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忙檢查了下江鋒,發現江鋒雙眼緊閉,臉色蒼白,額頭上面有一條醒目的黑線,這顯然是中毒的迹象呀!
“喂,你醒醒呀!”
李一凡搖晃着江鋒。
過了會,她開始掐江鋒的人中。
她雖然是修道者,卻并不是一個醫者,不像江鋒那樣,擁有《神農内經》能夠讓人是死而複生,隻能用最笨拙的方式,通過掐人中,看看能不能救醒江鋒。
“罷了,罷了,我不想欠你,既然是你運功幫我療毒,我也幫你運動療毒,一命抵一命。”李一凡沉思了下,最終選擇抓住江鋒的雙手,想要故技重施,依葫蘆畫瓢,救治江鋒。
“啊!”
而原本“昏迷”的江鋒,聽了李一凡的自語,迅速睜開了眼睛,并把手給抽了回來,接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诶,你……你沒事吧!”
李一凡有點懵逼,江鋒怎麽突然間就好了。
“沒事,這點毒,要不了我的命。”江鋒摸着腦袋,甩了甩後才道,嘴上這樣說,卻裝出了暈乎乎的感覺。
一副随時都有可能再次昏迷的樣子。
“你爲什麽要救我?”李一凡再次問,江鋒剛才的回答,她總覺得有些牽強。
“你和我心裏面的那個人很像。”聞言,江鋒盯着李一凡,深情的道。
江鋒從小生活在鄉下,經常被大人灌輸,要早點找個老婆,不然将來娶不到老婆的思想,經過多年的摸索,他很清楚要想俘虜女人的心,首先要專一。
剛才說過的原因,絕對不能改變。
“你……我說過我不用你救的。”李一凡微低着頭,不敢直視江鋒的眼睛,她的心還是沉寂的,不過江鋒爲了救她,甘願自己中毒,冒着生命危險,這份情她是記下了。
“我心甘情願。”江鋒無所謂的道。
“我不想欠任何人,我幫你把身上的毒逼出來。”李一凡又抓住了江鋒的手。
“你以爲幫我把毒逼出來,你就不欠我了嗎?”江鋒趕忙把手抽了回去,“不管怎麽樣,要不是我,你早就死在了他們三人手中了。”
“那你要怎麽樣,如果想要我的命償還,你可以直接取走,我絕不反抗。”李一凡冷哼道,她性格剛烈。
“我不要你的性命,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江鋒道。
“說!”李一凡道。
“我要你從此以後,再也不能無端傷害任何人,尤其是什麽殺盡天下負心人的事情,你更不能再碰了。”江鋒立馬道。
唐僧的度化,其實就是讓李一凡,放下心中的執念,放下屠刀,從新做人,并不是非要李一凡出家當尼姑,江鋒隻要讓她不在殺人就可以。
“這個不可能。”李一凡聞言卻是毫不猶疑的道。
“他們和你無冤無仇,你幹嘛非要殺他們。”江鋒聲音大了許多,帶着質問的語氣。
“因爲他們該死!”李一凡轉身面對着江鋒,殺機畢露。
“什麽叫做該死,他們又沒有傷害過你,甚至壓根就不認識你,你平白無故,憑什麽切掉人家命根子?”江鋒據理力争。
“如果你救我,是爲了讓我别殺負心人的話,那你不如直接殺了我。”李一凡态度無比強硬。
“你……”江鋒指着李一凡,内心暗罵着,臭婆娘,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但最終隻能無奈的道:“每個人都有因果報應,你這是何必呢,好吧,你要怎樣,才肯不在傷害那些人?”
江鋒心裏面想要按照唐僧之前說的那樣,把李一凡揍一頓,給她點顔色看看,但一看李一凡連死的心都不怕,又怎麽會怕被他揍呢!
聞言,李一凡則是盯着江鋒很久,半響才道:“你爲什麽要阻止我?”
“我……因爲我知道你心裏面肯定很痛苦,我不希望你繼續痛苦下去,因爲你和我心中的那個人很像!”江鋒原先還不知道怎麽說,突然腦海中出現了這道念頭,想也沒想快速吼着道。
聲音像是氣急了,擔心急了,甚至心痛急了的樣子。
李一凡美眸死死地盯着江鋒,看着江鋒紅着臉對她嘶吼的摸樣,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有種想要哭的沖動,沉寂不知道多時的心,忍不住細微的波動了起來。
隻是她的心,依舊沒有複蘇,但也讓江鋒知道,李一凡并非鐵石心腸,同樣有她的軟肋。
“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李一凡沉默了半響,突然道。
“隻要你能答應我别再傷及無辜,别說一件事情,一百件事情,我也幫你完成,當然前提得我能夠完成。”江鋒面色大喜,難道自己是天縱奇才,這麽容易,就把這件事情給完成了。
“我要你殺一個人!”卻見李一凡這樣說道。
“呃……”江鋒呆滞。
殺人可不是鬧着玩,雖然他手中也有人命,但那些死在他手中之人,都是主動冒犯他的下場。
無論如何,江鋒也不會平白無故殺人的。
“怎麽,你不敢了?”李一凡輕蔑道。
江鋒原先還信誓旦旦的樣子,沒想到一下子就慫了。
“你能先告訴我,是誰嗎?”江鋒穩住了情緒。
“楚陽,玄武城的修道者天才!”李一凡聲音平靜,可是楚陽這兩個字傳到了江鋒耳中時,江鋒卻感受到李一凡話語中,蘊含着前所未有的殺意,似乎如果可以的話,李一凡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爲殺了楚陽。
江鋒看了李一凡很久,總覺得楚陽這人,應該就是導緻李一凡心死的罪魁禍首。
“你爲什麽要殺他?”江鋒并不知道楚陽的身份,不過按照李一凡現在的能耐,都無法奈何楚陽,很顯然楚陽的實力絕對要高李一凡幾籌。
“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總之隻要你能幫我殺了他,我就棄暗投明,一切都你說的算。”李一凡斬釘截鐵。
“你要殺盡天下負心人,難道就是我爲了報複給楚陽看的。”江鋒想了下道。
“對,我就是要報複他,即使我殺不了他,我也要讓他永無甯日!”李一凡咬着牙,表情猙獰,對于江鋒的質問,她沒有選擇回避。
江鋒隻覺得李一凡對楚陽的恨意,已經到了一種,恨不得抽筋撥皮,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的地步。
兩人間的仇恨已經到了一方非死不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