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薩斯,感染者是沒有任何地位可言的,哪怕你之前是一個貴族,在變成感染者之後除了不讓你餓死以外,你将會失去一切,整個帝國也會當你不存在一般。老實說,塔科夫當初認爲這樣的法律實在是太嚴苛了,可是當他用了這條律法幹掉了好幾個不順眼的人之後,這樣的看法就消失了。
帝國律法天下第一!
所以當他再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之後便立即打起了精神,同時提高了警惕,在這種時候能夠威脅他的人,除了帝國的皇帝以外似乎也沒有多少人了。而他和皇帝陛下一直都交好,可以說是帝國皇室最忠誠的仆人,陛下不可能想要他的小命的。而那些曾經的競争者早就已經不見了。
那麽這樣的感觸是從何而來呢?
奇怪..太奇怪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正當他坐在書房的沙發上思考的時候,女仆敲響了書房的門。
“老爺,有一位客人到了。”
“客人?是塔羅斯麽?”
并沒有從沙發上站起來,因爲他實在想不到會是誰在這個時候找自己,塔羅斯?那個小混蛋總算是準備向自己求饒了麽?
“不是塔羅斯大人,老爺,客人拿着陛下的證件,您還是來接見一下吧。”
陛下?!
塔科夫立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還好他并沒有在家中穿睡衣的習慣,就算是在自己的書房中也一直穿戴整齊。也因此不需要花費時間整潔自己的服飾。他換上了一副嚴肅的姿态和女仆一起來到了客房,推門進去之後,入眼的是一位極其年輕的男性。他的身上看不見任何種族的特征,很普通,但是身上卻又有一種讓人感到尊敬的氣質,無法言喻。
青年的身後站着一個身着執事服裝的女人,身材很不錯,白皙的雙手并攏放在腳邊,臉上卻帶着一張奇怪的笑臉面具,讓人感覺到詭異。
“塔科夫閣下,想要見你一次可真不容易啊。”
看見了塔科夫的到來,青年帶着笑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了過來對着塔科夫伸手,是握手禮。這不是烏薩斯的禮節,也就是說這位拿着陛下證件的來者并不是烏薩斯的一份子..是國外的貴族麽?那個國家?炎國麽?畢竟他的面容的确和炎國的貴族很相似。雖然他一點都沒有龍的特征。
“您好,尊貴的客人,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羽,稱呼我爲羽就行了,這位是我的侍從,影。今天帶着陛下的證件來找你,是爲了和你談一筆生意的。”
如此的說着,自稱爲羽的青年拿出了一疊文件,一旁的女仆直覺的告退了,整個房間就剩下了三個人。塔科夫倒也沒有在意,畢竟來者是拿着陛下的證件的。在整個烏薩斯帝國,陛下的證件就相當于是陛下的手谕,根本無法僞造,也就是說實際上是陛下委托他們兩個人來找自己的。
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塔科夫慢慢的往下浏覽,同時皺起了眉頭。
這些東西是一個自己政治上的對手的罪證,當然,一些欺男霸女的基本上都算不上什麽,真正可怕的是通敵叛國..那個該死的混蛋盡然在給感染者走私物質!而且證據上顯示他竟然是最近鬧得很大的整合運動的幕後資助者之一!這一疊資料看的塔科夫頭皮有些發麻,光是他手中的這些東西就足以判處那個家夥死刑了。
“如您所見,這位貴族大人似乎,有些奇特的想法。而陛下讓我和影來處理掉他那奇特的想法。我們需要你給予的一點小小的協助。”
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上面有陛下的印章,可以确定是貨真價實的東西。塔科夫嚴肅的看着兩位特使。
“我們無法直接動手幹預這件事,所以,陛下決定給予你一個考驗...”說着,青年示意了一下身邊的侍從,侍從彎下腰,從腳邊拿起了一個箱子放在了桌子上,青年将箱子推到了塔科夫的面前随後說道:“陛下會爲了那位死于暴民的貴族感到默哀的。”
也就是說,陛下想要借自己的手幹掉那個家夥麽..雖然有些麻煩,不過他不介意這麽做,畢竟這是陛下的旨意,何樂而不爲呢?
他打開了桌子上的箱子,箱子中放着一個任命書,還有一些其他的證件。
“作爲給予我們協助的獎勵,我想,您一定不會介意髒了自己的手,對麽?”
看着塔科夫那副驚喜的姿态,青年的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容。
“爲了陛下的榮光!我不介意身處于黑暗之中!”
那是聖彼得堡城邦執政者的任命書,上面有着陛下的印章,也寫着自己的名字!這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任命書!塔科夫的心激動了起來,隻要完成了陛下的任務!那麽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就是聖彼得堡真正的掌權者了!
青年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對着還處于激動自治縣好難過的塔科夫告辭,同時也推辭了對方的挽留,帶着自己的侍從離開了這座府邸,消失在了夜晚的黑暗之中。
【你真的認爲那個家夥會這麽做麽?】
影漂浮在羽修傑對方身後,手裏拿着一個奇怪的印章,這幾天影利用能力潛入了烏薩斯的皇室把皇帝的私人印章和公章全部都複刻了一個。
“當然,私人印章是不會去查證的,對于那種皇室的忠犬而言,他是絕對不會懷疑的..更何況,他是烏薩斯皇帝的計劃中的一個邊緣人物,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整合運動的計劃其實就是那位陛下授意的。而且我可以确定,烏薩斯的皇帝在這個節骨眼絕對不會拿他怎麽樣。很快這個聖彼得堡就會迎來新的主人,而那個家夥,将會是我們的馬前卒。”
總要有人爲了切爾諾伯格那上百萬人的厄運而付出代價,整合運動隻是棋子,那麽羽修傑不介意找下棋人先收一點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