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無法爲手染無辜之人鮮血的惡徒進行醫治,你們已經背離了你們的初衷..你們已經從曾經的受害者變爲了加害者。現在的你們..隻不過是一群披着複仇外衣的惡鬼罷了。】
“快!報告塔露拉!疫醫不見了!”
.....
穿着一身黑色的風衣行走在切爾諾伯格的街道上,臉上的鳥嘴面具羽修傑已經脫了下來,那樣的話太招搖了。黑色的手套以及長袍也被收了起來,羽修傑現在就是一件黑色的風衣和一根銀色的手杖。
“這座城市,完了。”
暴亂,尖叫,怒吼,火焰,死亡成爲了切爾諾伯格的主旋律,随着塔露拉攻陷了切爾諾伯格的指揮塔。這座城市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安穩和平靜的了,在加上天上的天災指示,壓的這麽低的雲層不管怎麽看都像是在掩飾着什麽..應該是隕石吧。暴雨什麽的根本做不到毀滅這座城市。
即使已經申請到了千月的拔刀許可,羽修傑也不準備拔刀斬斷天災了,因爲這座城市已經完蛋了,無論天災是否到來都沒有辦法拯救了。
“這麽混亂的時候一個人在街上亂逛可不好。”
輕佻的聲音響起,回過身去,之間紅色的圍巾随風飄動着,W坐在損壞的路燈上一臉輕佻的笑容。
“...W,告訴我,你參與了多少。”
“哎呀哎呀,真是可怕的殺意。”W拍了拍手,不知道是爲了羽修傑那若有若無的殺意還是其他的原因,她翻過身倒挂在了路燈上說道:“放心吧,屠殺那些弱者并不在我的合約範疇,除了破壞指揮塔以及阻礙我的人以外,我一個人都沒殺哦。當然,一些在爆炸的波及上受傷的倒黴蛋就不管我的事了。”
雖然和整合運動接觸的時候羽修傑一直都帶着面具,不過對于幾乎可以說是覆蓋了整個切城情報網絡的整合運動而言,想要得到羽修傑的外貌信息簡直不要太簡單了。至少塔露拉和W都是知道羽修傑的真實長相和姓名的。這也是因爲羽修傑在入城的時候沒有想過隐瞞。疫醫的代号也是後來才決定下來的。
“你受傷了?”
羽修傑敏銳的觀測到W身上的傷痕,雖然被掩飾了起來,不過肢體的不協調是無法瞞過羽修傑的雙眼的。
“這些都是小事情了,我跟你說一件有趣的事。”一翻身從倒挂在路燈上的姿态變回了坐起來的姿态然後用手撐住了自己的下巴,W似乎在回憶着什麽的說道:“我剛剛遇到了梅菲斯特,他們在攔截一夥從沒有遇到過的勢力,所以我也稍微幫忙的阻擋了一會。不過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從梅菲斯特的追捕下逃走了吧。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他們之中看見了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女人,唔..用什麽言語來形容呢..請問你有沒有一個姐姐或者妹妹?”
“沒有。”
對于這樣詭異的提問,羽修傑的回答也是很簡單。
“唔,那就不好了,早知道就應該把那群人抓起來了。我還是覺得那個人應該和你有一些聯系所以特意放他們走的。哎呀哎呀,失策失策,這樣的話就沒有辦法從你這裏套到一些情報了。”
在W和羽修傑嬉皮笑臉的對話的時候,天空之上的雲層突然破開了,一顆可怕的隕石出現在了切城的上空。羽修傑立即做出了拔刀的姿态,可是很快他又放下心來。因爲W完全無視了天空之上的那顆隕石..也是,切城之中還有如此之多的整合運動成員,若是讓隕石就這麽砸下來誰都别想跑。看起來他們應該做了什麽準備。
“我這裏沒有你想要的情報,不過你給我的這個情報我倒是可以考慮給你報酬。”天上的隕石忽然間炸開了,似乎撞擊在了什麽可怕的物體之上,無數的碎屑從天而降,也不知道爲什麽,碎片完全沒有向着這邊墜落過來,不過碎片與地面接觸并且毀滅建築物的震動他卻感受到了。
“真是可怕的動靜,隕石什麽的果然還是有點害怕。”
雖然嘴上這麽說着,W依然坐在路燈上,沒有任何害怕的情緒,也沒有做出任何的掩護。就這麽過了大約五分鍾,可怕的震動總算停止了..塔露拉終究是沒有打算毀滅這座城市。
羽修傑看了一眼遠方,塔露拉出現了,他感覺到了。
“塔露拉去追擊那群人了,現在去還來得及哦。”
當然,不隻是羽修傑感覺到了。
“那群人的确和我沒有什麽關系。不過聽你這麽說,我倒是提起了一些興趣..欠你的人情之後我心情好的時候在還你吧。”
轉身,向着塔露拉的所在地走去。
“真是虧本的買賣啊。我果然還是去看一看吧。”
羽修傑回過頭,W已經從路燈上消失了。
.........
火焰,可怕的火焰,無形卻又真實存在的火焰肆掠在廣場之上,大量的整合運動成員以及三位整合運動的幹部被攔截在了那個幾乎已經被融化的廣場之下。而抵擋在他們面前的确隻有一個幾乎已經斷掉了一直手臂的人。
“難纏..”
看着幾乎失去了力量半跪在了地面上的男人,塔露拉舉起了自己的手,法術啓動,意圖給予阻礙自己的人最後一擊。
烈焰之中,一聲槍響劃破了這沉悶的天空,子彈劃破了烈焰命中了一個整合運動成員的腿部,子彈瞬間撕裂了對方的大腿讓對方失去了平衡倒在了火焰中。
“迷途于黑暗的可悲陰影。”伴随而來的熟悉的聲音讓塔露拉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身着一身黑色的風衣,黑色的手套手持着銀色的手杖,鳥嘴的面具在烈焰的火光之中顯得如此的可怕。
“傷害而又蔑視他人。”
手中的手杖輕輕退出了一枚7.62mm的彈殼,随後再一次舉起。子彈從手杖之中激發而出,穿射了一個整合運動的術士,沒有奪去對方的生命,卻也讓對方失去了戰鬥力。
“沉溺于罪惡的靈魂啊。”
手杖放下,撐在地上,羽修傑站在了那個失去了一條手臂的男人身邊,擡起頭,鳥嘴面具之下是一雙沒有任何生氣的雙眼。那副視線如同看着死人一般,沒有任何的感情,但是任何與其對視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憤怒。
“想死一次麽?”
他就這麽站在那裏,所有的攻擊都停止了,塔露拉擡起手制止了手下的攻擊。她不解的看着羽修傑:“爲什麽你會在這裏?疫醫。”
“塔露拉,我本來以爲我們會是同類的。”
彎下腰看了看那個幾乎已經失去了自我意識的男人随後把那個男人從地上扶了起來,還活着,看起來我沒來晚..大概。
“但是我錯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同類。你已經被複仇的欲火吞噬了..塔露拉,放縱着自己的手下大肆的屠殺,意圖使用天災毀滅這座城市,我本以爲你會爲感染者帶來希望和未來,然而你帶來的卻是毀滅和殺戮。你們,真的以爲這樣會讓感染者擁有未來麽?”
冷靜的注視着環繞在塔露拉身邊的那些整合運動的成員,那些可悲的感染者,他們已經卷入了這場複仇之火的漩渦之中,無法自拔,無法脫身。
“你們加入整合運動是爲了更好的未來,爲了希望,爲了能夠在陽光之下生活,不在被人歧視,不在被人怨恨。能夠和朋友肆意的大笑,面包店願意賣給你們面包,遊樂場願意歡迎你們的到來..你們是這樣認爲的麽?”
伸出了手,握住了手杖,用千月直接在地面上劃出了一條痕迹。随後扶起了那個未曾相識的男人轉身。
“不,你們隻是一群隐藏在面具之下的喪家之犬罷了,如同老鼠一般躲藏在面具之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以面具作爲掩護肆意的釋放着自己的瘋狂和惡意。你們以爲這樣就會得到别人的尊重?不,他們隻會更加的敵視你們。不會有人願意友好的接納你們,不會有面包店願意賣給你們面包,不會有遊樂園歡迎你們。”
“将來,迎接你們的隻有鋒利的刀刃和仇恨。在你們毀滅這座城市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沒有加入你們卻因爲你們的行爲而被牽連的感染者,那些願意幫助你們現在卻避之不及的團體。你們,已經沒有朋友了。沒有人,願意和一群瘋狂的劊子手做朋友。你們以爲自己是感染者的救世主?不,你們隻是一群隐藏在面具之下瘋狂屠殺無辜之人的恐怖分子!”
終于,有人受不了羽修傑的冷嘲熱諷而發動了攻擊,可是一層光幕突然從羽修傑剛剛劃過的那條痕迹出現,它完全的擋住了所有的攻擊,就連火焰也畏懼三分。沒有人能夠突破這層防線,而塔露拉也沒有出手攻擊,她隻是靜靜的看着羽修傑扶着那個傷員離開了這裏。
“我還以爲我們會成爲真正的朋友...沒想到這麽快就決裂了。疫醫,你看着吧。我們的賭約,勝利終将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