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打算再跑一趟納庫,尋求購買高階戰馬的途徑,早上起來秦凡先把村勇安排了,閑魚和束水現在兵力空虛,他得先把兵力補滿才行。
“蕭邪你等部隊出來後帶兩千步兵前往束水鎮駐守,閑魚鎮一有危險,你即刻支援!”
“末将領命!”
秦凡叫來蕭邪,将一幹事宜安排後,他便叫上紀冰李一一前往蒙古。
傍晚秦凡便進入了蒙古境内,不過這次秦凡感覺有點不對勁兒,一路上原先遇到的那些小部族竟然一片狼藉,大火将蒙古包引燃,血腥氣味順着空氣飄的很遠很遠。
“這是什麽情況?”
秦凡一連經過數個草場,幾乎都已經被破壞了,見不到成群的牛羊馬匹,人也沒有半個。
“看來漠北一定大亂了……”
直到秦凡抵達最近的一個部族:紮木斯,秦凡終于見到了答案,一支兩百左右,身穿黑甲的魁梧蒙古士兵騎着戰馬在草場上來回奔跑,将成群結隊的牛羊馬匹全部趕離,士兵們把一個個蒙古包摧毀,平民被趕出來一一殺害。
“這些到底是什麽人?”李一一氣憤的說道。
“恐怕是趁克爾滿與鐵木真激戰正酣,乘機入侵的其他部族部隊,估計克爾滿要堅持不住了。”
秦凡帶着兩人繞道離開了這裏,他們隻有三個人,對方全是騎兵,就算紀冰武功再高,也很難抵擋騎兵沖鋒,他還沒到那種可以以一己之力扭轉戰局的地步。
再往北走,局勢稍微穩定,不過路上遇到的克爾滿軍隊大多無精打采,老弱病殘一堆,似乎青壯年士兵都已經被消耗殆盡了。
紀冰看着眼前的場景,感歎道:“克爾滿的漠北王庭隻怕朝不保夕了,年年内耗,國力空虛……”
秦凡想起大半個月前克爾滿招他去納庫見面,想不到這才段段二十天,竟然已經被鐵木真打成這樣。
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早上秦凡三人抵達納庫,此時的納庫和半月前也有了諸多變化,近衛部隊明顯增加了不少,王庭裏士兵們匆匆忙忙,不斷有探馬進出。
三人剛到王庭就遇到了正要外出公幹的王使,在他的引薦下秦凡再次見到了克爾滿。
此時的克爾滿已經沒有半月前的雄姿,頭上任然梳着滿頭的小辮子,但是他的頭發仿佛一夜之間就白了一半,眼神空洞,神情沒落。
“大王!别來無恙啊?”秦凡獨自一人進帳,對克爾滿抱胸行禮道。
克爾滿見到秦非凡,眼裏透着一絲詫異,不過随即又陷入平靜。
“秦公子此來所謂何事……”
克爾滿端起面前木榻上的酒碗一飲而盡,酒水撒的渾身都是。秦凡淡淡說道:“我是來助大王擺脫劣勢,反擊鐵木真的!”
“反擊?拿什麽反擊?鐵木真如今已經擁兵四十萬,他的軍隊在各部瘋狂吞噬着人們的财富,變得越來越強大……”
克爾滿提到鐵木真,内心已經不再是忌憚,而是絕望。
“哪敢問大王現在鐵木真有多少軍隊在攻打你?”
“五萬弓騎兵!兩萬重裝騎兵!五萬槍騎兵!三萬步兵!”
秦凡倒吸了口涼氣,這就是鐵木真的實力麽,難怪克爾滿會如此頹廢沮喪。他想了想說道:“大王我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幫助你挺過這一關。”
“你有什麽辦法?”克爾滿聽到秦凡說有辦法,擡起頭來說道。
“大王,我願意免費爲你提供二十萬四階村勇,您隻需要将這些村勇稍加訓練,配以武器戰甲,立刻就能抗衡鐵木真!”
“你說的是真的?”克爾滿激動道:“你真的能弄到二十萬四階村勇?要是這樣,那麽除了鐵木真的四階重裝騎兵,其餘三階部隊都不是我的對手了。我擁有大量的匠人和馬匹,還有優秀的武将,用不了幾天我就能将他們武裝起來!”
秦凡見克爾滿喜笑顔開,淡淡的說道:“不過,我有兩個條件還希望大王能夠滿足。”
“哈哈!秦公子,有什麽條件你盡管說,要多少錢你開口,我現在就剩下點錢财了!”
“錢我不需要,第一,我需要你提供給我五千匹三階以上良種戰馬給我,其次三階以上的種馬三百匹以上。第二,爲了方便我們之間的合作能有效展開,我希望大王将紮木斯部賞賜給我作爲封地!”
“什麽!”克爾滿突然站起來憤怒道:“秦公子!你安的什麽心?竟然想要分割我的領地!”
秦凡笑道:“大王先别激動,或許有些情況你還不知道吧,你把兵力北調,現在南面擁護你的部族已經背叛了你,他們開始從南部不斷蠶食你的地盤,難不成你還不知道嗎?事實上紮木斯已經易主了,我來的時候大隊的騎兵正在搶奪你的牛羊,殘殺你的百姓!”
哐啷!
“該死!一群白眼的野狼!”
克爾滿聽完秦凡的話,頓時暴怒不已,一把将木榻掀翻,酒碗摔落在地。門外的兩名内衛吓得急忙跑了進來。
秦凡繼續說道:“我從您手中獲得許可,才能正當的派兵搶回紮木斯,那是一塊無比豐美的草場,落入敵人的手裏實在太可惜了。假如我獲得紮木斯,就能在最短的時間裏爲您調集二十萬四階村勇,孰輕孰重大王應該知道。”
其實紮木斯在漠北來說隻是數十個部中半大不小的地方,就像是大同府豐州境内的一個小縣罷了。在克爾滿心目中估計也是無足輕重,但對秦凡來說卻是他進入蒙古的跳闆。
“這……”克爾滿來回的踱着步子,他手裏的領土不多了,北方四分之一的土地和人口已經被鐵木真拿下,南部現在各部反叛,當真是水深火熱。
他看着一臉輕松的秦凡,或許由他去吸引内部的火力未嘗不是緩兵之計,待到他擊退鐵木真,揮師南下不日便能收回全境……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村勇什麽時候能湊齊?”
秦凡内心已經樂開了花,表面卻強裝淡定的說道:“五天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