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卡斯個自己倒的茶,嗅着那清香的問道,羽修傑輕輕的把茶杯放在了自己的嘴邊。這東西在羅德島可是享受不到的。在羅德島的時候羽修傑每一次進食和飲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中招了。畢竟醫療部的同僚們看自己的眼神都是虎視眈眈的,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現階段又要借用羅德島的力量,不然羽修傑早就溜了。
“已經到了,就在隔壁等待。”
邀請自己到來的人是一位醫生,同時也是一位感染者,在炎國有着不大不小的地位,學術界的地位也是中間層的,不能算是頂尖的那一批卻絕對是不可或缺的那一批,凱爾希給自己的那份名單上面的人,都是一些在學術界沒有太高的地位,但是研究都是相當的超前而且都是現在所需要的人,同時他們也是偏向于感染者一方或者本身就是感染者。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羽修傑沉思了一會後說道:“按照原定計劃吧啊,對了,把這個戴在身上。”拿出了竊聽器遞給了卡斯,羽修傑随時準備監聽一下他們之間的談話,這是第一次挖人,所以羽修傑得在場,到時候要是失敗了也好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失誤,雖然失去了很多記憶,可是羽修傑也是知道的——世界不是圍着自己轉的,不可能什麽事情都是一帆風水,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接過了竊聽器,收入了荷包之中,看着羽修傑拿出了耳機帶上之後他點了點頭,離開了包間走了出去。
叫來了服務員,點了兩盤茶點。羽修傑拿起了目标的資料。
【秦聯心,菲林族,炎國人】
【年齡27歲,雖然很年輕卻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醫學教授,因爲在一次參與感染者救援工作中突發意外而被感染。】
【與羅德島進行過幾次交流,并且在對感染的治療上有過一定的研究。】
【年輕有爲,緻力于改變感染者的現狀,是一位富有責任心的醫生,對于近期烏薩斯皇帝頒發的法令公開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可以考慮進行接觸。值得一提的是,這是一位悲觀主義者。祖上是農奴出身,對自己的身份擁有這樣一定的自卑。有加入羅德島的意圖。】
這個目标并不是這麽好對付的,首先他在27歲的時候就已經成爲了醫學教授,其能力可見一斑。同時他又是一位富有同理心的人,是在對感染者進行救助的時候出現意外變成了感染者的。最後這是一位悲觀主義者..同時因爲自身的身份而有一定的自卑感。
羅德島人事部對于這位秦聯心教授的分析已經全部擺放在了羽修傑的面前。凱爾希在挖牆腳的時候都會優先讓人事部出馬收集目标的資料,然後進行接觸,分析對方的行爲習慣以及過往的履曆,一般來曆不明的家夥是不可能出現在羅德島的..除非對方表現出了極高的價值。
比如說羽修傑,他的一切履曆都是不明,同時種族還是幾乎沒有在泰拉世界出現過的智人種族,可是羅德島依然接納了羽修傑。其一就是因爲他在切城救下了ACE這個羅德島的中堅力量,其二就是羽修傑已經表現出了自己那超乎尋常的價值。羽修傑的醫術可以說是隻要是個組織的領導者都不會放過的。
所以經過各種判斷,這位秦聯心教授就成爲了目前來說最合理的目标。這一次來主要還是爲了觀察卡斯的工作,同時也是觀察一下這位秦聯心教授是否有能夠成爲同志的心性,一個組織的高層如果僅僅隻是一群普通人的話,那是沒有未來的。然而羽修傑才不會認爲偌大的烏薩斯帝國和炎國會沒有自己的目标。
想要改變感染者現狀的人很多,而想要改變農奴制的人卻沒有多少..要麽本身就是受益者,要麽就是已經麻木了。光是依靠感染者之間的對立是沒有未來的,果斷還是先豎立一個階級敵人比較好。你看那烏薩斯,它又大又拉仇恨。
“您好,秦聯心教授。”
耳機中傳來了卡斯的聲音,對方已經與秦聯心接觸了。
“卡斯先生,請坐。”
下一刻傳來的是一個儒雅的聲音,對方是一位年近三十的男子,資料上顯示對方從未在公共場合上失态過,看起來應該是一位很重視自己言行舉止和儀表的人。也從側面上反應了對方是一位在意他人目光的人。
“秦聯心教授,我這次來的目的之前在電話之中已經與您聊過了。請問您考慮的怎麽樣?”
在此之前卡斯就已經在網絡上與秦聯心聯系過了,卡斯雖然也是一名醫生不過卡斯在學術界的地位顯然是沒有辦法和秦聯心平等對話的,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淪落到去成爲整合運動的一個小小的行動組組長了。就像是秦聯心一樣,雖然已經變成了感染者,可是在炎國除了某些限制外出以外幾乎沒有任何威脅。因此卡斯隻能通過電話和秦聯心聯系了,而本次的見面也是秦聯心提議的。
“卡斯先生,你應該明白我來找你并不是爲了什麽所說的未來,你身上的那個東西,才是未來。”
對于卡斯的話語,秦聯心顯然是選擇了拒絕,這一次出來他的目标僅僅是因爲卡斯之前在電話之中提到過的那個可以抑制感染擴散同時在感染率不超過百分之一之前服下可以避免被感染的阻斷藥物,這個之所以是阻斷藥物也是因爲先決條件,當發現自己被感染之後再吃就沒用了。但是那依然是希望,作爲一個感染者,秦聯心自然明白感染者的處境,所以他才會像卡斯提議了這一次的見面。哪怕目标很有可能隻是一次謊言他也願意去試試。
耳機中傳來了一陣摸索聲,随後物件被擺放在了桌子上。接着又是一陣開啓包裝的聲音,由于是監聽的緣故,沒有辦法看見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總之,中間這一段沒有任何的話語,秦聯心可能是在檢查藥物。
“這就是你口中的阻斷藥物?恕我直言..我,無法相信..這個藥物實在是太奇怪了,幾乎都是我認識的草藥變成了我不認識的形狀然後組合而成的..”
過了一段時間,秦聯心才再一次的開口道:“你之前所說的加入你們..仔細跟我說一說吧。”
此時,秦聯心終于開始認真的考慮卡斯提議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