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忌情況如何?”
“回禀主公,無忌尚未醒來!”
“大夫,現在都已經過去兩天,軍師何時才會醒來?”
“禀主公,軍師傷勢已無大礙,傷口沒有感染,也沒有發燒,呼吸均勻,理應一日便會醒來。至于爲何至今未醒,屬下也不知情。”
“主公,大軍已經在雒城休整兩日時間,要是再耽擱下去,怕是益州各郡會有防範。”
“玄德若失去無忌軍師,就算得到益州又如何?軍師尚未醒來,傷勢已經好轉,卻遲遲不醒來,玄德哪有心思去攻打益州。如果沒有無忌相救,隻怕躺在床上的是我劉備。”
無論是誰勸谏劉備,他始終不願意立即開拔啓程繼續攻打益州。司馬無忌昏迷不醒的兩天,劉備前來十餘次,每次看見嘴唇泛白的司馬無忌,劉備心裏隐隐不痛快,有種難以言喻的感情。
龐統身爲軍師中郎将,他也擔心司馬無忌的傷勢,卻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有些事情淡忘,不代表真的忘記。趙風、魏延、黃忠等人都十分擔心,趙風更是徹夜未眠的照看着,隻要有任何動靜,他便會喊來大夫。
法正名正言順的歸降于劉備,他與龐統二人不停地勸谏劉備立即啓程攻打益州。劉備不願現在啓程,就算真的攻打益州,也得等到司馬無忌醒來才行。此次劉備的擔心不是假裝,而是打從心裏擔憂,衆人都看在眼裏。
直到第三日,司馬無忌才蘇醒過來,不過他身上有傷,沒有什麽力氣。當他醒來後,趙風立即命人傳信給劉備等人,劉備與法正、龐統正在商議事情,不顧一切的趕來。
“主公!”司馬無忌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
劉備關切地說道:“無忌,你先好好休息,這些禮數暫時就免了吧!”
“我昏迷幾日?”
“三日!”
“三日?”司馬無忌連忙說道,“主公爲何不率領大軍繼續攻打?無忌傷勢并無大礙,要是贻誤戰機,那便是無忌之過,切不可因無忌影響主公大業,唯有盡快拿下益州才是主要任務。”
“無忌乃忠臣矣!”劉備感歎一聲,司馬無忌醒來第一件事是想着自己的大業,這讓劉備很是感動,“無忌未曾醒來,玄德又如何安心繼續進軍,現在你已經醒了,我才能真正放心下來。如果沒有無忌舍身相救玄德,我命休矣。”
司馬無忌回道:“無忌遵從師命效忠于主公,自然盡心盡力,不敢有絲毫懈怠。主公身系天下萬民,造福百姓,還天下太平之重任,無忌乃主公軍師,主公有危險,無忌豈能坐視不理?”
“再說此戰乃無忌之主意,越俎代庖,冒犯主公,無忌罪有應得矣!主公心胸大度,不曾治罪,無忌感激不盡,此乃無忌職責所在。若無主公,又如何有無忌今日?”
劉備激動萬分,拉着司馬無忌的手,大贊道:“真乃忠臣也,玄德有無忌相助,三生有幸!前事休要再提,無忌今日之功遠比前日之過要大得多,理應賞賜無忌,豈會處罰!”
“傳我軍令,司馬無忌救主有功,即日起封爲‘軍師将軍’,掌管軍事大權,位列首席。”
“主公不可!”司馬無忌連忙拒絕道,“無忌何德何能擔此重任?論才能主公帳下有元直、孔明、士元,尤其是大哥元直更是爲主公成就大業立下赫赫功績,孔明先生也不遑多讓,無忌又如何敢擔任。”
“論功績無忌确實擔此重任!”龐統笑道,“無忌下山以來便相救子龍,幼子阿鬥以及主公之女,後相助大軍與東吳聯軍大破曹操大軍于赤壁。今日益州主公志在必得,論功行賞無忌當可首位,乃當之無愧‘第一軍師’,比之孔明、元直二人要強多了。”
法正附和道:“士元兄所言不無道理,無忌此次舍身救主公,當之無愧位列我等首位。無忌之才能,我等都佩服不已。主公有此意,孝直以爲名副其實,确實可以。”
魏延笑道:“無忌不必推辭,欣然接受即可!”
司馬無忌婉拒劉備好意賞賜,他明白槍打出頭鳥,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如果他真的成爲‘軍師将軍’,也就代表着他是劉備帳下第一軍師的身份,甚至謀士亦是第一位,成爲首席謀士。
龐統、趙風二人心裏爲司馬無忌感到高興,要是趙雲、徐庶知曉也不會反對,可諸葛亮知曉後,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有糜竺等人,心裏更是不服氣。如果司馬無忌接受這個稱呼,也就是承認他的功績第一位。
司馬無忌也不清楚自己爲何對劉備沒有之前那種假仁假義的感覺,相反心裏舒服不已,尤其是劉備擔心的模樣,他的心暖暖的,心中某一塊地方再次暖起來,他也能看出來劉備這次不是敷衍之詞。
縱然是司馬無忌也預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下去,西川之戰僅僅是開始,他便成爲獲得‘第一軍師’頭銜,而且‘軍師将軍’這個職位更是劉備首創,漢朝官職之中根本就沒有這個。
原本司馬無忌不過是謀士,隻有建議權,并無決策權,後來得到劉備重用,與諸葛亮、徐庶等人都成爲軍師中郎将。現在有了‘軍師将軍’這個稱謂後,司馬無忌不僅僅是軍師,還是一位将軍。
司馬無忌久久不語,他也不知是接受好,還是不接受好!
劉備再次勸說道:“無忌,你文武兼備,智勇雙全。當初你遵從‘水鏡先生’之命投奔于我,更是在當陽長坂坡有恩于我,我便問過你是成爲謀士,還是一方将領,那個時候你的回答是謀士。”
“現在你的能力足以說服一切,指點江山,統帥大軍。如果不是你算無遺漏,提前做好準備,我等途徑落鳳坡怕是折損大半兵力,這一切功勞全賴于你。今日玄德設立‘軍師将軍’之職,便是爲你而設,正好符合你的能力,玄德以爲十分貼切,還望無忌不要推辭。”
“這……無忌謝主公!”
司馬無忌猶豫片刻,最後還是點頭答應接受‘軍師将軍’之職,也就是說司馬無忌成爲劉備帳下第一軍師,更是第一謀士,得到在場衆人一緻贊同,沒有反對之聲。
劉備見他答應下來,也開心的笑了起來,其他人也紛紛道賀,而司馬無忌險些丢了性命,因禍得福成爲第一軍師,不僅消除越俎代庖之過,反而得到劉備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