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呀錢,這個東西實在是讓人瘋狂。
看到傑森轉身離開,安迪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眉頭微微的皺起來,盯着窗外的天空。
“消息可靠嗎?”安迪斯詢問走過來的小獅子雅典娜。
“可靠。”小獅子回答。
“可靠就行。”安迪斯點頭說道:“大天使拉貴爾是我們家族負責暗殺的家夥,他的手下有一群刺客,全都是在黑暗中遊走的幽靈。”
“所以就要看暗黑兵者部隊了,反正我這邊實在抽不出人手。”小獅子雅典娜非常無奈。
“沒關系,我認爲暗黑兵者部隊可以的。”安迪斯笑道:“倒是這個傑森非常有意思,他一眼就能看穿本質的東西,不簡單,是個擁有智慧與頭腦的猛将。”
“你的意思是……”小獅子雅典娜有些費解。
“你知道我爲什麽不還價嗎?”安迪斯一臉深沉。
“爲什麽?”
“呵呵……”
安迪斯笑笑,仰頭喝光杯子裏的紅酒,摟着小獅子雅典娜坐在沙發上。
“雖然我不碰錢,我也對錢沒有概念,但我能看清金錢的本質呀。”安迪斯說道:“在我的家族,在你的家族,在資本聯盟,所有的人都是爲了利益,錢是利益中最重要的組成環節。在利益的驅使下,簡直是人生百态。原本純潔的人會變得邪惡,正直的人會成爲混蛋,堅持自我的人會踏破底線……我需要暗黑兵者部隊永遠守護我嗎?不,我隻是需要他們暫時的戰鬥力,這支部隊一直呆在我身邊不會讓我安心。”
聽到這番話,小獅子雅典娜才恍然大悟。
她跟安迪斯一樣,從小生活在特殊的環境,對于金錢能夠改變一個人的靈魂耳濡目染,也親眼見到過許多。
比如跟着他們玩的一些家夥,就是喜歡用錢來玩,在金錢的魅力下,聖女也可以變成母狗,君子也會淪落成小人。
如果不相信,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距離資本的圈子太遠太遠,根本觸及不到,也聽說不到。
事實上這個不難發現,比如娛樂圈,比如金融圈……你覺得很亂嗎?事實上比你想象的更亂更亂。
“當他們的戰鬥力在金錢中開始喪失的時候,我的目的也就達到。到了那個時候,自然會換血。”安迪斯伸出一根手指說道:“但能夠經受住金錢誘惑的,會最終成爲我的守護者。傑森是個不錯的家夥,瘋王也不錯,至于其他人暫時還不清楚。”
“你這是對暗黑兵者部隊進行洗牌,大浪淘沙。”小獅子笑了,摟着安迪斯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當初在搞價的時候她不開心,現在聽到安迪斯的想法之後,覺得她的王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所以兵者葛震的格局根本就不夠,他看不到這麽遠,隻想着爲他的部隊争取利益,卻不知道這些利益會把他的部隊變得混亂,最終破裂。”安迪斯微笑着繼續說道:“所以,暗黑兵者部隊對我來說一點兒威脅都沒有,但同時又是現階段最好的刀,呵呵。”
眼睛微眯,瞳孔中露出明亮的光芒,透出他作爲金葵花王的城府與深沉。
如果有人把他安迪斯當成賤人,那麽這個人一定是個白癡,用屁股都可以想到出生在這種家庭的人,見慣種種風浪的人,乃至親手對世界上某個局部區域出手幹預的人,賤,隻是他的另一種人格。
上一任金葵花王重點培養安迪斯,他的老師就有不下二十位,各方各面都有涉及。
但葛震的格局可不是安迪斯說的那麽淺薄。
……
别墅的另一套房間裏,葛震跟蘇暮雪坐在陽台上吹着海風。
“錢已經到賬,部隊陷入狂歡。”戴着白銀面具的蘇暮雪說道:“你真的要把這支部隊毀掉?”
“是的,必須毀掉。”
聲音非常輕松,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黃金面具的臉上在外面陽光的折射下給人一種邪惡的感覺。
“這是你的心血。”蘇暮雪說道。
“我不死,我可以掌控它,我若離去,誰來掌控?”葛震平靜的繼續說道:“兵者從來隻有一個,暗黑兵者隻是在特殊時期的替代品。我讓它出生,我也可以将其扼殺。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如果有一天暗黑兵者部隊跟兵者部隊戰場相見,那我真的要愧對先人了。”
“有傑森跟瘋王在。”
“沒用的,你也看到一個落魄的合法繼承人擁有怎樣的實力。”
“……”
這是事實問題,如果有一天他葛震不在了,還能指望暗黑兵者部隊像從前一樣嗎?
這支部隊是一把最鋒利的刀,落在誰的手裏都可以殺人,它不像兵者部隊,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都是國家手中的三棱刺。
而且祖祖輩輩,上上下下,都不會改變初衷。
這就是信仰了,把自己的家當成信仰,所有的誘惑都沒用,也正是因爲如此,共和國的軍人才會如此敢于犧牲,才能單純的純粹。
“你的考慮也是周全的,那麽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蘇暮雪問道。
“黑海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安吉麗娜答應給我搞的核武器進展如何?”葛震問道。
“最多三個月。”蘇暮雪說道:“很多關鍵的零部件需要時間運輸,而且需要層層轉手。至于黑海那邊,現在好多人都已經到了那裏,尋找核武之門。”
“很好,我知道了。”葛震點頭。
一切都向他預想的方向發展,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依舊順利。
“葛震,你到底想幹什麽?”蘇暮雪問道。
她對葛震現在的想法有些看不懂了,哪怕自己擅長的就是戰術戰略,洞悉人心。
戴上面具的暗黑兵者似乎用一張蚩尤的黃金面具把自己僞裝起來,你所能看到的隻有那張不怒自威的面具,再多的就是偶爾看到這張面具的時候,能感受到面具下的邪惡。
“讓我們的祖國再穩二十年!”
葛震發出渾厚有力的聲音,面具下的眼睛裏透出一抹很久沒有出現的信仰之力。
兵者爲國,兵者爲民。
他從未改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