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心裏面破口大罵,你丫的是來邀請人的,怎麽搞出了這麽大的動靜,搞得要來殺人一樣,你什麽意思呀!
一想到江鋒這樣的天資,成爲了君無堂的一員,往後一定會被重點培養,前途也将一片光明,紀逍遙夫婦二人的心,不免又開始酸澀了起來。
“加入君無堂,姐,他是來邀請江鋒加入君無堂的。”紀夢琪聞言面色大喜,狼牙的氣勢很強,一旦打起來,她真的會擔心江鋒沒有好下場。
“嗯!”紀笑靈也稍微跟着松了一口氣,這樣最好不過。
“我已經說過,我對你們君無堂,不感興趣。”哪想得江鋒卻突然這樣開口,再次把衆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
江鋒不喜歡加入君無堂,并不是單純的不喜歡受約束,還有接受不了狼牙這種高高在上的态度。
他清楚以君無堂的實力,一定能夠查探個清楚,黃修遠父子三人罪有應得,然而他們卻假借這一起事件,想要迫使他加入君無堂,這要是一般人興許承受不住這份壓力,委曲求全。
但江鋒不是其他人!
“你是第一個敢拒絕我的人。”狼牙直視向江鋒,平靜的湖面上,突然因爲這一眼,而波濤洶湧,現場的氣息,再一次讓人壓抑了起來。
“哪又如何?”江鋒似乎沒有感受到來自狼牙身上的壓力。
“他活得不耐煩了。”
“簡直是找死!”
“竟然敢和君無堂作對,哈哈,這一次誰救得了他!”
紀逍遙等人,紛紛驚喜道,如同看白癡一樣,看着江鋒。
“看清楚了,這是水陽劍法第一式,水月洞天,能分金碎石,殺敵于十步之外!”狼牙突然輕輕瞥了一眼身後那艘船舶上,幾個君無堂的人影。随後凝氣成劍,内勁散發而出,從湖面上攝取了一道水汽,凝聚成了水劍,而後看也不看一劍朝着江鋒身上劈斬過來。
他竟然把江鋒當成了靶子,讓手下衆人領會他這一劍,水月洞天的深意,絲毫沒把江鋒當成勢均力敵的強者。
竟把這場交手,當成了一處學堂,教育他的手下。
那船舶上的幾人,見到這一幕,紛紛熱血沸騰,瞪大眼睛,看個清楚,不敢錯過任何一幕。
“江鋒!”紀夢琪和紀笑靈兩人則是一同尖叫出聲,狼牙如此自信,這一劍定然非比尋常,江鋒抗得了嗎?
而紀逍遙等人,隻覺得豪氣雲天,心馳神往,狼牙這種自信,在他們眼中并不是狂妄,而是由内而外散發而出的氣度。這種氣度,隻有睥睨八方,經過千錘百煉的強者,才能具備的自信和從容。
很顯然狼牙就是這樣的人,即使是面對宗師境強者,他依舊不屑一顧,不放在眼裏,這種氣度立馬讓他們覺得江鋒不成正比,即使是少年宗師,也和狼牙相差十萬八千裏,不是同一個等級。
眼見那道水劍,橫跨數十米,仿若一道星河流星劈斬向了江鋒,衆人都仿佛看到了江鋒被一劍劈飛重傷吐血的畫面。
情不自禁的對狼牙生出了敬畏之心,心中感歎,生爲強者當如狼牙!
水劍一閃而至,當空劈斬而下,衆人隻看到江鋒靜靜地站在原地,不躲不閃,無不覺得江鋒太過瘋狂,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那紀夢琪和紀笑靈都恨不得沖過去,把江鋒一腳踹開。
“嗡!”
但在這時,一道光芒從江鋒身上一閃而出,隻見在水劍劈斬而下的瞬間,江鋒的身體,被護體罡罩,牢牢護住。
“找死!”湖面上的狼牙,不由得冷哼出聲,他這一劍雖然相隔數十米,但蘊含着他的劍道法則,威力非比尋常。莫說能不能輕而易舉的劈斬開宗師境武者的護體罡氣。就是一般宗師境武者,想要全力硬抗,都未必能接得下。
他就曾經一劍斬殺過,一個性格狂傲,沒把他放在眼裏的宗師境強者。
江鋒再強又能強到哪裏去?
想到這裏,狼牙竟然開始爲江鋒擔心起來,要是江鋒被他一劍劈死的話,或者直接成爲廢人的話,那回去就不好交代了。
畢竟江鋒也算是個人才。
“轟!”
但就在這時,轟鳴聲響起,狼牙看到他那至強一劍,水月洞天劈斬在了江鋒護體罡罩上面。
突然轟一聲,化成一陣水霧,彌漫開來,等到水霧消散的時候,隻見江鋒靜靜地站在了原地。周身上下别說有一絲破損,就連那看似輕輕一捅即破的護體罡罩,都像小強一樣堅挺,表面上流淌着陣陣光澤,好像城牆堡壘一般,将江鋒牢牢的護在其中。
任由千軍萬馬橫沖直撞,始終屹立不倒。
“這……怎麽可能?”狼牙當場失色,匪夷所思地看着江鋒,這一劍竟然連江鋒的護體罡罩都沒能破了?
“怎麽會這樣?”
“不是吧,他竟然沒事?”
“護體罡罩竟然沒破掉?”
紀逍遙,喬二嫂,徐銳澤,莊睿等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表情都跟着僵住,使勁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幕。
“這才是真正絕世強者該有的風範呀!”郭威驚歎道,江鋒站在原地不動,狼牙竟然無法傷他分毫,這一幕和狼牙先前自負把江鋒當成靶子一樣教學的畫面對比起來,兩人的境界高下立判,之前豪氣雲天,手掌乾坤的狼牙,倒成了跳梁小醜。
“江鋒沒事!”紀夢琪看了看紀笑靈,仿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他到底是什麽人?”紀笑靈同樣吃驚不已。
“不錯,這一劍水月洞天,意境十足,剛猛有力,已經有劍法小成的影子。”江鋒露出了笑容,他開始組裝起了銀色長槍,這把銀色長槍,從金刀身上奪來後,回去他用煉器大法改進了一些,現在變得更加小巧方便攜帶,一下子就組裝完成,槍頭指向面色難看的狼牙,江鋒道:“你也吃我一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