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終于上來了。”老道士十分高興,江鋒能找到玉枕木就說明他能繼續活命了,也許表現好的話,還能繼續跟江鋒混。
“嗯!”江鋒擦了下臉上的冷汗,旁邊的人都以爲是寒潭中的水。
誰都沒能意識到,江鋒劫後餘生的内心是多麽波濤洶湧。
“大師,寒潭是不是非常深呀!你下去這麽久?”張瑞充滿了好奇。
“是有點深。”江鋒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目光再次看向寒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
他不知道寒潭底下,到底藏着什麽東西,但現在給他十個膽子,就算是下面有仙丹,他也不會再下去了,剛才那種感覺,真的是太恐怖了,沒經曆過的人是無法體會到的。
“我自從發現這寒潭後,就覺得挺恐怖的,也就大師這樣的人,才能來去自如。”老道士不忘拍馬屁。
“走吧!”江鋒不敢久留,這裏實在是太邪門了。
“且慢!”但丁燕燕卻叫住了江鋒。江鋒轉身看着她,丁燕燕那赤裸裸的目光,江鋒早就發現了,隻是江鋒一直沒放在眼裏罷了。
“能不能把你手中的玉枕木賣給我。”丁燕燕擠出來一道笑容。
江鋒能夠毫發無傷的進入寒潭中,并得到了玉枕木,這讓她和在場的每個人都不敢小瞧江鋒。
如果可以她願意花費高價購買玉枕木。
“不能。”江鋒毫不猶豫的回絕。
先不說這玉枕木的價值,就憑這塊玉枕木是他冒死才從潭底中取出來的,他就不會把它賣給其他人。
這可是他豁出了命才得到的玉枕木。
丁燕燕表情僵住,想不到江鋒回答得這麽幹脆。
但這塊玉枕木,她同樣是志在必得,不由得再次擠出一道笑容,道:“我叫做丁燕燕,是兀州丁家未來繼承人,隻要你把玉枕木賣給我,不論出多少錢都可以,另外當我欠你一個人情怎麽樣?”
“兀州丁家,你是丁家的人?”老道士一臉震驚,此刻終于明白爲何韓彬會帶人回來,原來她是丁家的人,抱住這條大腿,今後就不愁吃穿了。
張瑞也是皺起了眉頭,這些年他經商在外,也是聽說過兀州丁家這号實力,這比起江鋒之前接觸的什麽江北趙家,黃家這類的家族可是要厲害多了。
不過江鋒是藥王閣的首席煉丹師。
藥王閣的地位,比起兀州丁家,可是要強上幾分,這些人又能奈何得了江鋒。
老道士和張瑞隻是感到驚訝而已,想不到對方來頭也不小,隻是丁燕燕卻并不是這樣想,還以爲曝出了家門,果然鎮住了江鋒等人。
面對老道士的問題,她自豪的道:“在兀州隻有一個丁家,沒人敢冒犯。”
說完,丁燕燕目光轉向江鋒,笑道:“你開個價吧!”
“我說過我不賣。”江鋒并不知道兀州丁家這号人物,當然按照他的性格,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理會。
丁燕燕的表情再次怔住了,這一次是明顯有些不高興了,她都自報家門了,江鋒竟然再次拒絕了她,到底有沒有把她當回事。
難道丁家在江鋒眼中不過如此嗎?
“小兄弟,玉枕木對我家小姐來說非常貴重,你要是讓給她,她一定不會虧待你的。”成全忍不住站出來道。
江鋒能下得了寒潭,并成功取出了玉枕木,這是他本人無法做到的,不由得對江鋒客氣了幾分,希望江鋒能夠賣給他幾分面子。
“你們要我說多少遍,不賣就是不賣,出多少錢,我也不賣。”江鋒顯然也有些不高興。
“你……”丁燕燕險些大怒,江鋒着實不給面子。
“小兄弟能否給我個面子。”成全再次笑道,江鋒年紀輕輕,難免有些脾氣也是正常。
“轟!”
與此同時,他一掌轟向了水潭,内勁外放,一石激起千層浪,水花飛濺,潭水沸騰不息,笑眯眯的對江鋒道:“如果丁家一個人情不夠,加上我的,不知道可不可以?”
成全眼神中充滿了自信,他可是宗師境強者,宗師的人情,有時候和一些大家族的人情,比起來也是不妨多讓的。
“你是在威脅我?”江鋒卻差點冷笑出聲,身旁的老道士和張瑞兩人也都是有恃無恐,江鋒連五行樓都闖得了,一般的宗師,又豈是他的對手,何況因爲對方一個人情,而把價值連城的玉枕木拱手相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想告訴小兄弟,隻要你願意把玉枕木賣給我家小姐,你不但能得到一筆巨額資金,還會成爲我和丁小姐的朋友。”成全笑着解釋道。
“錢我不稀罕,你們的人情,我更加不稀罕,這玉枕木誰來我也不賣。”江鋒語氣強硬,斬釘截鐵,希望丁燕燕幾人不要在胡思亂想。
玉枕木對丁燕燕他們重要,但對江鋒同樣也非常重要,江鋒是不可能賣出去。
“小兄弟你……”成全的表情也跟着僵住,想不到竟然是這種結果,這還是他行走江湖到現在,在亮出了身份和實力後,第一次吃到如此不給面子的回絕呀!
“賣不賣由不得你,玉枕木是我先發現的,要嘛你現在開個價把玉枕木賣給我,要嘛我的人動手把你打了一頓,把玉枕木搶過來。”丁燕燕氣得再也控制不住脾氣,好說歹說都不行,那隻能跟江鋒來玩強硬的。
“好大的口氣。”江鋒頓時就被激怒了,“強買不成,改強搶了,好,有本事你們放馬過來。”
江鋒有恃無恐,剛才在潭底被吓得不行,此時要是真動起手來,他可不會手下留情,管他什麽州來的,惹怒了他,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就憑你們這些人,也敢槍大師的東西。”張瑞站在了江鋒邊上,顯得一臉不屑。
“誰想死的,就上來,我老道第一個送他上西天。”老道士也連忙站出來,這顯然是和江鋒搞好機會的關鍵時刻。
丁燕燕等人不由得皺眉,江鋒他們就三個人,還敢這種态度,難道有什麽倚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