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趙風喊了司馬無忌三遍都沒看他回應,最後還是碰了他才醒過來,狐疑地看着司馬無忌,“五弟,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聽見,你想什麽去了?難道是看上那女子,她真的很好看嗎?”
趙風定睛望去看了看講道的那女子,“她長得是不錯,不過與弟妹比起來還是差了許多。看她年紀也不過是二十歲不到,有這樣的本事也算可以了,難怪你會看上她。”
司馬無忌哭笑不得回道:“四哥,你想歪了!”
“想歪了?那是何意?”
“想歪的意思就是想偏了,四哥說的根本就不是我心中想的,有了阿香又怎麽會看得上其他女子,再說我與他素未謀面,怎麽可能看上她。隻是她的性子倒是與阿香有幾分相似,這才多看幾眼!”
司馬無忌解釋了一遍,趙風這才沒有追問,不過司馬無忌的解釋也讓他明白之前爲何心不在焉,仔細看的話的确是有些相像,趙風明白司馬無忌是在思念孫尚香。
一時間趙風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他沒有成家,也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麽樣子。現在他過得比以前要好,有兄弟有朋友,全都是因爲趙雲、司馬無忌二人功勞,結拜不是說說而已,真的是兄弟。
“五弟,咱們離開吧!”
“四哥,現在想走怕是晚了!”
趙風詫異的看了過去,隻見司馬無忌示意他看看四周,趙風震驚了。不是因爲他們身份被揭穿,而是因爲他們根本就出不去,四周人山人海都是人群,他們被人包圍住,就連挪動步子都有些困難,隻能保持一個姿勢。
最後趙風、司馬無忌二人哭喪着臉,靜靜地聽了一個時辰那女子講道,她講述的都是道家經典,以及自己的理解,像是有種魔力似的,渲染着四周人群,聽得他們如癡如醉,群情激昂。
“這是在洗腦嗎?”
司馬無忌欲哭無淚,他有種抓狂的心情,猶如當初上課時的場景,可以對天發誓,司馬無忌這次聽課比以往都要認真。以前上學沒事偷懶睡覺逃課等都做過,就是沒好好學習。
現在他倒是被逼無奈的接受‘教育’,不是他想認真,而是真的沒辦法,你想睡睡不着,想躺着又沒辦法,想離開也走不了,就連眼睛想看看别處,都是一樣的風景,還不如選擇看那女子,至少比周圍的風景要好看許多。
張魯之所以能占領漢中郡如此久,怕是與他是五鬥米道的天師身份有關,以此來牽動人心,讓人對他信服,最後也讓張魯成就基業。張魯也因爲衆人的維護,也成爲一方軍閥,可以說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如果隻是簡單地摧毀一個國家,隻要足夠的兵力便可以輕而易舉。縱然有再多的兵力,也難以毀滅一個信仰。如果連信仰都沒有,那又有什麽意義?漢中郡決不能強攻,最好是以勸服爲主。”
司馬無忌見識到信仰的力量,讓他改變原本的想法,就算馬超投奔劉備,他也不打算裏應外合強行攻擊。即便是攻打漢中郡,張魯也絕不能死在自己等人手中,否則這股仇怨将難以消除。
整整一個時辰司馬無忌、趙風二人就這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身子十分僵硬,能動的地方隻有脖子上以上,這讓他們二人有些受不了。可是那些百姓卻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不僅沒有感覺到絲毫疲憊,反而十分亢奮,這可苦了司馬無忌、趙風二人,因爲百姓遲遲不願意散去。
若非那女子主動開口,解散所有人,怕是他們二人依舊站立不動,渾身都僵硬起來。當所有人都散去後,司馬無忌、趙風終于能動了,他們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也不管其他人目光,就這麽氣喘籲籲。
當人群都散的差不多了,趙風苦笑道:“沒想到這麽累,真是不知道他們如何能堅持下去的!”
“因爲他們心中有信仰,信仰之力可是無窮無盡的!”司馬無忌笑了笑,他也覺得信仰是最好的動力,有了信仰的人才不會迷失方向,心中永遠都有一杆秤,這才是真正魅力。
“你們二人不是我道信徒?”
“當然……”
“當然是信徒!”
趙風頭也不回的準備說不是,司馬無忌可是對這聲音很熟悉,他整整聽了一個時辰能不熟悉嗎?并且,司馬無忌不僅僅是聽了,還目不轉睛的看了整個一個時辰,現在就算他忘記都難。
如果不是司馬無忌回答的快,那麽他們就會遇到一些麻煩。因爲不是信徒卻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不是刺探軍情的細作,就是别有居心的故意搗亂之人,兩種結果都不好,司馬無忌隻能違心的說自己是信徒。
“既然是信徒,那我道的信仰是什麽?”
“長生久安,全性葆真!”司馬無忌信口拈來道,“‘道’無所不包,無所不在,乃是一切之始,道之在我者即是德!”
趙風見司馬無忌沒有絲毫猶豫,信口拈來,都讓他有些懷疑司馬無忌是不是入道了。那女子見司馬無忌将信仰與教義答出來,言簡意赅,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正因爲司馬無忌的回答,她才沒有多想,也沒有懷疑司馬無忌、趙風二人的身份以及目的。其實,司馬無忌也算是半個道家之人,他的師傅乃‘水鏡先生’司馬徽便是道家之人,他所學的知識也包含道家學術。
司馬無忌學習百家之術,重點放在儒家、道家之上,司馬徽也曾詳細的解釋道家經典,所以那女子的問話對于司馬無忌沒有任何挑戰性,他随口就能回答上來,要是真的講道,司馬無忌也不下眼前的這名女子。
當她靠近司馬無忌時,那張鵝蛋型的臉出現在他面前,又見她眉心有一處紅痣,再次看上去的确是美人胚子,論美貌絕對不在孫尚香之下,而且兩人氣質有很大區别,眼前這人更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舉手投足間都有種道法自然的感覺,随意又不失大方。
司馬無忌暗暗地想道:“此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