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來得及發表獲獎感言,身體就墜入了湖底,輕微的撲騰了幾下,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黃大老爺死了。”
“他殺了黃大老爺!”
“他是魔鬼!”
這一幕讓現場炸開了鍋,江鋒在他們想來已經夠恐怖了,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恐怖到這種地步。
黃家的一衆武者,紛紛吓得屁滾尿流,止不住内心的恐懼,忙不擇路地朝着小島外面跑去。
事實上剛才黃英毅和黃修遠,被江鋒一槍掃飛,落得一傷一殘的時候,他們就想逃走了,可速度上面沒有黃英毅那麽快。
現在黃英毅都死了,整個黃家對他們來說也都完了,再不逃走,那絕對是死路一條。
“爺爺!”黃高陽身體哆嗦地摔倒在地,雙眼無神,面如死灰。這一刻他才真正的意識到江鋒的恐怖,爲之前的所作所爲而感到後悔,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去招惹江鋒。
不過他理智尚存,也知道留在這裏,必死無疑,在頃刻間就做出了反應,和家族内的其他武者,一同逃走。
“老匹夫,輪到你了。”江鋒殺紅了眼,快速沖向了此刻好不容易站起身子來的黃修遠面前。
黃修遠剛才上半身肋骨被他掃得骨頭寸寸斷裂,此刻忍受着萬般痛苦,能夠站起來,也算得上是一個奇迹。
見到江鋒沖過來,他一臉絕望的道:“别殺我,我願意把黃家一切财産全部都送給你。”
“去地獄跟小雲老師他們忏悔吧!”江鋒揮出了一掌,直接轟在了黃修遠的天靈蓋上面,像黃修遠對付華生那樣,一掌轟碎了黃修遠的天靈蓋。
不過他的實力,遠不止黃修遠那樣,全力一掌拍在了黃修遠的天靈蓋上面,不但粉碎了黃修遠的頭蓋骨,還把他的脊椎當場打得碎裂,整個人的骨架,瞬間失去了支撐的作用力,直接軟到在了地上,當場就沒有了聲息。
“我說過你們誰也跑不了!”
江鋒的目光鎖定了黃高陽,黃高陽修煉妖法,不知道禍害多少女子,手中沾染多少條性命,如果不是他癡心妄想想要得到小雲老師,那麽小雲老師和華生今天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這種人應該五雷轟頂。
“轟!”
江鋒打出一道掌心雷,電流從掌心中射出,在夜空中極爲顯眼,當場劈在了準備登上快艇,離開這座小島的黃高陽身上。
“饒命呀!”
快艇上面還有其他武者,見到江鋒大發神威,掌禦雷電,紛紛被吓得魂飛魄散,許多人都跌入了水中,忙不擇路的往湖中遊了過去。
黃高陽是内勁大圓滿的強者,一道掌心雷,沒那麽容易将他劈死,他隻是血肉模糊,望着江鋒的身影,他目露驚恐,但也知這一劫無法躲過,看着江鋒他慘笑道:“每個宗師都是這個世界的精英,你今天殺了兩個宗師,會有人來收拾你的。”
世界是有制衡,武者這些力量,也在規則的制衡當中,不論誰的實力多強,都得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觸犯規則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在黃高陽看來,他們黃家父子兩宗師,隕落在南天市這個小地方,定然是無法瞞得住,一旦上面的人調查起來,江鋒也必定遭殃,而這道想法也是他此刻心理上的最後一絲安慰。
“轟!”掌心雷再次從江鋒手中射出,一道掌心雷打不死黃高陽,那就兩道,兩道不行那就三道。
江鋒根本就沒去理會黃高陽說什麽。
就這樣江鋒用掌心雷把黃高陽生生的劈死,小島上不由得多出了一絲血肉的焦糊味。
“雷電,爺爺這是怎麽回事?”許家怡美目驚疑不定,今天從江鋒身上看到的事情,許多都超出了她的想象空間。
“修道者,大師不但是武者,還是修道者,并且還是一個道行不錯的修道者。”許昌以爲自己的内心已經麻木,可是在看到江鋒的掌心雷後,還是不免再次咯噔了下,心裏面明白,他之前對江鋒的了解太少了。
“什麽是修道者?”許家怡顯然不太明白。
“同樣是修行之人,隻是和武者走的路不一樣,武道一途,注重外在修行,将身體打造成銅皮鐵骨,進而一次次脫胎換骨,脫離凡胎之體。
修道者則注重内在修行,溝通天地,吸精采月,追求天人合一,從精神上蛻變,逆天改命!
大師則兩者兼修!”許昌緩緩解釋道,渾濁的眼神盯着江鋒的身子,不停地發生變化。
“什麽,修道者竟然這麽厲害?”許家怡再一次呆若木雞。
“道者,宗師之下是野雞,沒有宗師修爲,修道者都不足爲懼,這也是爲什麽你對修道者,知之甚少的原因。”許昌發現許家怡的心出現了動搖。
“那……江鋒他……”許家怡忍不住又問。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許昌喃喃道,心中泛起了一陣悔意。
“什麽?”許家怡面色怔了怔,清楚她爺爺許昌對江鋒的評價,意味着什麽。
“不論他在道家一途,将來成就如何,僅憑他現在這身修爲,就足以縱橫天下,威震八方。我起初隻以爲他是天縱奇才,怎知他竟是天之驕子,我先前阻攔他對付黃家,雖心懷善意,但他定然看得出,我是爲了許家着想,站在黃家那邊。隻怕今日起,許家與他,再無往日情分,值得慶幸的事,先前我當面爲他求情,他應該不會和我們許家交惡。”許昌感歎道。
一開始得知這邊的事情,他就立馬趕了過來,原先還以爲是誰那麽大的膽子,敢得罪黃家的人,準備出手教訓一下,萬萬想不到竟然是江鋒。
爲了防止受到牽連,他希望江鋒能和黃家坐下來談判,哪想得,隻是那一會兒的功夫,黃英毅和黃修遠竟然同時殺來,把江鋒直接逼瘋。
他雖然隻是當個和事老,但許昌清楚,江鋒絕對看得出來,剛才他是站在了黃家那邊,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