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攻城第一步,直接火炮破牆。
勇衛營兩門120毫米口徑的攻城炮和兩門90毫米口徑的野戰炮,一起對準海州城西城城牆中間位置進行猛烈轟擊。
由于資源、财力等各方面原因,哪怕是像海州這種腹地中心的重要城驿,城牆的高度和厚度都無法與大明的一些縣城相比,更别提與大明的大城相提并論了。
僅僅盞茶功夫,西城城牆便被轟塌了一個寬近三丈的大缺口。
另一邊的空地上,一些士兵将五個大筐分散放置,并努力的向一個很大的彩色袋子裏充氣。
彩色袋子成傘形,上頭大,下方的開口則要小很多。
士兵們還在下方的開口處生起了火,火焰越來越大,彩色袋子的上頭慢慢的鼓了起來,這看起來就像一個放大了很多倍的孔明燈。
可它卻不叫孔明燈,而叫熱氣球。
這些熱氣球自然是沈浪從現代社會帶過來的,爲了能夠熟練的掌握熱氣球的操作技術,在前段時間空閑些的時候,他回到現代社會,還特意請了教練急訓了近半個月。
雖然沒有拿到駕照,但沈浪駕駛熱氣球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
所以,他花重金采購了一些熱氣球之後,就帶到了大明,然後親自教授了一批學員。
今天的天氣不錯,隻有不大的微風,适合熱氣球飛行。
因爲熱氣球比較嬌貴,天氣不好或者風太大了,就不适合飛行了。
氣充好之後,随着不斷加熱,熱氣球便有上升的趨勢,每個熱氣球搭載兩人,另外還裝載了不少東西。
束縛的繩索放開,駕駛員繼續加大火焰升溫,一隻隻熱氣球緩緩的升了起來。
熱氣球飛行的方向是一切随風,此時正是西風,熱氣球就向着東面的海州城飛去。
駕駛員不斷的加熱,熱氣球就越升越高。
别以爲這樣簡單就能夠很好的駕駛熱氣球了,駕駛熱氣球最大的難度就是跟着風向控制方向。
而高度不一樣,氣流的方向是不一樣的,剛才在下方刮的是西風,但上升一定高度,說不定就變成了北風,南風,甚至是東風。
哪怕是同一個高度,在不同的時間和不同的地點,風向也很可能是不一樣的。
所以駕駛員要時刻注意風向,跟着風向适時的調整才能夠讓熱氣球按照自己意願的方向飛行。
這次沈浪派出的都是最優秀的駕駛員,對風向很是敏感,操作上也很熟練。
五隻熱氣球緩緩的向着海州上空飄去,海州守軍原本在緊張的等待着勇衛營的攻城,突然被這五隻顯眼的熱氣球給吸引注了,頓時引起了一片騷動。
“那是什麽?”
“那,那,那上面還有人……”
“他們向我們飛來了,他們要幹什麽?”
人居然可以飛上天,簡直聞所未聞,頓時讓很多人都震驚不已。
而且那東西還是向着自己的頭頂方向飛來,頓時引起了更大的驚慌。
“快,弓箭手,火槍兵,把他們射下來。”
對付天上的玩意兒,除了弓箭就是火槍了。
嗖嗖嗖,一支支箭矢飛上天空,然後又嗖嗖嗖的掉了下來,因爲飛得最高的箭矢還差一大截呢。
砰砰砰,火槍兵拿着鳥铳瞄準熱氣球開槍了,子彈飛到哪裏,沒人看得到,但那五個怪東西,好像一點事都沒有,還是在繼續飄來。
主将又下令火槍兵射擊了兩輪,确認沒有任何效果這才死心了。
無奈之下,他隻能安撫道:“不用怕,他們隻有五個,想靠這個攻下海州,不可能的,肯定是吓唬人的。”
“都給我穩住,穩住,誰敢擾亂軍心,定斬不饒。”
其實包括他在内的很多建虜将官心中也很緊張,隻是不敢表露出來罷了,怕動搖軍心。
若是勇衛營還沒有攻城,自己就亂了,那海州城根本沒辦法守了。
正在這時,上千勇衛營整理好隊形之後,緩緩的向着海州西城那轟開的缺口方向移動。
“他們來了,他們要攻城了。”
“快,準備應戰,後退者死。”
建虜的西城守軍迅速将注意力放在即将要攻城的勇衛營身上,因爲那五隻熱氣球飛得太高了,他們沒有任何辦法,隻是有些人還是忍不住的不時擡頭看一下。
終于,他們看到這些熱氣球飛到了自己的正上方。
然後,幾個黑乎乎的東西直接從上面掉了下來。
“上面有人向咱們扔東西了。”有人驚叫道。
從這麽高的地方扔東西,哪怕是一塊石頭,也能砸死人。
可沈浪花那麽大代價和精力弄來熱氣球,自然不是爲了讓人丢石頭的,那太大材小用了。
“轟”的一聲,其中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在離地還有幾丈高的時候便瞬間爆炸開來。
飛濺的鋼珠和鐵片像天女散花一般掃向下方,噗噗噗噗,一個個守軍的身體仿佛觸電一般,然後轟然倒下,随之而來的是凄厲的慘叫聲。
轟轟轟轟四聲爆炸又先後傳來,有的淩空爆炸,有的墜地之後爆炸。
五個摻雜了鋼珠、破片的火藥包爆炸的位置,正是守軍最爲聚集的缺口處,雖然扔得有些偏離,但是依然給建虜守軍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一時間,慘嚎一片,場面也異常混亂。
除了傷亡,最大的就是驚恐了,居然有人可以飛到自己頭頂上扔震天雷炸啊,太可怕了。
可這還隻是開始,一個個火藥包争先恐後的從熱氣球上掉下來。
爲了讓士兵們投得更準,沈浪還對他們進行了專門的訓練。
所以,他們現在投彈,并不是胡亂的投,而是有目标的。
轟轟轟轟……
爆炸聲不斷,把下方的建虜炸得雞飛狗跳,慘叫連連,卻又無可奈何,隻剩下無邊的驚恐。
對城外的勇衛營,不管他們有多麽厲害的火器,起碼還有城牆可以抵擋,自己還能躲起來讓他們不好瞄準。
可這頭頂上,就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用什麽擋?怎麽去躲?
包括主将在内的建虜将官也手足無措起來,讓士兵繼續聚在一起,那純粹是挨炸。
可若不讓士兵聚集在這缺口處,城外的勇衛營馬上就要攻上來了,真是左右爲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