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鋒原地轉了兩圈,張菊香這種态度,隻怕也是整個沙門的态度,難道就沒有希望了嗎。
腦海裏面,不由得快速轉動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突然想到了什麽,道:“前輩,如果李一凡能将功補過,你們願不願意原諒她。”
“她的罪過,什麽樣的功勞,也彌補不了。”張菊香搖着頭。
李一凡神色暗淡,江鋒和張菊香幾人在門口附近的談話,她都能聽得到。如果可以她當然願意回到宗門,繼續爲沙門效力。
“前輩不要急着下結論,如果罪魁禍首是楚陽,李一凡是被陷害,我相信你們也不會那麽絕情是吧!”江鋒笑道。
“這……”張菊香遲疑,“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調查過,沙門是每一屆修道會的熱門競争勢力,但好像已經有三屆,未能在修道大會上面,大展拳腳,在江湖上面地位一落千丈。
假如這次盛會,我幫你們沙門争奪魁首,你們能否饒恕李一凡,從新接納她,當然要是罪魁禍首真是她,我無話可說。”江鋒連忙道。
關于李一凡和沙門的事情,他知道得不多,但也不少,這些信息,都是杜雪梅調查後給他的。
“就憑你,修道大會,參賽者首先得是個修道者。”張菊香身邊的一女子不屑道。
“你們且看。”江鋒也不生氣,張開手,一道細弱的掌心雷,在掌心上面,如同銀色一樣舞動。
“你?”
張菊香幾人驚住。
江鋒也是修道者。
掌心雷并不是越大,威力就越大。
江鋒掌心這道掌心雷,雖然隻是像蚯蚓一樣,但張菊香三人完全能從上面,感受到一股攝人心魄的壓力,顯然要是落在三人身上,後果絕對難以想象,也許能夠堪比江鋒先前那道劍氣。
同爲修道者,張菊香都清楚,江鋒能把掌心雷壓縮成這麽小點,所需要的功力,有多深厚。
難道江鋒也是絕頂修道者,這個想法,讓張菊香,心裏面都忍不住吓一跳。
“這件事情,我現在不能答複你,需要回去和門内的其他長老談一談。不過你最好記住,如果你真的是爲了李一凡好,就告訴她,把事情緣由講個清楚,隻要她真憑實據,沙門會給他一個公道。”張菊香沉默了良久才道。
“好,那咱們玄武城見,有什麽要求,前輩盡管說。”江鋒抱拳道,爲了李一凡,他不得不客氣幾分。
“再見!”張菊香,微點着頭,同樣一抱拳,随後才帶着兩師侄離開,以江鋒的實力,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真心不願意得罪江鋒。
張菊香他們走後,江鋒回到了酒店内,見到李一凡坐在了沙發上面,神色暗淡,江鋒清楚,剛才在門口和張菊香的對話,李一凡都聽得清楚。
他也沒想可以隐瞞,江鋒想讓李一凡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爲她着想,且相信她是被楚陽利用。
“沙門從未出現過男修士,你的提議,門内的長老不可能答應。”李一凡見到江鋒坐在一旁,率先說道。
“不試一試怎麽會知道呢!”江鋒不以爲意。
“你這樣幫我,值嗎?”李一凡再次盯着江鋒。
“值。”
“爲什……”
“沒有爲什麽,就覺得值得。”江鋒打斷李一凡的話,繼續道:“你也不用擔心,我是不是和楚陽一樣,惦記着你們沙門的絕學,秘典之類的玩意兒,那些東西我從來都不感興趣,因爲我不需要。
你也不要再問我,我爲什麽想要幫你,因爲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如果真要講,就是見不得你這樣痛苦下去,你痛苦,我也痛苦。”江鋒痛苦是因爲沒能完成任務,他是情真意切,沒有絲毫虛假。
但一切到了李一凡這邊,倒像是成爲了一種告白。
“早點休息!”李一凡直接起身,往酒店房間走去,即使心如死灰,屢次見到江鋒流露真情,并且在披着一張精緻的五官下,她沉寂的心,也是出現了細微的漣漪。
她真擔心被江鋒輕易哄騙過去。
江鋒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面,看着李一凡走進電梯内的身影,似笑非笑,并沒有追上去。
明天就要前往玄武城了。
此次去玄武城,江鋒有很多事情要辦,得一個人先好好計劃一下。
在江鋒心中,最重要的兩件事,第一直搗毒蛇總部,将毒蛇一杆強者,一并斬殺,以絕後患。第二搞清楚楚陽的真面目,想辦法渡化李一凡。
其次才是見證一下,修道大會的規模,認識認識,江湖上面的修道者,大體都是一種什麽樣的實力。
至于譚正奇的事情,江鋒壓根沒放在心上,等消滅了毒蛇,有時間在和譚正奇好好玩一玩。
“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手段,總之我要你們在天亮之前,準确找到江鋒,否則,再也别來見我。”突然火鳳的聲音傳了過來。
江鋒見到火鳳,陰沉着臉,風風火火的回到酒店中,向着電梯内走去。
坐在大堂沙發上面的江鋒,愣了會神,眼睜睜地看着,火鳳進入電梯中。
在進入電梯的那一瞬間,火鳳察覺到江鋒的目光,朝着江鋒這邊看了一眼,兩人四目相對,火鳳神色皺了皺,等到眼睛亮起的瞬間,電梯門已經關了。
關于長天這個人,火鳳雖然沒有接觸過,但也掌握了長天在兀州城留下的信息。
雖然不知道長天就是江鋒。
火鳳卻在眼睛亮起的刹那,想到正看着她的這名男子,就是在兀州城和三大家族鬧翻的那個長天。
身爲一号部隊的重要成員,獵取人才,是最基本的本能。
長天出現後,就引起了一号部隊的注意力,不少人,都在想辦法聯系長天,想把長天帶入一号部隊。
在江鋒這邊受盡了憋屈,火鳳一直在找機會,離開江鋒,此刻見到長天,她眼前一亮,迅速按了按電梯,想要出來和長天交流交流。
然而電梯往上走,最終停在了三樓位置,她才得以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