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超煩的啊...”
随手扔掉了手中已經看完了的書籍,羽修傑擡起了手腕,把手表放在了面前,和往常一樣,莎蘿并沒有在線。就算她在線對于羽修傑的提問也基本是看心情進行回答,羽修傑也不知道爲什麽對方的态度這麽差,但是看起來自己好像和莎蘿似乎有仇的樣子,自己在潛意識之中也會想要抗拒升級,什麽都不想,就這麽躺下睡覺也挺好的。
然而羽修傑可以确定自己絕對不是懶,而是潛意識的想要這麽做..似乎是想要拖時間?至于爲什麽拖時間就不得而知了,總之,在沒有設備,沒有實驗體,沒有助手,全部試驗隻能靠腦補的情況下,羽修傑的進展相當的緩慢,或者說壓根就沒有什麽進展。他除了從網絡上獲取關于礦石病的一些淺顯的研究資料以外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材料也很少啊..就算是拜托了整合運動去收集。”
看着空間之中那幾樣少的可憐的素材,羽修傑倒也沒有在意,有就不錯了。還要在意有多少麽?畢竟這裏是切爾諾伯格,在歧視感染者這一方面簡直就是站在T0級别位置的城邦,一個感染者組織想要收集到羽修傑想要得到的素材已經是千難萬難了,更何況有一些材料是工業之中頂尖的材料,除了制作以外根本沒有任何渠道可以獲得。
市面上可以購買到的素材都隻是一些簡單加工過的,倒也湊合着可以使用。
從腰包之中取出了長度大約在150公分的千月,經過之前的那些素材的打磨和整合之後,千月總算可以被拿出來正常的使用了。
如果光是從外表上來觀察,千月隻是一根有些扁平的銀灰色鐵棍,不仔細觀察的話甚至沒有辦法分出那一頭才是握柄。千月的劍鞘下方有一個孔洞,那是射擊孔,千月的劍鞘可以當做一把步槍來使用,射出的子彈是根據羽修傑裝填的子彈來算的,而羽修傑用剛剛的材料制作的是普通的子彈。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泰拉的世界,也是有槍械和子彈的,不過槍械被稱之爲铳械,而且被拉特蘭一族所壟斷,雖然威力并不高不過卻一直被拉特蘭人所使用。而每一把流出的铳都十分的昂貴,而作爲消耗品的子彈更是需要使用源石工藝進行加工所得到的腐蝕子彈,比起羽修傑認知之中的子彈還多出一些特性,類似于穿甲彈,燃燒彈,曳光彈之類。至于價格..很貴,貴的要命。把現在的羽修傑賣了...好吧,絕對買得起,羽修傑有那個價值。
千月的劍鞘可以作爲劍來使用并且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得鋒利無比,也可以作爲槍來使用,而千月的握把處被羽修傑進行過修飾變成了十字形,千月本來是沒有刀镡的。羽修傑給千月加上了刀镡,因爲使用了之前還沒有進入切城的時候得到的源石進行了一些加工使得千月也擁有了一些傳遞源石技藝的特性,即使不作爲武器使用也算是一把合格的魔杖。
至于千月本身..在羽修傑解鎖的記憶之中,那是一把若是沒有必殺之心就絕對不能拔出之刃,若是拔出,那麽一切都隻需要一刀。在這一刀之下,時間,空間,晝與夜乃至整個世界都以失去了意義,其威力甚至可以斬斷晨星,被譽爲真正的毀滅之刃,乃是上界的裁判長的裁決一個世界所使用的刀刃,因爲未知的原因而贈與了自己。
哦,對了,上界的裁判長曾經是和莎蘿同級的女神,而且還是閨蜜。羽修傑的很多任務也是裁判長發布的,雖然沒有多少記憶,可是僅有的記憶告訴羽修傑那個裁判長是個腹黑的家夥,相當可怕。若是沒有必要就千萬不要招惹。
與其說千月是羽修傑的武器,不如說千月的劍鞘是羽修傑的武器,在僅有的記憶中,千月本身羽修傑根本就沒有使用過多少次,那拔出刀刃就能分割天與地的力量絕對是禁忌中的禁忌,除非羽修傑走的是屠殺線,而且僅有的記憶告訴羽修傑若是使用了千月,在任務結束之後就會受到來自裁判長的裁決判定這一次使用是否合理。
這不就是屠殺線的最後打sans?
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劍鞘,感受着來自千月的回應,最終握住了劍柄向前拔出,一個光秃秃的劍柄出現在了羽修傑的手中,沒有劍刃,隻有劍柄。這是千月爲了防止使用者誤将其拔出而設定的特殊機制,在真正需要使用的時候所拔出的才是千月的刀刃——由奇特的物質碎片所組成的長刀。
平時當醫生,稍微認真一點的時候就用槍械攻擊,正常狀态就用劍鞘進行攻擊,等我收集完素材肝完龍門币精英3拔刀你們就知道錯了。
“難道你打算就這麽一直站在那裏麽?”
觀察着手中的劍柄,羽修傑最終把千月插入了刀鞘之中,而之前那根黑色的木棍就這麽被羽修傑舍棄了,有了千月之後其他的防身武器都是渣渣。
“很奇怪的道具,你的武器?有些像铳,可是卻更像是一把劍。”
塔露拉坐在了羽修傑的窗台邊,她很早就坐在那裏了,羽修傑懶得理會她隻是沒想到都一個多小時了她坐在那裏。
“你的直覺很準确,這是一把槍刃,有些時候手術刀也并不能很好的保護自己。”
“與其說是武器,不如說是藝術品。”
塔露拉回過頭,從陽台上轉身變成了面對羽修傑的狀态。
“劍,是兇器,是殺人的器物。無論用多麽華美的辭藻去掩飾,這始終是事實。”
把千月握在了手中,羽修傑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有了千月以及相關戰鬥記憶之後,羽修傑壓根就不虛塔露拉了,若是對方沒有敵意那麽羽修傑當然願意和對方作爲盟友,當然,這是在不阻礙羽修傑完成世界任務的情況下。
“呵呵,有趣的言語..雖然不知道你的自信從何而來,疫醫。我想再一次向你發出邀請。你願意和我一起改變這個世界麽?他們或許無法察覺,但是我能夠看見,你身上的陰影..”
說起了正事,塔露拉的面容變得嚴肅了,她的目标很明确,邀請羽修傑和自己成爲真正的同伴。她從羽修傑的身上看見了巨大的價值和潛力。
“既然你都坦白了,那麽我也直說吧,的确,我也有着改變世界的想法。而且從目前看來,和你合作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你有着強大的實力,龐大的組織,一群願意爲你賣命的感染者以及一顆堅定的心。不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都是最上乘的夥伴。若是把自身交付與你一定會死最好的選擇。”
伸出了手,一邊述說着加入塔露拉能夠得到的真正的好處一邊說着自己的情況,最終羽修傑得出了結論,加入對方自己的任務會更加的簡單,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沒錯,你是一位睿智的人,不論是能力還是智慧,還有那從異域而來的思維方式都是我所缺少的。從目前狀态來看,我們的合作都是必然的也是最好的選擇。”從陽台上跳了下來,塔露拉走到了羽修傑的辦公桌前坐下。
“但是我拒絕。”
本來應該就這麽順勢的得到一位強力部下的塔露拉卻得到了這麽一句話。
羽修傑拿起了桌子上的鋼筆輕輕的旋轉了起來:“我羽修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對你們這些自以爲是人說NO!”
“那麽,能告訴我原因麽?”
後面的那句話顯然隻是戲言,塔露拉想要知道原因。
“塔露拉,我從你的眼睛裏看見了火焰,複仇的欲望..以及修羅的影子。”
放下了手中的筆,羽修傑擡起頭,隐藏在鳥嘴面具之下的雙眼直視着塔露拉的眼睛道:“來打個賭吧,塔露拉,雖然我不知道你接下來要做什麽事,但是我知道,雖然你可能取得階段性的成功..但是你的失敗已經是必然的結果了。整合運動的失敗也是必然的..一個被複仇所驅使的夥伴不是我想要的夥伴。”
“賭注。”
沒有詢問羽修傑爲什麽如此确定,塔露拉直接詢問賭注是什麽,意思很明顯,她同意和羽修傑對賭了:“若是我達成了自己的目的,那麽你加入我的團隊,幫助我颠覆這個世界。”
“當你失敗之時..我會留你一命。因爲我覺得你可能會對我的計劃有所幫助。”
雙方的賭注似乎是相同的,都是加入己方。
“你就如此的自信會擊敗我?”明顯的發現了羽修傑話語之中的意思,對于羽修傑的賭注,塔露拉微微的皺眉,她或需要改變對羽修傑的判斷了,這個人或許并沒有他表面上的這麽明智。
“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沒有解釋原因,也不需要解釋原因,一切都将由時間來解釋。
直視着羽修傑臉上的鳥嘴面具很長一段時間,最終塔露拉站起了身走到了陽台邊,她一躍而起直接從陽台上跳了下去。
“從明天開始,切城就不再是你想象中的切城了,盡早離開吧。”
這是塔露拉臨走前留下的最後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