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鋒早就編造好了自己爲什麽是絕世高手的謊言。
他把自己編造成是一個,現代版的越王勾踐。
卧薪嘗膽,奮發圖強。
原本隻想安穩的過這一生,沒想到許文明在學校咄咄逼人,橫生事端,逼得他不得不奮起反抗,把許家高手和薛家強敵殺個片甲不留。
而對于這些借口,許秋雨實際上面,聽得出來事情沒像江鋒陳述的這麽簡單。
但她根本就不去管這些,她隻盼着江鋒能揚眉吐氣,不被人欺負,很顯然江鋒擁有如今的實力讓她徹底放下心頭的負擔,她相信即使沒有了自己,也再也沒有人能夠傷得了江鋒。
“媽,你能告訴我,爸是怎麽死的嗎?那不是一場意外是吧?”等解釋完了後,江鋒忍不住問起了這件事情。
既然要讓許秋雨心滿意足,那她心中的不甘,一定要一一解除。
“這件事情,我本不應該告訴你,但你已今非昔比,我終于可以告訴你真相。
對,你爸的死,根本就不是一場意外,而是遭了陳家的人毒手。”許秋雨眼眶濕潤,牢牢抓着江鋒的手,當他說出陳家兩個字時,那股恨意,仿佛要從她的身體中掙脫出來,焚燒一切。
“陳家,是他們?”江鋒愣住,此次爲了完成這項任務,他把楚州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都摸個清楚,陳家是楚州最強大的家族。
楚州十大家族之首。
無論是許家,還是石家,又或者薛家,都在陳家之下。
“在我嫁給你爸之前,家族裏面,曾給我安排了一件親事,讓我嫁給陳家的天才,陳文傑。
後來我不顧家族反對,和你在一起,陳文傑曾多次找過你爸,并和他有幾次交手。
但你爸實力不弱于他,陳文傑一直未能占到便宜。
直到有一次,陳文傑最後約你爸見面,我清楚的記得,你爸那天出去回來後,整個人好像失了魂一樣,我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什麽也沒說,在往後的一個星期裏面,他一言不發,昏昏沉沉。
最後在我一不留神的情況下,命喪在車輪下。”
說到這許秋雨泣不成聲。
江鋒輕輕拍着她的後背,這些事情,一号部隊基本上都能查得到,許秋雨說的内容,江鋒基本上都已經知道。
但這并不能說明,石阡的死,和陳文傑或者其他人有關。
但這時許秋雨強忍着眼淚,蹲下身子,從床底下一個箱子中,拿出了一個金色鈴铛,放在了江鋒手上:“這鈴铛是你爸火化的時候,從你爸的身體裏面掉出來的,我認識這個鈴铛,他是陳文傑的貼身信物。
我知道你爸不可能自殺,所以去找陳文傑報仇,結果陳家人廢了我的修爲,我害怕傷到你,強忍到最後。本想在生下你之後,再去找你爸,但準備把你送人的時候,當時不會說話的你,一直抓着我的衣服不放……”
說到最後許秋雨已經泣不成聲,趴在江鋒的肩膀上痛哭。
而江鋒的目光則停留在了手上的鈴铛上。
這鈴铛造型獨特,上面有許多特殊的花紋,最顯眼的地方是鈴铛最上方的一道符文。
而當江鋒的目光,停留在符文上面的時候,他腦海中的《伏魔心法》以及《煉器大法》都自動出現了反應。
《伏魔心法》上面顯示,符文是血靈咒文。
鈴铛是魂靈法器。
而融合着血靈咒文的魂靈法器,能化成無形,融入于修煉者的内勁中,修煉者可以通過内勁,将其打入敵人的身體中。
而魂靈法器在進入人的身體後,會立馬融化于血液中,讓中招者無法察覺。
但魂靈法器,卻會在無形中,慢慢腐蝕掉對方的意志,讓對方精神郁抑,從而産生厭世心理,最終走上極端,選擇自殺。
想來陳文傑忌憚于石家,不敢把事情做絕,所以選擇用這種手段,擊殺石阡,讓世人隻以爲,石阡是因爲被家族抛棄後不得志,而死于車輪下。
想到了這裏,江鋒忍不住握住鈴铛,正要好好安慰下許秋雨時,發現許秋雨已經趴在他的肩膀上面,熟睡了過去。
二十年的壓抑,今早得以釋放,許秋雨的精神再也承受不住,昏睡了過去。
江鋒把她放在了床上,施展《神農内經》讓許秋雨能夠安詳的睡過去。
随後才從房間内出來。
看着手中的鈴铛,江鋒散發出真元,快速包裹住鈴铛,閉上眼睛,感受着上面的氣息。
他清楚,這種法器,施法的時候,要和精神溝通。
即使時間再久,隻要有強大的實力,都能夠在上面,找到施法者的痕迹,判斷是不是陳文傑搞的鬼,江鋒隻需要在上面查探一下,看看有沒有陳文傑留下的精神力痕迹即可。
僅僅過去了一會兒的時間,江鋒就找到了一道細弱,即使是其他先天強者,也未必能夠找到的精神力痕迹。
這是一道有血紅色光陰的精神力,牢牢依附在了魂靈法器上面,和上面的符文幾乎相融在了一塊,一般人根本無法看出異常,但逃不過江鋒的眼睛。
江鋒記下這道精神力,随即冷哼一聲,強大的精神力咆哮而出,将那道細弱的精神力絞成了粉碎。
“嗯呀!”
在某間昏暗的地下密室中,一位盤腿而坐,正在閉關修煉的中年人,突然眉心一疼,快速睜開了眼睛,忍不住疑惑地看看四周。
就在剛才的那一刹那,他感覺,仿佛被什麽東西盯上了一樣,渾身毛骨悚然,可仔細一,卻又沒有覺察到問題,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中。
房間内江鋒把自己的精神力,種在了鈴铛上,接着真元散發,包裹住鈴铛。
在這一刹那,堅硬程度堪比玄鐵的鈴铛,如同雪人遇到了滾燙的開水一樣,迅速消融,快速融進了江鋒的真元中,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