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許家的人知道,許勝利的父親身亡,出面找許秋雨,讓許秋雨打掉孩子,回到許家時,再次受到許秋雨的拒絕,從此以後,許家徹底和許秋雨斷絕關系。
許秋雨憑借着一己之力,将許勝利撫養長大,在楚州開了一間早餐店。
許勝利在他的培養下,學習成績倒是還行,但因爲缺少父愛,同時受到不少人的排擠,造成心裏極度自卑,内心十分敏感,養成了懦弱無能的性格。
在學校裏面經常受人欺負。
但爲了不讓許秋雨擔心,受人欺負的事情,許勝利倒是從未告訴過許秋雨。
通過許勝利的記憶,江鋒還了解到,雖然許秋雨已經和許家斷絕關系,但一直記挂着許家,想要回許家看看,可惜一直未能如願。
其次許勝利的父親,石家那邊的人,也從未承認過許秋雨,甚至連讓許勝利姓石的資格,都剝奪掉,在石家眼中,許勝利就是禍根,許秋雨是個狐狸精。
因爲許勝利的父親,石阡,在和許秋雨在一起之前,家族曾給他定過一場婚約,結果石阡爲了許秋雨,推掉了那場祖輩定下的婚約。
因此惹得石家上下震怒。
石家老爺子,甚至讓石阡做出選擇,要嘛選擇石家接受祖輩安排的婚約,要嘛帶着許秋雨滾出石家,從此和石家老死不相往來。
結果石阡和許秋雨一樣,不顧雙發家族的壓力,舉行了一場,隻有新郎和新娘在場的二人婚宴,結果僅僅一年的瞬間,在許秋雨懷了許勝利六個月的時候,石阡突然意外死亡。
爲了許勝利,許秋雨咬着牙,忍受屈辱,一直把許勝利撫養到現在。
在許秋雨眼中,許勝利就是她的全部,她的一切,她活下去的希望。
現在許勝利投河自盡,江鋒真的無法想象,要是許秋雨知道了這件事情,許秋雨會是什麽反應。這是一個命運十分悲慘的女人,江鋒十分同情。
爲了防止意外發生,江鋒迅速乘坐飛機趕往了楚州。
現在許勝利已經死了,江鋒隻要确保晚上趕到楚州即可,不用像之前那麽着急,而乘坐飛機,是速度最快,也是最節省體力的一種方式。
晚上九點鍾,江鋒成功到達了楚州。
出了飛機場,江鋒在洗手間内,施展了《千面術》讓自己的容貌變得和許勝利一模一樣,因爲有閻王的幫助,此刻江鋒不但容貌和許勝利一模一樣,哪怕是氣息,甚至是聲音,都和許勝利分毫不差。
即使是先天強者出現在江鋒面前,除了能夠感受到江鋒的強大之外,誰都無法發現,眼前變了摸樣,看起來白淨,十分膽小的年輕人,會是冠絕天下,剛剛剿滅毒蛇窩點,引得天下震動的江鋒。
許勝利的母親,住在楚州市區内,一座還未改造的老舊小區内。
按照許勝利的記憶,江鋒很快就來到了許勝利的家裏面。
站在門口,還沒進去,江鋒就聽到,家裏面一陣吵鬧哭啼的聲音。
江鋒看到老舊的沙發上面坐着一個鬓角發白,眼角皺紋十分明顯,身材已經走樣,但實際年齡,才四十五六的女人,眼淚正一滴一滴的掉着。
這人正是許勝利的母親,許秋雨。
此刻在許秋雨身旁,正有幾個穿着制服的人員,在安慰着許秋雨。
“阿姨,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到您兒子。”正在安慰許秋雨的是一個背影十分高挑,聲音富有感情的女警員。
“你不知道,我兒子他……”
“媽,我回來了。”江鋒深吸了一口氣,快速走了進去,讓得精神幾乎要崩潰的許秋雨聲音當場戛然而止。
“勝利,勝利你怎麽樣了?你出啥事了。”許秋雨目光一呆,随即快速從沙發上面站起來,跑到江鋒面前,緊緊地把江鋒抱在懷裏,那眼神中的急切和害怕以及驚喜,一展無餘。
房間内的警務人員,也皆是一愣,随即有些憤憤不平的看着許勝利。
因爲通過走訪調查後,他們發現,許勝利之所以失蹤,是因爲感情受挫,精神崩潰,才投河自殺,爲此他們在河裏面足足打撈了一整天,出動了上百個警員。
耗費了無數人力物力。
他們無法理解,許勝利年紀輕輕,家裏面又隻有許秋雨一個人,怎麽會忍得下心,投河自殺。
雖然現在活生生的回來了,但他投河自殺的畫面,被路邊的視頻拍攝到了,衆人原以爲,許勝利必死無疑,想不到他竟然回來了。
“阿姨,您看,我就知道,您兒子絕對不會有事。”女警員立馬笑道。
“謝謝你們,這兩天麻煩你們了。”許秋雨抹着眼淚,又忍不住抓着許勝利的手,怒聲道:“你這兩天去哪了,怎麽電話也不打一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許秋雨并不知道,許勝利投河自殺的事情,女警員他們,并未把這件事情告訴她,擔心她承受不住。
女警員聞言,連忙朝着江鋒眼神示意,讓江鋒編造個借口。
江鋒立馬明白,非常懊惱的自責道:“我聽說,大奇山上這個季節,花開得最漂亮,我知道媽最喜歡花,想要過去幫你摘一些,結果沒想到,進了山後,迷了路,手機又不見了,直到今天才走了出來。”
“你這孩子,我喜歡花,花錢買點就好,趕忙非要跑到大奇山去,那邊多遠呀!以後别再做這種傻事了。”許秋雨聞言狠狠地拍打了下江鋒的胸口,心裏面又感動又生氣。
“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去大奇山了。”江鋒撓着頭,像個乖寶寶,認認真真的點點頭。
“真是的。”許秋雨這才滿意,轉而對女警員幾人說道:“真是對不住了,這兩天讓你們操勞了。”
“阿姨,您不要客氣,爲人民服務,是我們的職責,既然您兒子沒事,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女警員笑道。
“留下來吃頓夜宵吧,我煮面給你們吃。”許秋雨很不好意思。
“不用了,我話想跟您兒子說,許勝利你跟我出來一下。”女警員說完就朝着樓道走去。
老舊老區的樓道,許多牆體都脫落了,燈光是暗黃色,看起來十分破敗,女警員此時臉上已經沒有笑容,轉而變得十分陰沉。
“媽,我出去一下。”江鋒沒多想,迅速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