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震不動聲色的把龍小七的瘾勾起來,讓對方知道他才是國内第一人,因爲隻有這個家夥更在乎誰最厲害。
蕭援朝不會在乎誰更厲害,雷蕭人家成天過着小日子美到冒泡,顔烽火更是不在乎誰第一誰第二,隻有眼前這個小痞子才在乎。
俗話說得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你這個人吧……”葛震凝視龍小七。
“怎麽樣?”龍小七興奮道,然後趕緊咳嗽兩聲:“咳咳……咳咳……”
他覺得自己表現的有點太過,這樣不太好。
“我這個人嘛……其實沒有什麽優點。”龍小七極度虛僞道:“打架也不是最厲害,打仗也不是最厲害,幹啥啥不行,弄啥啥不成,哎……”
這個貨裝模作樣的歎氣,仿佛對自己很無語,但眼睛裏的焦灼掩飾不住。
“義薄雲天!”葛震大聲說道:“你龍小七雖然是痞子出身,但你不管做什麽事都是義字當頭。你跟他們最大的不同就是至始至終保持着本色人格魅力,你是活生生的人,你是有血有肉的人,家是家,國是國,情是情,你分的特别開,而且處理的非常得當。”
“謬贊了,謬贊了,不敢當,不敢當呀。”
此時此刻,龍小七已經不是心花怒放了,而是整個人都綻放起來,他覺得葛震才是最懂自己的那個人。
沒錯,葛震太懂龍小七了。
痞子通常以什麽标榜自己?義氣!
龍小七一直都是個痞子,從前是地痞,現在是**,你說他别的,人不愛聽,說他義薄雲天才對。
“什麽不敢當呀?我說龍小七,你在我這裏裝什麽逼呀?”葛震皺着眉頭批評道:“你也知道兵者都是什麽習慣,攻擊攻擊再攻擊,我們說話就是直來直往,不玩虛的。單憑義薄雲天這一點,你就蓋過了蕭援朝他們。”
“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呀!”龍小七抱拳。
“沒上過學就被學人家文绉绉的,别扭。”葛震說道。
“哈哈哈……我這不是得客氣客氣嗎?哈哈哈哈……葛震,我覺得你說的非常有道理,你這個人沒得說。”龍小七咧嘴笑道:“做人要做個明白人,當兵先做人。我龍小七就是這個脾氣,俗話說的好,江山易改禀性難移,我這輩子怕是都得講義氣了。雖然有的時候被坑,可咱隻要對得起天地良心就行啦。”
這個貨從椅子上跳下來,拉着椅子過去坐在葛震旁邊,親昵的伸手摟着對方的肩膀。
這是要繼續聽呀,他還沒有聽夠。
“你的單兵作戰無人能比,你的跳躍性指揮作戰無人能及,我知道你的一些隻會戰鬥案例被獵人學校當做教材,你……”葛震頓了一下,堅定的看了一眼龍小七的眼睛。
“我……怎麽?”龍小七裝出一臉惶恐。
“沒有短闆!”
“靠!——”龍小七跳起來叫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看來我隐藏的還不夠深……那啥,喝酒,必須得喝酒,今個咱們兄弟倆不醉不休!!!”
的确是開心了,爽的那是一塌糊塗呀,完完全全說到了他的心坎上,而這些又是他龍小七不好意思跟别人炫耀的,畢竟他是個很低調的人。
“來這裏就是跟你喝酒的。”葛震從桌子下面提上來一箱酒:“你以爲我是來跟你吹牛逼的?就是來喝酒的,你傳奇獵首敢認第二,沒有人敢認第一。我葛震都沒法跟你比,因爲你太全面了,連嫉妒都嫉妒不起。”
一邊說着,一邊從裏面拿出兩瓶沒有任何标簽的白酒。
這些白酒不是普通的白酒,全都是沒有進行勾兌的幹酒,葛震抱了整整兩箱。
“什麽酒?連個名都沒有……喝我的,飛天茅台。你來了就是客,怎麽能喝你的酒?”龍小七大氣道:“再說了,茅台才夠勁,才能喝出感情。”
“茅台有什麽好喝的?男人要喝就喝幹酒。”葛震指着白酒說道:“這可是我老家的口子窖,直接從窖池整出來的幹酒。一口下去刀子刮喉嚨,兩口下去嗆的眼淚直流,三口下去血在燃燒。這才是男人該喝的酒。”
“好,就喝這個酒!”龍小七豪情萬丈。
“爺們!”葛震伸出大拇指,把六瓶幹酒全部打開。
頓時整個屋子酒香四溢,讓龍小七都不由自主的聳動喉嚨。
“内蒙喝酒一斤大步走,河南喝酒一斤扶牆走,江西喝酒牆走我不走,我們那喝酒是炸雷子,铿的碰一下,一口幹完。”
“差不多,我知道炸雷子,我在老家的時候也炸。”
“好,走起!”
兩個人拿起酒瓶碰在一起。
“铿!”
酒瓶碰響,一斤就要喝完,這就是炸雷子,而且是大雷子。
葛震仰頭往喉嚨裏灌酒,先幹爲敬。
“咕咚!咕咚!咕咚!……”
一斤幹酒十來秒喝完,喝完之後把酒瓶往桌上一放,重重抹嘴。
“牛逼!”
龍小七伸出大拇指,仰頭往喉嚨裏灌。
“咕咚!”
一口剛下去,他的眼睛就瞪圓了,感覺到喉嚨像是用刀子狠狠割開一般,燒灼似的疼痛。
這是幹酒呀,他龍小七的酒量絕不是蓋的,可平常哪兒喝幹酒?猛地一喝真受不了。
“純爺們!”葛震伸出大拇指。
說真的,龍小七已經不想喝了,這個幹酒實在是太難喝,但人家葛震都已經先幹爲敬了,怎麽都得喝光呀。
“咕咚!”
第二口咽下去,龍小七的眼淚流淌出來。
他實在不想喝了,可問題是葛震正用欽佩的目光盯着他,這會不喝就太掉面了。
“咕咚!”
第三口下去,龍小七清晰的感受到身體所有的鮮血朝着腦袋狂湧而去。
忍一下,已經喝半瓶了。
“咕咚!咕咚!咕咚!……”
龍小七強撐着把一斤幹酒喝光,當他把酒瓶放在桌上的時候,剛要伸手抹嘴,腳底就狠狠晃了一下。
“嗷嗷嗷……”這個貨張大嘴巴捂着喉嚨,使勁朝外吐氣,連脖子通紅通紅。
“男人當如此,你不是第一誰是第一?”葛震豪情萬丈,再遞給龍小七一瓶。
“嗷嗷……等、等、等……”
龍小七還在嗷嗷叫呢,那股子刀絞喉嚨的味還沒有消失。
“來,第二個!”
“铿!”
酒瓶一碰,葛震仰頭又把一瓶幹酒喝完。
此時此刻,龍小七眼淚汪汪,都想跑了,他以爲自己的酒量夠狠了,可沒想到人家比自己厲害的太多太多。
喝?還是跑?
“哐!”葛震把酒瓶重重放在桌上,瞪着倆眼叫道:“甯把胃喝出個洞洞,不能讓感情裂個縫縫!龍小七,你還行不行?”
“我草?我不行?我什麽時候不行了?喝!”
“咕咚!咕咚!咕咚!……”
第二進幹酒喝完,龍小七搖頭晃腦,整個人重重趴在桌上醉過去。
“嘿嘿嘿……”
葛震笑了,他又打開一瓶幹酒,咕咚咚的喝了個精光,喝完之後舔舔嘴唇:啧啧,農夫山泉就是甜!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