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沒讓周特助去查她,居然扒到她馬甲了,有趣!
“她爲何不好說話?”椅子微微後移,架起大長腿,一隻胳膊搭在椅背上,姿态閑适慵懶,問話溫潤有度。
真是極品啊,阮芷白小心肝狂跳,下意識伸手捂住心口,“聽說她家境不太好,靠咨詢中心過活,要是尚總入股咨詢中心,怕是斷了她的後路……”
像金愛妮這樣奇奇怪怪的女人,除了她阮芷白看在心理學泰鬥——錢慕雲的份上,與她合股,旁人怕是難以接受她的怪異行爲。
斷了後路好呀!尚雲謙修長手指輕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我有誠意,就看阮總的了。”
阮芷白分析他的話,“尚總的誠意是?”
“我投資了一所心理醫院,要是阮總感興趣,我可以讓你入股。”
與入股心理醫院相比,阮芷白更想眼前這個人,一手托下巴,一隻手攪着甜點杯子,身子微微向前,妩媚一笑,“與入股心理醫院,芷白更想與尚總交個朋友!”
笑容魅惑、勾人!
金絲眼鏡後,目光冷冷,沒有溫度,“尚某喜歡在商言商。”一絲一毫也沒有爲美色所動,冰冷的讓人脊背發寒。
……
阮芷白尴尬的放下手,強裝鎮靜,低頭,伸手拿刀叉吃牛排,内心緊張慌恐,男人矜貴清冷的讓人膽怯發怵。
三天後,金愛妮接到阮芷白的電話,讓她務必到咨詢中心一趟,不知爲何,這個電話讓她眉心突突,太陽穴直跳,難道姓尚的真的收購了康達?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心道,那就讓他收購,又不是不給錢,大不了,她回家賣青菜去。
想想又不對,那天辦公室門口的威脅,似乎不讓自己逃跑的意思,如果自己遁了,他勢必沿着康達咨詢中心這條線,會把自己抄個底朝天!
六年前,自己用了兩個身份才逃脫離開。
六年後,他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她一點準備也沒有,所以現在……
果然不出所料,阮芷白的辦公室内多了一個人。
看到她,阮芷白連忙站起來介紹,“我的合夥人——金愛妮!”
她如陌生人一樣朝尚雲謙點了點頭,“尚總——”
“金老師坐——”阮芷白瞄了眼矜貴男人,想從他的神情舉止中發現端睨。
結果什麽也沒有,他的目光甚至都沒有看向老土的合夥人,那麽究竟什麽原因讓他親臨呢?三人都坐,一時之間,辦公室内竟沉默的詭異。
阮芷白忍不住又偷偷瞄了眼尚雲謙,他是尚氏掌舵人,掌管着尚氏數千百億資産,聽說很少人有人能見到他,就算平城平川鎮投資了一百二十億的極限遊樂城,他也很少出現。
小小的咨詢中心,一次請吃飯,一次親臨!就算康達咨詢中心在海城有些影響力,但也沒到能讓他親臨參股的地步。
她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在這辦公室,三個人,尚雲謙身份矜貴,不可能随意出口。
金愛妮土不拉叽,每一刻每一秒都希望自己是空氣。
主持場子的人非自己莫屬了。
暗暗措辭,阮芷白微笑開口了,“金老師,尚總這次來,是感興趣我們中心,他想入股。”
“我不同意!”
果然如她所料,阮芷白不自由主的看向尚雲謙,面帶不好意思,“尚總……”
“阮總的意思呢?”
尚雲謙面色淡淡,帶着金絲眼鏡,看不出他情緒。
“我……”釣金龜婿好像有難度,但有心理醫院入股,她當然同意啦,不過此刻,阮芷白不好明說,畢竟中心是兩個人合夥的。
金愛妮看向她,“你同意?”
“我……”阮芷白不自在的笑笑,“尚氏是大集團,有他們入股,我們咨詢中心發展會越來越壯大,這是好事。”
金愛妮搖頭:“阮總,中心實際是個咨詢工作室,不是公司,不可以無限擴大。”
阮芷白知道金愛妮的顧慮是對的,當然更知道她軸。
尚雲謙架着大長腿,手指敲着桌子,聽到金愛妮的話,倏然起身,“阮總,我等你消息。”
尊貴的客人起身,阮芷白亦起身,“好……好的,尚總!”
“我希望盡快聽到答案。”
“好。”阮芷白送他出門。
被無視的金愛妮伸手拍臉,遲疑一下後,也跟了出去。
中心門口,阮芷白把尚雲謙送上了車。
金愛妮從後面小跑上來,“等下,尚總,我想和你談談……”
已經坐到車内的尚雲謙,看向車門外,漠然而視。
喬淩對她說:“金小姐,我們尚總還有事!”
“我……”金愛妮看向車子,“可以在路途上與……尚……總談幾句嗎?”
阮芷白沒想到内向避人的合夥人提出這樣的要求,這樣老土……是個男人都覺得有礙瞻觀吧!
尚雲謙轉頭,看向車前方。
喬淩收到老闆的暗示,點點頭,“那金小姐上車吧。”
上……上車?我沒聽錯吧?阮芷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矜貴的男人好像沒嫌棄她坐進去。
因爲他的坐姿穩絲不動。
可是公司裏開年會或是團建時,大部分員工與金愛妮坐到一起時,都會下意識避開一點!
老天,這是什麽情況?難道尚家貴族精神的修養如此之高!
汽車絕塵而去!
男人矜貴厮文,相貌清絕,無論到那裏,都是最耀眼的光芒,可他身邊卻坐着老氣橫生、土到掉渣的女人,無論阮芷白怎麽想,都覺得車内畫風太離奇。
“怎麽可能,那天晚餐後,我都沒有機會坐上他的車,土的掉渣的金愛妮卻能,難道他們之間真有什麽?”
汽車内,前排駕駛座與副駕駛兩人裝死。
後排坐,尚雲謙一手抻在車窗邊,一手有節奏的敲着自己腿面,閉目養神,爲了回京都總部,他忙得好些天沒休息好了。
人是坐進來了,金愛妮并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
實際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
辦公室門口的威脅、人行道上搶傘,現在又要入股康達,金愛妮知道,對于六年前的騙炮,男人動手回擊了!
是啊,怪誰呢,要怪就怪自己是個顔控,跑到什麽高級會級去找荒唐對象,搞大了吧!
低頭,摳手,她不知道這個男人要怎麽樣才能放過她。
沉默的令人壓抑!
前排,裝死的兩人悄悄複活,偷偷從後視鏡看向後面。
後排坐,一個閉目養神,一個低頭不知想什麽。
大BOSS把人逼到車裏,就爲了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