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輩子,真的值得嗎?”
司馬無忌看着張琪瑛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語,他真的想要問問張琪瑛這樣做值得嗎?但是,他的話沒有說出口人家已經離開!一輩子對于司馬無忌太長了,長到讓人有些畏懼。
或許有時候覺得一輩子很短,那是因爲沉浸在幸福之中,那确實很短暫,轉眼間就是一輩子。如果一輩子都在等待一個人,那确實很長,實在是太長了,那種希望之中的絕望,絕望之中的希望更是讓人難以接受。
張琪瑛對自己的這份情誼,司馬無忌都沒有任何信心,因爲未來的歲月到底會是怎麽樣,誰也無法保證。如果他沒有去找張琪瑛,興許張琪瑛就是一輩子孑然一身,孤獨終老。
司馬無忌想到此事,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最後他也不去想太多,隻能順其自然。但是,張琪瑛的堅持與行事風格,深深烙印在司馬無忌腦海中,要是真的有機會的話,他定會帶她離開。
或許其他人都覺得張琪瑛不夠矜持,不知廉恥,可司馬無忌卻十分喜歡這樣的性格。從張琪瑛身上,司馬無忌看到了後世女子的性子,這樣的女子才是真性情,才是真的好女人,總比什麽事藏在心裏要好很多,他可不願真的那個時候來個‘宮廷大戲’。
“五弟,她走了嗎?”
“走了!”
“五弟,說實話吧!”趙風正聲道,“張琪瑛的容貌與弟妹有些不同,可她的性子比之弟妹更加剛烈,反倒是很有特色。現在人家整個心都放在你身上,我看這份情你是難逃了。”
司馬無忌白了他一眼,直接沒搭理趙風,省得他越說越起勁,“五弟啊,這是你的福氣!家有賢妻,又有另外女子對你傾心,以我看來你的桃花運遠遠沒有結束,應該隻是開始而已。”
“四哥,你什麽時候成爲‘神棍’啦?”
“‘神棍’?那是啥玩意?”趙風不解地說道,“是不是神明用的棍子?”
司馬無忌捂着臉,拍着額頭,他差點忘記這個時代還不懂得這個詞語是什麽意思,他也沒心思給趙風解釋太多。現在他被張琪瑛的出現,搞得他心煩意亂的,有些開心,又有些擔心,不知道該如何向孫尚香解釋。
孫尚香子在司馬無忌的心目中很重要,要是惹惱孫尚香,那就真的後悔一輩子。當初司馬無忌被逼歸隐山林,孫尚香無怨無悔的跟随自己。此次司馬無忌随軍出征已經許久未歸,孫尚香也是半句怨言沒說,這樣的女子哪裏找。
趙風還在思考‘神棍’的意思,司馬無忌也懶得搭理他,直接回房了。
與此同時,張琪瑛出現在張魯身邊,她已經沒有遺憾了,這個時候她可以安心的跟随父親離開南鄭縣,望着司馬無忌所在的方向,暗暗的想道:“我會等你一輩子!”
張魯連夜帶領着家眷,還有親信将士,閻圃等人也跟随他一同離開南鄭縣,直接從北門出城而去。城門上的将士并沒有立即開城門,放趙雲大軍入城,而是給予張魯争取更多的時間,餘下的兵力隻不過三五千人,根本就難以阻擋趙雲大軍步伐。
“馬将軍,你有沒有發現城中守軍少了不少?”
“子龍将軍也發現了?”馬超也是同樣感覺,他總覺得現在的守軍與往日有些不同,馬超擔任過城中守軍将領,自然清楚其中細節,“難道是張魯棄城而逃了?”
于是,趙雲、馬超二人決定立即派人前去魏延處,詢問他東門的情況。兩個時辰後,魏延傳回消息,東門情況比之南門更少,不過魏延不敢貿然出兵攻打,以免中了漢中軍詭計。
馬超沉思許久,終于斷定城中兵力所剩無幾,張魯等人必定棄城而逃,他将自己的想法與趙雲說了。趙雲也是同樣想法,他們決定率領大軍攻城,魏延也得到攻擊命令,兩路大軍強攻城池。
“敵軍來襲了,我們該怎麽辦?”
現在城中已經沒有将領,最高的也不過是校尉率領。城中校尉眼看大軍前來,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傳令大軍開城門,放任趙雲等人入城。不是他們不願意拼死抵擋,而是不願意白白犧牲。
張魯決定棄城北逃,投奔曹操時,就已經派人送信前往夏侯淵處。此時,夏侯淵應該也派遣大軍前來迎接張魯等人,就是爲了這樣的情況發生。校尉不願兄弟們白白死去,下令投降。
趙雲、馬超、魏延等人率領大軍分别從東門、西門入城,城中餘下的士兵放下抵擋,他們清楚張魯已經不在太守府,自然也不用派人前去擒拿,不過軍需物資等物,還是有很大重要,所以趙雲派遣馬超率領大軍前往庫房,清點軍需物資等還有多少。
接着,趙雲又傳令大軍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留下接管南鄭縣,還有一部分全都分散開來,地毯式搜索司馬無忌、趙風二人身影。由于他們是己方士兵,對于司馬無忌、趙風二人都十分熟悉,自然用不着那麽麻煩。
雖然司馬無忌、趙風二人安危比較重要,不過他也沒有放下大事,趙雲立即接管一切,又與馬超碰面詢問情況,發現城内糧食所剩無多,軍需裝備等物也比較少,也就是說張魯棄城而逃,也将這些幾乎全部帶走,餘下的都是帶不走的,也就是說張魯留下幾乎是一座空城給他們。
馬超親自逼問降将,他們将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了,方才知曉張魯也不過是剛剛走了不到十二個時辰,他正準備派遣大軍前去追擊,卻被趙雲阻攔,眼下不是追擊張魯,而是尋找司馬無忌、趙風二人的蹤迹,馬超對此地十分熟悉,自然比較清楚,理所應當馬超成爲主要帶路人。
他們還沒有去尋找,司馬無忌、趙風便自己出現了,馬超見他們平安無事,毅然決然的想要率領大軍前去追擊,卻被司馬無忌阻止,沉聲道:“馬将軍心急如焚,無忌知曉,不過張魯已經棄城而逃,自然留有後手,隻怕将軍追上以後,就會遇到夏侯淵率領的援軍,隻怕那個時候又會損兵折将,不必追了。”
馬超想想也是,張魯有條不紊的撤退而去,必定有所準備才是。所以他也聽從司馬無忌的建議,自然也就放棄追擊張魯。其實,司馬無忌多少也有些私心,默默地想道:“爲你做的隻有這麽多,餘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正因爲司馬無忌的相助,給予張魯更多的時間逃離,張魯安全了,張琪瑛自然不會有任何危險。趙風隻是看了司馬無忌一眼,什麽話都沒說,就在一旁靜靜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