制成傀儡。
情況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
“小爺,怎麽辦?”陸詩詩看向山羊胡老者,一臉着急。
“時也命也,我們無能爲力,血魂大法的霸道之處,不是咱們能輕易抵抗,一旦火力全部集中到咱們身上,那成爲左千山傀儡的人,就不隻是江鋒了。”山羊胡老者有心想要幫助江鋒,畢竟江鋒的潛力擺在了哪裏,若是這個時候出手幫助江鋒,定然能夠和江鋒冰釋前嫌,甚至結交到江鋒,然而他自認沒有這樣的能力。
“這……”
陸詩詩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要幫江鋒的心,更加強烈。
“難道元嬰真的是不可戰勝嗎,金丹永遠也無法和元嬰相提并論。”豐春雷一臉沮喪,他永遠止步在了僞劣天道金丹這個階段,向往元嬰不知多久,卻始終無法向前邁出一步。
若是江鋒今日能夠以天道金丹的修爲,戰勝左千山,讓他震撼目瞪口呆,甚至無法接受的同時,心裏面多少還會有些安慰。
認爲元嬰也不過如此。
金丹未必就無法和元嬰相互抗衡。
然而這種事情,似乎就是一場奇迹,不可能輕易發生。
“能成爲本尊的傀儡,也是你十輩子修來的福分,好好享受吧!”左千山大笑,手印成功按在了江鋒的眉心處,迅速滲透進入江鋒的意識海中,向着江鋒的神魂烙印而去。
“嗯?”
隻是手印進入江鋒意識海,感受着江鋒的神魂氣息,左千山突然面色大變,一副如同見鬼的摸樣,因爲他清楚的感受到,江鋒的神魂,好像是洪荒猛獸,史前怪獸,不知何其強大。
如此強大的神魂念力,法印到了面前,不但無法控制住江鋒的神魂,相反當場崩潰了下來,左千山隻覺得神魂受到了暴擊,整個人都瑟瑟發抖了起來,渾身滲透出了無數冷汗。
身上原本那在超強生命機緣下,愈合的傷口,好像是受到了牽引一樣,再次破裂了開來,鮮血控制不住噴湧而出,且許多都是精血。
“就憑你,也想把我煉制成傀儡。”江鋒睜開了眼睛,一臉冷笑之色,此時的左千山,手掌還按在了江鋒的額頭上面,但已經變得軟弱無力。
“你你你……到底是什麽人?”左千山顫抖的道,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江鋒的神魂之強大,就算是一些修爲比他高強不知道多少倍的四品,三品,甚至二品元嬰,都無法和江鋒相提并論。
在左千山眼中,江鋒腦海中的神魂,就好比是汪洋大海,波濤洶湧,一望無際,别說操控江鋒的神魂,就算是讓江鋒出現些許的迷離,都無法辦到。
而一想到,江鋒在血魂大法之下,身子漂浮,軟弱無力,閉上眼睛,一副任由宰割的樣子,左千山就知道,從一開始自己就被江鋒算計了。
所謂的血魂大法,對江鋒根本不管用,江鋒剛才的一切行爲都是裝出來,用來迷惑他,吸引他上鈎,在最後關頭,用神魂之力,将法印毀掉,從而讓他造成了反噬。
在原本已經元氣大傷,付出慘痛代價的情況下,傷上加傷,成爲任由江鋒宰割的魚肉。
想到了這裏,左千山都要哭了,他無法接受自己一開始就被江鋒算計的事實,更無法相信,江鋒的神魂之力,如同汪洋大海,一望無際,根本就無法将其煉制成傀儡,甚至進行簡單的催眠。
這一開始就是一口深不見底,又隐秘無比的大坑。
事實上面,左千山推斷的并不錯。
江鋒察覺到左千山施展的血魂大法,霸道厲害之處,在于操控人們的神魂,将人煉制成傀儡,于是将計就計,表現出了一股無力招架,抵抗不了的架勢,讓左千山放松了警惕。
結果果然如願以償,輕而易舉的毀滅掉左千山的法印,讓左千山受到反噬,實力大幅度下降,給江鋒省去了許多麻煩。
不然失去唯我之境的江鋒,想要對付左千山,絕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隻怕到時候,得動用大雷音,結合霸王槍的力量,才能殺了左千山。
畢竟先前江鋒進入唯我之境之後,力量上升了不少,出手也相當狠辣,對于其他人來說是招招斃命,但也隻是讓左千山顯得狼狽,近乎抓狂而已。
根本就無法在短時間内,殺了左千山,可見金丹與元嬰的差距得有多大。
也正是考慮到這點,江鋒才選擇此等方法,給左千山帶來一次意外。
左千山是永遠也不會想明白,江鋒的神魂之力,爲何會如此強大,如同汪洋大海一望無際,他不會知道,江鋒背靠天庭,受天庭眷顧,是閻王欽點的金牌鬼差,更是制衡三界的使者。
總之遇見了江鋒,那是左千山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