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蛋上現了一抹莫可奈何的笑容,他們之間有什麽樣的故事呢?嗲地始亂終棄?爺奶棒打鴛鴦?媽媽是嗲地暗養的小……三、四、五……
尚雲謙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兒子貼了這麽多标簽。
要是知道,他定哀嚎,我才是那個被始亂終棄的可憐男人,好不好?
小萌娃愁怅轉身,隻身進小區,路過門衛室,保安看到他,驚訝的叫:“咦,小安仔,老叔剛才看到你金姨進去啦,你怎麽還在外面?”
“我貪玩,站在石頭後面掏螞蟻,金姨沒看到我。”
保安笑了:“小安仔啊,趕緊回去,别讓你奶奶擔心。”
金佑安小大人般點點頭,“謝謝老叔,我回去了!”
看着軟糯糯的萌娃子,保安暗暗歎息,這孩子命苦啊,小小年紀,爸媽沒了,跟着奶奶生活,唉,要不是吳阿姨認了個幹女兒,這命還真不是一般的苦。
進了小區,金愛妮并沒有馬上回家,她到了小區遊憩處坐了坐,木廊被枯萎的紫藤覆蓋着,燈光暗綽,适合她一個人調理心情。
不,已經不僅僅是調整心情了,她眼角有淚,這淚不受她控制,悶在胸腔,此刻無人,終于溢滿而出。
捂臉悶頭而坐!
拍後背,這樣親昵的動作,自從六歲以後,她就再也沒有享受過了!而現在,她把這份親昵給了五歲的兒子,這是她時常對兒子的動作。
老天啊,你這是在幹嘛,尚雲謙你在幹嘛,不知道嘛,除了兒子,我将獨自終老!
金佑安回到家裏,還有些忐忑,站在門口探頭探腦,都沒有看到媽媽的影子。
吳姨看到他,連忙迎出來,“安安,不進來,站在門口幹嘛?”
“沒幹嘛。”他随手關上門,“宋姨還沒有回來嗎?”
“你忘啦,你宋姨回家了,明天晚上要參加晚宴。”
“哦。”實際上他問的是媽媽有沒有回來,從吳奶奶的話中,他判斷出,她媽應當躲在某個角落慢慢消化情緒。
吳阿姨要忙晚餐,叮了兩句,又進廚房忙活了。
金佑安站着,摸摸自己的小頭,想着還是推開宋姨房間的門,站到門後,看向那幅并不算大的海報。
他查過了,這是一本金融雜志附送的活頁海報。
海報上的男人穿着修身挺闊的黑西裝,坐在一把簡易的木腿單人沙發上,大腿架在二腿上,張揚與内斂并存,氣度不凡。
一隻手胳膊随意搭在腿上,另一隻手扶着金絲眼鏡框,臉向着光亮處,高挺鼻梁被打上了一點高光,視線凝着前方,黑眸清亮,氣質非凡。
他媽媽每次進宋姨房間,目光都會不自覺的掃上一眼,開始時,他覺的媽媽和宋姨一樣,是個顔值狗。
可是次數多了他發現,媽媽這隻顔值狗與宋姨的眼神不一樣。
宋姨膜拜、舔屏,就是沒事YY一下。
媽媽不,她的目光中含着絲絲縷縷讓人看不清的情緒,這種情緒,以他的年紀,還搞不明白,但他肯定,媽媽應當認識或是與之有過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