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念在陳燕和她是同學,才和陳百萬一起過來尋找下,沒想到喝的爛醉如泥的陳燕,此刻來到了員當湖中。
一看到她,就抓着她的衣服追問了起來。
“這麽晚了,先回去休息吧!”趙如霜輕輕撥開了陳燕的手,陳燕滿身酒氣,不想和陳燕計較,她也很清楚,陳燕肯定被江鋒打擊得不行。
畢竟她追随的王老五趙今,在江鋒面前一無是處,而她一直瞧不起的江鋒,竟然成爲了藥王閣的首席煉丹師,單單每年傭金就有十個億。
據她了解,江鋒曾經是陳燕家的租客,可惜以前陳燕一直沒把江鋒當回事,甚至從未正眼看過江鋒。
如今得知江鋒是人中龍鳳,她的小心髒也承受不了了,她顯然感覺和一座金山擦肩而過,錯失了一個好機會。
“小燕,你喝醉了,咱們回去休息。”陳百萬扶了扶陳燕,陳燕的性格,他從小就了解,知道和他一樣,都是那種嫌貧愛富,物質現實,喜歡攀比的樣子。
他很清楚,陳燕心裏面和他一樣,都接受不了江鋒的變化,嫉妒江鋒的成長,更可恨自己錯失了攀龍附鳳的良機。
如果從一開始就知道江鋒的實力,從一開始就對江鋒噓寒問暖,關懷有加,也許江鋒身邊今天被一幫大佬追捧的人,就不是張瑞和王榮耀,而是他陳百萬陳燕兩父女。
可惜這一切已經過去了,他們和江鋒的距離越來越大,根本就不可能和江鋒能産生任何瓜葛,更别說因爲江鋒而輝煌騰達。
江鋒曾經把大好前程,甚至金山銀山擺在他們面前,是他們忽略了江鋒,主動和江鋒劃清界限,錯失了這一次良機。
陳百萬想死的心都有了,但生活再困難,也得硬撐下去。
“我沒醉,我清醒着!”陳燕非常激動,一把甩開了陳百萬的手,她控制不住自己,一定要搞清楚江鋒憑什麽。
“趙如霜,請你老實告訴我,江鋒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從一開始你就倒貼他,他到底有什麽能力?”陳燕難以平靜,她感覺好像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都知道江鋒的本事,隻有她是傻子。
“他是什麽人,你今天不是都看到了嗎?”趙如霜道。
“我要你告訴我,他憑什麽,他到底有什麽資格,淩駕于所有人之上。”陳燕無法理解,無法接受這一切。
“因爲他是人中龍鳳,天之驕子。”趙如霜注視着陳燕許久,隻覺得眼前的陳燕非常可悲,非常無知。
但是這個身影,不知爲何,她情不自禁的回想起當初邀約江鋒時,以高傲的姿态,讓江鋒加入他們趙家,親口爲江鋒許下一片自己認爲非常合理的未來時,那副自信無知的笑容,一樣的可笑和可悲。
仿佛眼前的陳燕,就是曾經的自己。
“我不信,他以前住在我們家,連每個月幾百塊錢的房租,都差點交不起,他有什麽資格成爲藥王閣的首席煉丹師。”陳燕嘶吼道,一直在搖頭。
“更何況以前的他,那麽的懦弱,他要是真的有那麽厲害的話,爲何在我面前什麽表現都沒有,這一定不是他應得,他不配!”陳燕越說越激動,都控制不了自己了。
從江鋒的過去種種表現,她無法接受江鋒是人中龍鳳,是天子驕子,這一點就是身旁的陳百萬也是如此,至此兩人都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江鋒變化太大了,簡直是翻天覆地,判若兩人。
“要是你看到,路邊草叢中的蛤蟆,對你亂吠的時候,你會搭理它嗎?”趙如霜反問道。
陳燕當場怔住,趙如霜這個問題,可謂是一陣見血,難道是因爲兩人格局不同,江鋒才對她不屑一顧嗎?
回想起之前自己對江鋒的态度,陳燕突然發現,她就是覺得自己和江鋒格局不同,江鋒将來隻能活在社會底層。
而她将來,将會在社會上面大展拳腳,進入豪門,在上流社會中呼風喚雨,就是這樣的自以爲是,讓她以爲江鋒不配出現在她身邊,所以從而對江鋒不屑一顧。
難道江鋒先前那種在自己面前默默無聞的生活方式,就是江鋒對自己不屑一顧的最有利反擊嗎?
“哎!”趙如霜長歎一口氣,對于陳燕這種認知,她是充滿了同情和憐憫,還有一絲譏諷,假如是她和江鋒生活在一起,她相信以自己的眼睛,在那麽長的時間内,一定可以看出江鋒的不同之處。
可是陳燕呢?
關于江鋒過去的種種異常表現,不論是趙如霜,還是其他人都認爲這是江鋒,韬光養晦,卧薪藏膽的特質。
認爲江鋒是一個極爲能隐忍的人。
因爲他們根本就想不到,江鋒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内,從一個默默無聞的人,變成宗師境強者中的頂級高手,在江湖上面呼風喚雨。
這是他們所有人,在想不到做不到的情況下,一種情不自禁的自我認爲的合理猜測,和腦補出來子覺得最正确的答案。
“江鋒是一個成就大事的人,這種人往往一開始默默無聞,但隻要時機成熟,就能一鳴驚人,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趙如霜覺得有必要再次跟陳燕解釋下。
“要想與衆不同,就像承受得住漫長歲月的孤獨,江鋒以前平凡無奇,不是真的平凡無奇,一無是處。
而是他知道,他的目标,并不是小小的一個飛鴻中學,更不是一個區區一個南天市。
他很久以前,就立志發願,要成爲人上人,龍中龍。
以前的所有經曆,隻是他用來磨練自己的意志,升華自己能力的一種手段。
你當真以爲,他以前很可憐嗎?
可憐到需要住在你家,那隻有十幾平米的房間嗎?
隐忍是所有成就大事的人,基本上的共同點。
很顯然江鋒就是屬于這樣的人。
所以不是江鋒一文不值,而是你有眼無珠!”
這最後一句話,趙如霜一點兒也不客氣,她仿佛是在教訓自己,又仿佛是想讓陳燕認清自己,不要在癡心妄想。
所有關于江鋒先前的種種不合理反應,趙如霜和許多有先見之明的人,都覺得這才是最合理的地方,隻是陳燕和她起初都無法看清楚這個事情的本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