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巫溪和羅通在碧湖山莊後院,商談兩門派未來的合作發展關系,後院這片區域,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江鋒從頭到腳的手段,幹淨利落,不拖泥帶水,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被醉生夢死的氛圍包圍住的人們,并不知道後院發生的動靜。
所有人都融入了這場豐盛豪華的宴會中。
每個人都在尋找自己的獵物。
隻是不管别人如何醉生夢死,屠一月清楚,羅沙門今天晚上必定要完蛋了。
孫鳳琴是她的學生之一。
她不願意看着孫鳳琴堅守着底線,在今天晚上堕落,想要關鍵時刻,拉住孫鳳琴一把,把真相告訴孫鳳琴,讓孫鳳琴懸崖勒馬,不要和羅沙門牽扯上關系。
隻是這場宴會,來來往往的人非常多,且都是非富即貴的人,
孫鳳琴和沙亦凡走進宴會中,沒一會兒,就被人群中淹沒,屠一月進來的時候,要想到找到孫鳳琴,倒是沒那麽容易。
但畢竟宴會的大堂,面積是沒有變化的。
廢了一段力氣,屠一月還是在人群中找到了孫鳳琴,此刻孫鳳琴還和沙亦凡在一起。
現在宴會中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孫鳳琴和沙亦凡兩人是今天的主角,之前被孫鳳琴主動牽過手的沙亦凡,也變得更加大膽了起來,全程一直摟着孫鳳琴。
當看到屠一月的身影,他臉上的得意更濃。
他知道屠一月和一号部隊有些關系,所以平時不敢動屠一月,當然在她面前耀武揚威,這份氣魄,沙亦凡還是擁有的。
“屠老師,你是來祝賀我和風琴的嗎?”沙亦凡笑道。
“孫同學,我有話想對你說。”屠一月沒理會沙亦凡,拉住孫鳳琴的手,就要走。
“屠老師你别這樣。”孫鳳琴知道屠一月想要說什麽,她并沒有動。
“屠老師,有什麽話不能在這邊說,非要把風琴拉走,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沙亦凡分開了屠一月和孫鳳琴的手。
“我在和我的學生說話,我警告你,一邊去。”屠一月怒道。
“屠老師,今天整個碧湖山莊,都被我包下來了,該走的人,應該是你。”沙亦凡見到屠一月不客氣,也沒給她好臉色。
“你别這樣。”孫鳳琴制止了沙亦凡,柔聲對屠一月道:“屠老師,你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吧,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說了,今晚的事情,我想得很清楚,你趕緊讓江鋒回去吧!”
“你把江鋒想錯了,你聽我的,現在馬上離開沙亦凡,否則你等一下會後悔的。”屠一月有些話不能當面說出來。
總不能直接說,江鋒現在去殺沙巫溪了,等一下就輪到沙亦凡了。
“屠老師,你别說了,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我更清楚,我想要什麽。”孫鳳琴皺眉道。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并不清楚,你跟我到一邊去,我仔細跟你說清楚。”屠一月伸手再次拉向屠一月。
“屠老師!”
但孫鳳琴這一次反應有些大,直接甩開了屠一月的手。
屠一月愣在原地,感覺孫鳳琴突然變了人。
“屠老師,有一件事情,請你想清楚,你隻是我的老師,不是我的爸爸媽媽。關于我的未來,尤其是我的婚姻大事,你根本沒有資格插手,我想要嫁給誰,那是我的權利,用不着你管。
請你擺正你的位置,如果你真的爲了我好,那我謝謝你。
但我想要看到的,是你能夠就祝福我!
如果你不願意,那也請不要打擾我!”
孫鳳琴憋不住,一次性說個痛快。
屠一月完全呆住,嘴巴微張,懸在半空中的手,不由得慢慢抽了回來,她想不到孫鳳琴反應這麽大,對她的話,如此反感。
甚至是惱羞成怒。
“屠老師,風琴的婚姻大事,是我一手操辦的,她和亦凡都沒意見,你有什麽意見。”孫泰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忍不住走了上來。
周圍的所有人,也慢慢地向着這邊聚攏,顯然被這裏的情況吸引住。
“爸!”孫鳳琴突然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過分,擔心孫泰的話,再次傷害到屠一月。
“是,是我多管閑事了。”屠一月感覺空蕩蕩,心裏面拔涼拔涼的,很不舒服,卻沒處發洩。
“屠老師,我剛才的話,也許……”孫鳳琴過意不去。
“但我還是想說。”屠一月打斷了孫鳳琴的話,不想聽她解釋,道:“你們都錯了,你們不該輕視江鋒,你們每個人都低估了他,你們都會今天的所作所爲而付出代價,可以說,現在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們。”
即使被當成了一時的瘋子,屠一月也要把肚子内的話,全部吐出來,盡情的嘲笑這幫無知的人。
“屠老師,你需要休息。”習軍陽隻覺得屠一月受到了刺激,精神有點不正常了。
“你給我住口,我沒你這樣的學生。”屠一月很清楚,習軍陽和沙亦凡是一夥的。
習軍陽表情尴尬又有些惱火,這種場合,屠一月訓斥他,讓他很不爽,最終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我女兒的事情,就用不着你操心了,誰才有資格成爲我的乘龍快婿,我比你更加清楚,你口中的那個江鋒,十個綁在一起,都比不上亦凡一根手指頭。”孫泰聽不下去了,譏諷道。
“孫先生,你說的江鋒是誰?”站在孫泰邊上的遲同和,聽到了江鋒兩個字,控制不住身體顫抖了下,忍不住問道。
這一次出現在白海城,他是有任務在身,不過他私底下和孫泰關系不錯,今日是孫鳳琴和沙亦凡的訂婚晚宴,他不得不來參加一下。
“哦,沒什麽,一個從鄉下來的鄉巴佬,癡心妄想想要泡我女兒,已經被我打發走了。”孫泰随口道。
“是嗎!”遲同和微點着頭。
聽到是鄉下來的,已經被打發走了這幾個字,遲同和漸漸放心了下來,如果是他認識的江鋒來了,他知道孫泰這種角色是無法打發走的,也不可能打發走的。
“孫先生,你敢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嗎?”屠一月聽不下去。
“再說十遍又有何妨,但這樣有意義嗎?
我女兒是千金之軀,江鋒隻是小縣城内的一個小人物,他和我女兒相差十萬八千裏,怎能配得上我女兒。”孫泰聲音控制不住大聲了些。
“姨父,不好了,不好了。”
但就在這時,計益蘭着急的聲音傳了過來,她從後院一路上跌跌撞撞跑回來,此刻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