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老楊向上面進行了彙報,在彙報的過程中,他極力爲葛震說好話,并沒有因爲自己差點被弄的高血壓而進行打擊報複。
“以後不要再出現這種事,不要讓我幫你擦屁股。”老楊對葛震說道:“你年輕可以沖動,也可以獲得原諒,但這不是你可以依仗的資本。”
“謝了。”葛震向老楊道謝。
他又不是傻子,誰對自己怎麽樣當然可以看出來,雖然跟老楊打的交道不多,但知道對方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首長。”老楊盯着葛震說道:“不要再讓首長失望,你的前途無量,懂嗎?背着兵者,背着國運,你真的沒有資格去逞年輕的無所顧忌。”
這是對葛震的提點,哪怕這是個莽撞又經常犯錯的年輕人,可他的身份不一樣了。
這次的事首長隻是哈哈一笑,說了一句年輕人精力旺盛是好事,渾然沒有當一回事——但隻能這麽一次。
對于葛震來說,他必須得成熟穩重,懂得審時度勢,因爲他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
“首長不會對我有看法吧?”葛震小聲問道。
“這我不知道,但是你得準備一下了。”老楊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在南海,你将大有作爲。”
“南海?讓我去那邊?搞什麽?我還得把蘇國士綁回來,問問他這一切到底因爲什麽。國家應該下黑色通緝令,針對蘇國士。我一定會把他綁回來,不惜任何代價!”
一切都是蘇國士引起的,葛震發誓一定要把蘇國士綁回來,把整件事搞清楚。
從公來說,得将其抓到,因爲對方熟悉國内的所有經濟政策;從私來說,也得把他抓回來,這關系到他跟蘇暮雪的以後。
愛情在很多時候是可以沖破一切阻礙,可沖破阻礙的愛情通常死的更快。
葛震不想蠻幹,并且他也懂得怎麽在規則之内遊走,就好比這次見蘇暮雪,他清楚自己有這麽一次機會。
第一次可以是年輕人的沖動,首長會給機會,他馬上毫不猶豫的用掉這次機會。
可能在老楊看來這個機會用的太不值,可對于他葛震來說,這個機會用的值!
“你覺得你還能插手蘇國士的事嗎?”老楊盯着葛震沉聲說道:“南海很重要,那裏的事情也非常多。”
葛震沉默不語,他跟蘇暮雪之間的關系注定不能再插手蘇國士的事,所以上面讓他去南海……
這是給他的機會,無法拒絕,如果拒絕的話,可能事情會變得更加複雜。
“行,我去。”葛震點點頭:“革命軍人是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那裏是祖國的南大門,我去鎮守,我去震懾亂舞的狂魔。”
老楊點點頭,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準備一下,等命令吧。”
“好!”
“……”
離開這裏,葛震返回兵者駐地,望着空蕩蕩的地方,眼前總是閃過蘇暮雪的身影,明白了愛上一個人的孤獨:越是想他越是孤獨,越是孤獨越是想他。
在這種情況下,他再次投入到玩命的訓練中,不斷的強化自己的攻擊,開始學習戰鬥機駕駛,學習各種非常規武器操作使用,以及在這裏提前進行軍艦操作理論。
每天睡三個小時,用無限壓榨自己的方式忘記愁滋味。
“蘇暮雪是個好姑娘。”陪着葛震訓練的胡海浪對他說道:“我知道她的眼界有多高,也知道她的脾氣有多高傲。追求她的人有中将家的兒子,有部長家的兒子,有政界年輕的翹楚,還有商界大亨,包括軍界中前途無可限量的人傑。”
是這樣的,蘇暮雪的眼界的确很高,她是驕傲的,是被所有人當成女神來看的,而且這裏的所有人全部是名門之後。
像是那種突然發迹起來的在富豪榜上占據一個席位人家的公子哥,跟她坐在一起吃飯可能都會感覺到榮耀。
身份不一樣,所處的環境不一樣,蘇暮雪就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不是誰都有資格追求的。
“她身上有缺點,但絕不驕橫,她能爲你彎腰做飯,爲你泡腳,忍受你的臭毛病……”
“我知道。”葛震點上一根香煙,歪着腦袋瞅着胡海浪:“你今天怎麽有空的?好些天沒見着你了,别告訴我你跑過來就是跟我說這些?”
胡海浪這些天一直都沒找他,今天突然冒出來,讓葛震越來越覺得大表哥有點不對勁。
“我想告訴你的是人總得堅持自己,就好比我要堅持我的夢想。”胡海浪凝視葛震的眼睛說道:“你也一樣,堅定你的愛情,因爲我們沒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
葛震眨眨眼,伸手摸摸對方的額頭試了下溫度,感覺沒有病呀,可說的話就像有病似的。
“好了,說正事。”胡海浪打掉葛震的手沖他說道:“小姑已經被送進醫院,醫生說她能不能醒來就看這幾天了。如果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如果醒不來,生命将再也維持不下去。”
“真的?!”葛震的眼睛睜到極緻。
他等這個消息等了很久很久,突然被告知可能會在這幾天醒來,整個人的内心呈現出前所未有的狂喜。
終于等到了,終于等到了!
“對,家裏人都嘗試要把小姑叫醒,但她根本就醒不來。醫生說這種情況必須得是她最在乎的人去呼喊,才有大幾率能把她叫醒。所以現在她去了醫院,不在我們家,這也算是我們家的妥協吧。”胡海浪綻放出笑容,伸手拍拍葛震說道:“表弟,全靠你了!”
“走呀!”葛震焦灼道:“抓緊時間,就這幾天了,快點!”
他把訓練裝備脫掉扔在地上,拉着胡海浪跳上車,向直升機場狂飙而去。
當天晚上,兩個人一路狂趕來到胡家所在城市的解放軍醫院,直奔胡清瀾所在的病房。
戰争惡虎在病房門口守着,看到葛震的時候,眼睛裏依舊充滿惡虎一樣的凝視。
“别說話——”葛震指着戰争惡虎:“現在的我想收拾你不需要太費勁。”
他還記得第一次被戰争惡虎凝視的感覺,但這會再被凝視已經沒有任何壓迫感。
戰争惡虎盯着他,身體向旁邊挪開:“葛震,你不像你爸,你像你媽。”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說葛震像他媽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