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疊報告放在了桌子上,華法林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拿不定主意,支支吾吾的嗯了一聲。
“喂喂,那是誰?看起來氣勢好可怕。”
指着剛剛出門的那個人,明明是一副生面孔但是卻感覺很熟悉,身上的服飾到是很眼熟,可是的确是生面孔啊!
一旁的幾個醫療人員全部搖了搖頭,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生面孔。
拿着報告單的羽修傑靠在牆壁上,看見人影從辦公室走出來之後便轉身離開了,來者也瞬間向下消融變成了一片漆黑的暗影。
“空氣正常,門把手正常,桌子正常,報告單也是正常的,怪了,華法林醫生居然沒下藥,奇迹啊。”
看着自己影子安然無恙的姿态,羽修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華法林醫生了。說不定人家隻是在開玩笑而已,類似于同事之間的小玩笑?可是那群人看起來不像是這麽簡單就放過自己的..至少其他醫療部的同事根本不介意在華法林醫生下藥的時候幫她一把。自己身體的秘密一直被他們所窺視着。雖然這并不能算得上是秘密。
若是真的提出要求,血液樣本,少量的表皮組織之類的申請羽修傑倒也不是不給,就是你想用下藥的方式來強行奪取就有點不太對勁了。
“關于源石病異變者的報告..唔,總覺得這礦石病都算不上是病了。”
看着影子從華法林醫生那裏拿回來的報告,羽修傑真的有點腦闊痛了。幹脆..把正常人全殺了感染者不就出頭了麽?唔..可是我也做不到把感染者排除到攻擊範圍之外啊,千月拔刀不分敵我的。好痛苦..早知道礦石病的研究這麽麻煩就跟着整合運動走了。看着手裏的報告羽修傑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且不論感染了礦石病之後分爲急性和慢性兩種,而後兩種病症的特性卻又是完全不同的。并且在感染了病症之後感染者不痛不癢的,反而對源石的适應性會提升,怎麽看都像是在拿壽命換實力一樣,過于怪異了,說是病症還不如說是一種詛咒。羽修傑已經開始思考要不要依靠神秘學來看看是不是真的是詛咒了,如果是詛咒的話麻煩就大了。不過可能性很低,希望隻是杞人憂天。雖然它的确擁有着和疾病甚至是瘟疫一樣的特性。
算了,先回房間吧。把手裏的調查全部都整合一遍然後重頭再來..礦石病既然能夠困擾泰拉世界這麽久便不可能是自己一兩天就能攻破的,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很有可能要在這個世界呆個三五年了。三五年的時間也不算太久,根據一些依稀可見的記憶,自己曾經在一個世界呆的最長的時間超過百年,最短的時間大約隻有三個月。
百年之後,身體腐朽,不論是任務成功還是失敗都必須脫出了,靈魂總不可能随着肉體的腐朽而一同腐朽,這就是世界觀測者的特權啊。
“咦?”
看着自己腳下的階梯,羽修傑有些奇怪。他剛剛明明已經爬上樓梯了,怎麽自己好像又回來了。
擡起頭,隻見自己的影子擺出了一個風騷的姿勢站立在了樓梯口。
“哈哈哈!你永遠都不可能爬上這個樓梯的!羽修傑!”
眉毛一沉,羽修傑繼續邁步向上走去,可是當他即将到達頂部的時候,世界陷入黑白色,轉瞬即逝,當他回過神的時候他又回到了樓梯的地步。
“你是不是覺得我能力沒有完全解鎖,壓不住你了?”
從腰包裏面掏出了千月,羽修傑覺得自己把影子解鎖了完全是個錯誤的選擇。我當初到底是怎麽想的,怎麽就做了這麽個破玩意呢?之前登場模仿伯爵,現在又是DIO,下一步是不是該變身了?
瞬間沖上樓梯口,手中千月橫斬一擊,影子瞬間潰散随後出現在了羽修傑的身後。
“時間啊!停下來吧!the.world!!”
黑白的世界再一次展開,羽修傑立即反身,可是揮出去的千月直接砸在了牆壁上,他又一次回到了樓梯的底部。
“嚯,攻擊過來了麽,居然向我dio發動攻擊麽。”
話音落下,影子已經被千月給斬斷了,一隻手留在了半空中,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世界再一次轉入了黑白可是這一次的侵蝕速度卻變慢了,羽修傑已經展開了自身的抗性來抵抗關于時間的侵蝕了。
“哼哼,在這個停止的時間之中能夠行動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我DIO!!wryyyyy!!”影子從已經消逝的狀态再一次恢複了過來,可是他卻被羽修傑一隻手直接抓住了頭,羽修傑身體關于時間的抗性已經啓動了。
“能夠停止時間的人可不隻是你一個而已。”
抓住了影子的頭往下按,同時膝蓋迅速向上一頂,一個狠狠的膝撞瞬間讓影子彎腰跪倒在地,而後擡起腳,腳後跟狠狠的踹在了影子的頭上将其完全摁回了地下。
“媽的,有病啊。”
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報告單,羽修傑深刻的認識到自己把影子解鎖了完全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這不是看你一直跨這臉想逗你開心一點麽,看開點,這個世界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區區一次世界任務罷了,曾經你跨越過的任務比這個難很多的都有。”
這一次影子沒有冒出來了,它怕一冒出來就被羽修傑一腳踩碎,雖然不疼不癢的,可是萬一羽修傑用上懲戒的力量了呢?就如同剛剛的那個膝撞一般,本體若是想要懲罰影子的話,不管影子耍什麽花招都是沒用的,一下就沒了。
“呼..我就是頭疼。礦石病感染未免也太複雜了。”
坐在走廊的一旁,看着牆壁上自己的倒影,他無聊的伸出了手,而牆壁上的影子也伸出了手,就像是多年培養出來的默契一般,一人一影子開始了無聊的猜拳行動。
拿着自己的工作牌從走廊路過的夜刀看着正對着牆壁猜拳的羽修傑,有些好奇的詢問道:“疫醫先生,您在做什麽?”
雖然夜刀屬于羅德島的老員工了,但是對于疫醫這樣的存在而言還是得用敬語。尊敬醫生是最基本的。
“哦,無聊,再跟影子猜拳。”
對着影子出了拳頭,而影子則是出了剪刀,羽修傑做出了一個握拳獲勝的姿态,影子則是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他已經輸了七次了。
“?????”
夜刀看着和本體做出了完全不同姿态的影子,滿頭問号。這個場景..似乎有點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