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爺爺,江鋒是我師父剛收不久的徒弟,我師父一直沒對人說起,所以您才不知道。”墨冰琴點着頭。
“哦!”顧瑞英腦子飛速運轉。
孤月和他是同輩強者,實力不弱于他,如果江鋒是他徒弟的話,要想對付,還真不好辦。
不過他也不是個好糊弄的人,怎麽可能輕易就相信了墨冰琴的話。
“你胡說,他根本就不是你師弟。”也在這時,顧少霆突然咆哮道,他看得出來墨冰琴的師父,他爺爺口中的孤月,似乎來頭不小,和他爺爺是同等級的強者,如果坐實了這一點,仇可就難報了,不由得出聲否定道。
“我表姐沒有胡說,江鋒确實是我表姐的師弟!”林茹芸據理力争。
“表姐,你叫她表姐,哈哈,你們串通好了!别想騙過我們。”顧少霆一聽林茹芸說出表姐兩個字,先是一愣,随後仿佛抓到了把柄,不由得哈哈大笑。
“表姐怎麽啦,江鋒确實是我表姐的師弟。”林茹芸面色變了變,很想扇自己一個耳光子,但話已經出口,隻能硬着頭皮道。
“爺爺,千萬不要相信她們的鬼話,江鋒根本就沒有什麽師父,他們都是仙味酒樓的人。”顧少霆卻是一點也不相信。
“顧爺爺,江鋒确實是我師弟,不信你可以問一下我師父。”墨冰琴知道她師父現在在閉關,顧瑞英想要聯系也聯系不上。
顧瑞英沒急着說話,心中暗暗思量了起來,根據顧少霆的提醒,他已經産生了懷疑,覺得事情八九不離十,不可能是真的。
但是墨冰琴現在站出來袒護江鋒,極有可能也是爲了仙味醬,她都爲江鋒出頭,林茹芸又是仙味酒樓的人,墨冰琴又是林茹芸的表姐,那麽她不可能會不知道仙味醬的事情。
按照仙味醬的價值,他們編造出這樣的謊言,完全有理有據。
這件事情可能是孤月授權,墨冰琴有恃無恐的讓他聯系孤月,擺明了就是一個圈套,一旦孤月證實了江鋒是他的弟子,他們顧家要是再動手的話,可就有不少麻煩。
他料想孤月應該不在這邊。
不管孤月是不是江鋒的師父,他們同樣都是爲了仙味醬。
仙味醬的價值那麽大,他們顧家不能爲此罷手。
想明白了這點,顧瑞英說道:“既然他是你的師弟,那肯定學過你師父的長河落日,剛好我兒修爲最近有所突破,就讓他領教下你師弟的高招。”
顧瑞英這招不可謂不毒。
他料定江鋒不可能是孤月的弟子,定然是施展不出長河落日,一旦如此,他就能揭破孤月的圈套,在得到仙味醬的同時,又能和孤月不産生明面上的沖突,到時孤月也無話可說。
“領教了。”顧先天旋即從人群中站出來,他怎聽不出顧瑞英的意思。
“等一下。”墨冰琴急忙站出來,軟聲道:“顧爺爺,我師弟拜入我師父門下,才短短幾日,根本就不會我師父的長河落日,等将來他學會的時候,在讓他給您露一手。”
“對對,不信你們問江鋒,江鋒真的是我表姐的師弟。”林茹芸跟着附和,眼睛望向江鋒時偷偷地眨了眨眼,讓江鋒趕緊證實一下。
江鋒看着林茹芸急眼的舉動心中又好氣又感動,如果可以他真想順着林茹芸的意,承認這一切是真的,别讓她繼續擔心下去。
可是他又怎會看不出來,顧瑞英和顧家一衆強者,豈是這般容易被糊弄。
就算他承認是孤月的弟子,甚至就算他真的是孤月的弟子,隻怕顧瑞英也不會善罷甘休,他早就看出來,此行顧家一衆強者的最主要目的,并不是爲了顧少霆報仇,而是沖着仙味醬過來。
他們清楚仙味醬的價值和潛力,眼神中的貪婪早就暴露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區區一個孤月徒弟的身份,根本就阻止不了顧家的野心。
所以當着林茹芸的面,江鋒隻能又一次讓她失望,無奈的道:“這件事情和她們無關,我确實不是孤月的弟子,也不是她的師弟。”
“江鋒你胡說什麽,你們别相信他的話,他在胡說八道。”林茹芸面色大變,想要堵住江鋒的嘴巴,已經來不及了,急得原地不停的解釋。
“你……”墨冰琴則是勃然大怒,她爲了江鋒,都主動欺騙起了顧瑞英,江鋒竟然還冥頑不靈,執意要去送死。
這不是把她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嗎?
她突然非常後悔,剛才就不應該心慈手軟,像江鋒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應該讓他自生自滅。
她甚至都有一巴掌拍死江鋒的想法。
“你幹嘛,幹嘛要那樣子說。”林茹芸捶打着江鋒的胸口,哭成了淚人。
江鋒愣住,沒由得心底抽搐了下,一把抓住林茹芸的手腕,笑道:“傻丫頭,你以爲我說是他們就會放過我嗎?人的欲望根本沒法想象,仙味醬的價值足以讓他們瘋狂。”
“那你現在怎麽辦?”林茹芸情緒緩和不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心裏面還是害怕不已。
邊上的墨冰琴一愣,江鋒說的似乎有道理,但仔細想來,如果江鋒确認了,顧家的人至少有所忌憚,興許他能保住一命,而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他隻能自求多福了。
“你既然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那我也不爲難你,交出仙味醬配方,我給你個痛快。”話都說破了,顧瑞英也不再掩飾心中的貪婪。
“你真以爲我拿你們沒辦法嘛?”江鋒的眼神逐漸銳利了起來,顧家這種強取豪奪的行爲,不給他個刻骨銘心的教訓,豈能說得過去。
“臭小子,少要在裝神弄鬼,我先讓你吃點苦頭!”顧先天再也忍不住了,至今江鋒竟然還未将他們顧家放在眼裏。
他一腳踏出,内勁遊走周身上下,狂暴的氣息,向着江鋒席卷而來,一招顧家絕學“鷹撕長空”快速施展而出。右手如刀,手心上白芒一閃而過,像鐵水鑄成,鋒芒直射,一劍斜斬向江鋒肩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