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絕對不是江家這樣一個個小小的豪門世家。
一個西南酒神已經讓他心裏面極爲不爽了,江林風竟然還敢站出來間接警告他,這不是嫌命長嗎?
所以病恹恹男子,這一掌勢如洪流,洶湧到極緻,一掌壓下,天地顫抖,似銀河從天際中轟鳴而下,吞噬向下風的江林風。
“這……”
童真汪若楠等人皆是面色大變,病恹恹男子這一掌雖然是沖着江林風過來,但他們就站在江林風身旁,這一掌有一部分力量,還是能夠威脅到他們。
紛紛展露出修爲,迅速和江林風,拉開了距離。
“先生……”
汪若楠擔心江鋒和病恹恹男子繼續生出其他沖突,加大兩人的矛盾,一把将江鋒拉倒了一旁去。
江鋒沒想到汪若楠會把自己拉開,以他的實力,哪怕是病恹恹男子将最強神通展露出來,江鋒也能從容應對,區區一道掌力,對他根本造不成傷害,護體罡罩爆發而出,就能将這套掌法中的攻擊力,盡數抵消掉。
假如要是施展武神神拳,隻怕能讓病恹恹男子當場落荒而逃。
要知道吸收了神魂能量的江鋒,在地球上面,連上上方世界,赤水域域王魔神孟巴的分身都能夠轟殺,随手孟巴的分身降臨到下方世界,威力所剩無幾,但也不會屬于病恹恹男子那裏去。
隻是汪若楠這一本能反應,純屬好意,江鋒雖然不想和汪若楠産生其他糾葛,但見到她動用童真爲自己解圍,他也不好當面拒絕,傷了汪若楠的心。
當然在撤退時,江鋒跟着一把将二哈拉倒了一旁去,二哈生性耿直,認定的時候,死都不會改。病恹恹男子是他的大仇人,按照二哈的性格,他顯然是不會主動避讓,不把他拉走,二哈可能要死在這一掌下。
要知道二哈隻有先天修爲,和神境差距甚大。
同時江鋒卷動勁風,卷住了一旁傻了眼,大老遠趕過來看熱鬧的冷風冷雲兩兄妹,他們二人的實力,比之二哈,隻是差不多而已,不帶走他們,同樣必死無疑。
“你……”
江林風完全呆住,他被病恹恹男子這道掌法籠罩住,無法像童真汪若楠一樣,閃到一邊去,就可以避開這一掌,需要全力抵抗,整面應對,方能躲過這一道危機。
群雄虎視眈眈,江林風沒法向病恹恹男子低頭,索性把心一橫,接連兩套江家拳法湧出,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神境巅峰,比起白石絲毫不落下風,一身功力洶湧彭拜,推山裂地不在話下。
但江鋒明顯看出來,江林風這一身修爲,是服用了大量的輔助性天材地寶和靈藥後才有了這番修爲,不像白石等人那樣,是一步一個腳印走上來。
加上他年紀較輕,對于江家的術法神通,掌握的火候并不透徹,幾輪神通打下來,幾乎耗光了所有精力,面色蒼白到極緻,頭頂上面不斷冒着白煙,猶如蒸籠。
但病恹恹男子的掌力,層層推進,似有呼天喚地的功效,推進的過程中,凝而不散。
雖然在江林風的拳法神通下,整體力量下降了不少,但依舊是至強殺招,非一般神境強者能夠抵擋。
而江林風幾輪拳法打下來,已經承接不上,隻能眼睜睜地挨了這一掌。
霎時間,土石翻滾,地面激烈顫抖不已,平整的地面上,生生被打出了小院池塘大小的深坑。
“嗖!”
銀白色光芒湧現,一道身影從深坑中射出,朝着遠方疾馳過去,江鋒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江林風的身影,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江林風身上竟然穿着一件護體的銀白铠甲。
這件铠甲救了他一命,将病恹恹男子剩餘的掌力,都給硬抗了下來,給江林風争取了最後一道生機。
這一次江林風是完全吓破了膽,頭也不回地朝着遠方疾馳而去,他身爲江家子弟,縱橫天下,莫說在東海城,哪怕是在王侯郡,許多位高權重的見到了他,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萬萬沒想到,在東海城這個小地方,顯示受到了汪若楠的無視,這會兒功夫,又差點死在了病恹恹男子手中,心中的氣簡直無法形容,卻又沒有絲毫辦法。
空中的病恹恹男子見到落荒而逃的江林風,一臉輕蔑之色,手中的鐵球并沒有飛出去,了結了江林風的性命,不是他不敢殺了江林風,而知宮廷京就在一旁,鐵球是他的倚仗之一。
他擔心鐵球轟殺江林風的刹那,宮廷京抓住空蕩,對自己進行一番猛攻,他根本不懼宮廷京,卻必須提防着宮廷京,要知道這裏可是東海學宮的地盤,宮廷京一呼百應,容不得他馬虎。
想到了這,病恹恹男子不想久留,想要立馬殺了二哈,離開這個地方。
“這位先生此事就此作罷吧,我可以讓我的朋友,對你磕頭緻歉。”童真見到病恹恹男子目光再次看來,忍不住再次說道。
實際上,按照童真的個性,這個時候是不會去理會江鋒的死活。。
着實是病恹恹男子對于她先前的話,雖有不滿,卻不敢亂來,反而對江家不屑一顧,一出手就要殺了江林風,讓她自持身份不一般。
有自己的師父,西南酒神罩着,完全可以橫着來。
料想病恹恹男子定然不敢亂來,同時若是因爲自己三言兩語,就讓病恹恹男子是收走,當着天下修煉者的,面,日後必當名動四方,成爲萬中無一的女中豪傑,這大大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以至于她铤而走險,忘了病恹恹男子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更是許諾下,讓江鋒下跪磕頭的諾言,認爲已經操控全場。
“真真?”汪若楠皺起眉頭,讓江鋒向病恹恹男子磕頭下跪,這個……
“他要想活命隻能這麽做。”童真直視汪若楠,态度無比強硬,她也知道,不讓江鋒付出點代價,病恹恹男子不會那麽輕易收手,下跪磕頭她覺得已經很輕了,如果病恹恹男子同意,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而非江鋒的歉意。
“這裏沒人能要了我的命。”江鋒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