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準……”
“咵……”一支支步槍平舉了起來,瞄準各自的目标。
“射擊……”
“砰……”十二支步槍,卻似乎隻發出一聲槍響,清脆的懾人聲響吓得很多人心頭一顫。
那瘋狂奔逃的十二個身影,卻仿佛同時踩到了陷阱一般,猛的向前撲倒而去,然後狠狠的砸在地上,沒一人能夠再爬起來。
畢竟整個過程也才幾秒鍾時間,他們又能跑出多遠?
“帶上來……”
随着一聲令下,剩下十一人也被押了上來。
此時,這十一人幾乎都被吓得雙腿發軟,有的還忍不住大聲哭求起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知道會有這麽嚴重的後果,否則我絕對不敢違逆軍令的,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要槍斃我啊,我可以幫你們進攻法蘭西人,我将會成爲最勇敢的士兵,絕對不會後退,讓我有機會戰死在戰場上吧。”
哪怕是之前瘋狂掙紮的兩個軍官,也在苦苦哀求,甚至還有人哭了出來。
可是,勇衛營士兵卻絲毫不爲所動,強行将他們押到行刑處跪下。
已經射擊過的士兵一拉槍栓,開始重新裝填一枚子彈,并進行下一輪的槍斃程序。
這些手無寸鐵,已經吓破了膽的犯兵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與前一批不同的是,大多數人雖然還是本能的向前奔逃,但有兩人卻是直接向集合的方陣沖去,似乎靠近幾千個同伴才會更安全一些。
畢竟勇衛營對他們來說,終究是外軍。
可是,他們的這些同伴在這一刻似乎并不想與他們産生什麽交際,一些站在前面的人看到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向自己這個方向移動過來,差點吓得直接脫離方陣逃開,好在這兩個槍口及時擡起。
“砰……”其他九支步槍還是開槍了,前方又倒下九個身影。
劉光遠舉起大喇叭,指向鑽入方陣的兩人道:“把他們抓出來。”
翻譯的話音一落,那兩處位置就是一陣騷動,沒一會兒,剛鑽進方陣的兩人便被他們的同伴給強行押了出來。
因爲這些人已經見識到了這個劉将軍的可怕,生怕這兩個被判處死刑的人會連累到自己,哪還顧得了是不是同伴,反正又不認識。
當然,他們除了怕被連累之外,還因爲勇衛營士兵剛才的兩輪射擊,深深的加深了他們的恐懼。
通過簡單的觀察,他們便發現了這支東方軍隊所用的火槍與自己用的火槍有着很大的不同,性能明顯要優良得多。
首先,東方軍隊所用火槍的裝填方式完全不一樣,竟然不是從槍口處裝填彈藥的,而是從槍管後面,因爲槍管後面部分開了一個孔,剛好可以裝填子彈。
其次,他們裝填彈藥的過程非常簡便,隻需要将子彈從槍管後方開孔的位置放進去,再用手一推将開孔的位置閉合就完成了。
所以,裝填速度非常快,省去了火繩槍絕大部分步驟。
除了這兩個明顯的特點,一些敏銳的人還發現了一個其他人沒有關注到的方面,那就是他們射擊的時候幾乎看不到什麽煙霧。
要知道,火繩槍每開一槍都會噴出一大團煙霧,開幾槍之後就煙霧彌漫,非常幹擾自己視線。
除了以上幾點之後,這些槍的精準度也非常高。
雖然那些犯兵跑得不是很遠,但是前後二十一個活動的目标,竟然沒有一個射失,這要是用火繩槍,槍法再好也很難做到。
這些方面,無不說明這支東方軍隊用的火槍比西奧聯軍,甚至整個歐羅巴大陸的火槍都要先進得多。
這應該也是這支軍隊全部配備火槍,而根本沒有一個長矛兵,也沒有穿甲的根本原因吧。
如果再加上他們的飛船,雖然沒有親眼見識他們的攻擊能力,但已經完全能夠想象這支軍隊的可怕。
在這種情景下,西奧聯軍的普通士兵哪還敢違抗劉光遠的命令。
劉光遠很滿意這些人的反應,說明自己的手段已經取得了不錯的成效。
“用手槍解決。”劉光遠懶得耽擱時間,直接下令道。
四個勇衛營士兵上前,将剩下的兩個犯兵按跪在地上,但這次他們卻沒有松手,而是死死的按住他們,不讓兩人再有逃跑的機會。
兩個行刑的士兵迅速拔出手槍,直接近距離瞄準他們的後腦勺。
随着一聲令下,砰砰的兩聲槍響,鮮血飛濺,幾個勇衛營士兵松手,兩個已經沒有氣息的屍體撲騰一聲的倒了下去,迅速将地面染紅。
這兩具屍體離方陣最近,也是死得最慘,頓時讓看到的人噤若寒蟬。
可這還沒完,又是一聲令下,行刑的十二個勇衛營士兵立即抽出刺刀,并迅速裝在槍口上。
看到一柄柄鋒利的刺刀裝在槍上,見到這一幕的西奧聯軍士兵頓時明白了,這就能解釋爲什麽不需要長矛兵了,因爲這樣就完全可以當成一柄短矛使用了。
這也說明,這些火槍兵不但可以用火槍射殺敵人,在敵人沖近了之後,也可以用裝了刀的火槍當成短矛與敵人面對面厮殺,這會讓他們更加的可怕。
裝好刺刀的勇衛營士兵立即沖向那些被射倒的身影面前,毫不猶豫的對着幾個受傷未死的進行補刀,直到所有人再無聲息。
就這樣,二十三個人因爲沒有及時集合而被全部處死,也徹底的讓有些懶散的西奧聯軍士兵見識到了東方軍法的嚴酷,不自覺的站直了身形,似乎連呼吸都摒住了,不敢發出一聲。
已經沒什麽人表達不滿,因爲他們的心中已經被恐懼填滿。
就連他們的主帥貝克,也是一聲不吭,但是劉光遠卻沒有忘記他。
他直接走到貝克身前不遠處,近距離拿着大喇叭說道:“貝克将軍,你的表現讓我很不滿意,你作爲一名軍官,卻不能聽從命令,約束好自己的軍隊,你犯有不可饒恕的錯誤。”
“如果是在我們大明的軍隊中,你已經被槍斃幾次了。”
“但念在你是初犯,我現在判你五十軍棍的處罰。”
“如今大戰在即,這五十軍棍先記着,如果好好表現,這五十軍棍可以取消,但如果不能好好表現,違抗命令,就會加倍處罰。”
巨大的聲音震得貝克的耳朵嗡嗡作響,也讓他的心裏控制不住的滋生出畏懼。
聽完翻譯之後,貝克的心裏也有些不爽,因爲這讓他在部下面前丢盡了臉面。
但是,他卻不敢表露出來,因爲他絲毫不懷疑這個瘋狂的劉将軍敢殺了自己。
所以,他不得不回答道:“是的将軍,我已經認識到我的錯誤,以後我一定會遵從你的命令。”
劉光遠聽了之後,這才滿意。
其實,這不是他自作主張,而是沈浪有這樣的明确命令。
因爲沈浪不但要敵人對勇衛營産生緊張和恐懼,也要讓天主教聯盟的軍隊對勇衛營也産生緊張和恐懼,然後生不起爲敵的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