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摸掉幾個藏在山林裏的暗哨之後,來到二十多米高的山崖上,下面就是武裝駐地。
“車隊在這裏,蘇國士進了那間房子,他們的彈藥庫應該在那裏——”趴在那裏的葛震眯着眼睛熟悉地形,指着車隊的位置說道:“老胡,暫時你什麽都不需要做,隻需要等我跟蘇國士在一起的時候,你就用步槍實施狙擊,掩護我們上那輛破吉普。”
葛震指着一輛破舊的吉普車,這是武裝組織的車,位于車隊的南面,而南面就是出駐地的路。
“太冒險,雖然是硬仗,可也不能愣着頭去打。”胡海浪搖頭道:“這裏是武裝組織駐地,這裏到處都是武裝分子,再加上小醜的那些戰士,一旦陷入進去根本出不來。葛震,我們可以等,等待小醜他們上路之後實施半路劫取。”
話還沒說完,葛震已經拍拍屁股跑掉,壓根就沒聽他大表哥後面說的話。
“葛震!葛震!”
胡海浪壓低聲音叫葛震,可惜對方很快消失在山林中,這讓他又是恨又是氣,卻也隻能幹憋着。
怎麽辦?現在隻有按照葛震說的來辦,在這裏等,等到葛震跟蘇國士在一起的時候,從這裏實施狙擊掩護。
至于能不能成功……天知道!
反正已經跟這個家夥一條道走到黑了,就照着血戰硬仗的來吧。
……
天色黑下來,武裝駐地點着幾盆篝火,超有發電機吭吭哧哧的工作,維持爲數不多幾間房子的照明。
葛震走進武裝駐地,把手中的步槍高高舉過頭頂,沖看守駐地大門的哨兵發出沙啞的聲音。
“完了……全完了……全都完了……”
渾身髒兮兮的,臉上也滿是血污泥土,穿的是D國那邊武裝分子的衣服。
看到他之後,哨兵馬上知道該怎麽做。
他們上前把葛震手中的步槍繳獲,然後伸手搜他的身。
“嘭!”
哨兵一腳踹過來,有些生氣的嘀咕道:“真是個窮鬼,身上一毛錢都沒有。”
“帶進去。”另一名哨兵晃着槍口道:“你能指望一群喪家之犬身上揣着錢?趕緊把他帶過去跟他們的人安排在一起。”
“明白。”哨兵聳聳肩膀,一臉不爽道:“真不知道首領要這些家夥幹嘛,竟然還給他們東西吃。”
“你懂什麽?趕緊把人帶過去!”
“好的好的。”
“……”
葛震被哨兵帶到駐地西面,在走過去的時候經過車隊,他用眼角的餘光把整個車隊細細觀察一番,包括每個人的模樣與眼神色彩。
這些人沒有一個簡單的,從他們的眼神、臉色以及端槍的動作,可以判斷出全都是久經戰場的存在,應該是雇傭兵,或者是科技樹的武裝力量。
不僅如此,葛震還發現最少有六名傭兵看守最後一輛吉普車,而且槍不離手,手指不離扳機,似乎在守衛非常重要的東西。
“快點滾過去。”
哨兵一把扯住葛震的衣領,把他推進D國的殘兵敗将之中。
看到新來一個同伴,這些已經失去武器,不知道下一步會被怎樣對待的武裝分子沒有做出任何表示,顯得非常麻木。
他們一兩百人或是蹲着或是坐着,說不上是什麽神情,卻全都像綿羊一樣被圈起來。
羊圈沒有栅欄,有的隻是用白灰畫出來的一個圈,這些人必須得蹲在圈裏,沒有人敢跑,也沒有人敢動。
因爲四周有四名持槍武裝分子看着他們,一臉的漫不經心,不時的以羊圈裏的人取笑。
感受到這種氛圍,葛震不由得贊歎這兒的民心淳樸。
他們對失敗還是勝利有着超乎尋常嚴格的界限,如果勝利了,就可以爲所欲爲,如果失敗了,就會老老實實的做待宰的羔羊,可能連反抗的心都沒有。
天色越來越黑,整個院子全靠篝火以及幾個火盆照亮,羊圈的旁邊就有一個火盆,用來看守這些殘兵敗将。
葛震知道自己的時間有限,蘇國士已經進入小醜的房間将近一個小時,可能馬上就會出來。
而現在的天色正合适,可以展開行動。
他微微擡起頭觀察四周的武裝分子,慢慢的向後移動,移動到西面的圈邊。
這邊挨着一棵大樹,大樹下更黑,并且沒有人。
葛震右手一翻,捏住鋒利的手術刀,趁着看守的武裝分子轉過臉的那一瞬,揚手甩向照明的火盆。
“哐當!”
火盆從木頭架上掉落砸在地上,微弱的照明頓時消失,四名負責看守的武裝分子下意識的同時轉過頭看去。
就在這一瞬,葛震悄無聲息的朝樹下做出翻滾,脫離羊圈之後來到大樹下。
看守的武裝分子沒有發現,聽到聲響同樣把臉轉過去的殘兵敗将也沒有發現。
“怎麽回事?”
“火盆掉了。”
“不準看,全部給我低下頭,否則就地槍決!”
“……”
話語聲響起,混亂也在短時間之内消失,但葛震已經有驚無險的向駐地深處摸去,徑直來到彈藥庫所在地。
這裏武裝組織的彈藥庫不會藏的很深,一般都是用一幢房子來放武器彈藥,需要的時候可以快速搬運。
這裏的彈藥庫也是一樣,爲了防止彈藥受潮,木制的房子墊高了将近半米,正門有階梯,四周的下面向内空出幾十厘米,足夠容納成年人的身體滾進去。
持槍的武裝分子一左一右,不斷的走來走去進行巡邏,以保證彈藥庫不會出現問題。
他們的巡邏是相向與背對,從背對的最大距離轉身相向走到門口,一共需要十步。
“一、二、三、四……”
葛震在心裏默默數着,當看到兩名哨兵走到背對最遠的時候,快速向前爬出幾米,等到對方開始相向的那一瞬,馬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借助黑暗把自己變成死物。
哨兵一步一步走着,又從相向變成背對,頻率一緻,視野慢慢離開中間的位置。
葛震再次向前爬出幾米,眼睛眯起,在兩個人将要轉身的那一瞬,整個人轟然向前竄出,右手再翻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狠狠甩向右邊的武裝分子。
“嗖!”
手術到在黑暗中飚行,當那名武裝分子轉過身的瞬間,刀子正好到達,狠狠切進他的咽喉。
“嗤!”
與此同時,葛震狂竄過去伸手将左邊武裝分子拉下來,左手食指精準的塞進其扳機中卡住,右手捏住其咽喉。
“咔吧!”
喉骨碎裂。
“啧啧啧……”葛震大搖大擺的走進彈藥庫:“爽,這才是品質生活呀。”
是爽,生死一瞬罷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