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章定計


徐佑緊盯着我看了半天,才沉聲說道“你外面說的那四句《活命歌》是不是真的?”

“你說呢?”我仰頭看向了徐佑,“我說是真,你信嗎;我說是假,你信嗎?真真假假,不到最後誰能相信?”

江湖人都有三分賭,越是到了絕境,賭也就越重。徐佑雖然沒被bi)到絕路上,但也是個時間問題,如果他有上島的本事,他絕不會蹲在樓船上等着有人進來。

我敲着面前的桌子道“把我的朋友放出來吧,有些事當面談談更好一些。”

徐佑沉默之間輕輕地在桌子上敲了兩下,我們周圍的一切瞬間消散一空,隻剩下了擺着一口棺材的船艙。

我在徐佑的示意之下向門外喊道“都上來吧,這裏沒有什麽危險。”

葉尋他們幾個6續從門外走了進來。葉尋不動聲色地用手指在我背上敲了幾下,他的意思是附近有人。

樓船的位置并不算隐秘,我們幾個又處在樓船的頂層,隻要有人在附近架上一副望遠鏡,就能看見我們的口型,我們說什麽全都逃不過對方的眼睛。

我伸手虛引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父親當年在島上的摯友,徐佑。當然,你們也可以叫他徐福。”

徐佑軀微微一震之間,轉頭向我看了過來“你怎麽知道我是徐福?”

“那是我爸的猜測。”我看向徐佑道,“我爸一直都懷疑你是徐福,隻不過他找不到證據。”

徐佑沉默良久,忽然一擡手掀開了面前的棺材“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徐福。”

那口棺材當中赫然躺着一具跟徐佑一模一樣的屍體,唯一不同的是,屍體上的道袍已經變得腐朽不堪,輕輕一觸就可以化成殘渣。

豆驢子貼在棺材邊上看了半天,還特意撕下屍體的衣角搓了兩下,才向我點了點頭。

徐佑像是沒有看見對方的舉動,自顧自地說道“我有好多事都記不清了,隻記得怎麽煉丹……還記得我在島上落下了什麽東西。可是,我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落下了什麽。”

徐佑沉聲道“我的記憶裏,我應該帶人上過島,而且帶的是童男童女。但是我想不起來應該從什麽方向上島,又是爲了什麽。”

徐佑看向了窗外“所以我一直都在想,應該讓别人先往島上走,等他們走上去,我或許還能想起一切事。”

我沉聲道“你記不記得一副需要在子時開爐的丹方?”

“好像是有……”徐佑皺着眉頭道,“那副丹方我也記不太清了。好像……不對,不對,丹方不能在子時開爐。子時陽氣最弱、氣鼎盛,不适合煉丹。”

我頓時臉色一沉。這個徐佑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我明明就是讓他配合我撒謊,他怎麽會在中途擺了我一道?

我看向徐佑時,後者緩緩說道“可我卻在《活命歌》裏找到了一副丹方。”

徐佑轉頭笑道“《活命歌》本來就是假的,你怎麽從裏面看出的丹方?”

我從離開營地開始就知道有人在我背後監視——餘娜他們不會相信我,就像我也不會相信他們一樣。我的一舉一動肯定會落在對方二目之中。

我順利離開營地,無非就是餘娜他們故意放我出來。我這一路上一再地強調《活命歌》,就是想讓暗中監視我的人覺得《活命歌》才是解開丹島之秘的關鍵。

魔門和探神手隻要開始争奪《活命歌》的石碑,我和司若的壓力都會随之減輕,我的下一步計劃才能進行。

可是徐佑不但沒有配合我,反倒一下拆穿了我的計劃。徐佑冷聲道“你抛出《活命歌》,無非是想轉移别人的注意。王戰當年也這樣做過。島上的《活命歌》九成出自王戰的手筆。《活命歌》裏究竟藏着什麽,你難道不知道嗎?”

徐佑不等我說話就搶先道“當年,我與王戰約定,各帶一物在此會面。你空手前來,還想讓我去蹚渾水?老夫告辭了!”

徐佑說話的同時形倒而起,直奔窗外落去。我起之間,對方已經飄出了窗口“等你想通了,就帶着東西到第四層天的秘火窟找我。”

徐佑的聲音還在空中回dang),人卻已經不知去向。

我想把徐佑給拽進亂局,他也有同樣的想法,隻不過我沒想到徐佑會忽然給我緻命一擊。他現在沒了影子,所有人都會把目标集中在我的上。

我剛往窗外看了一眼,徐佑的聲音就再次傳了過來“看在你父親的面上,我不跟你計較太多。船上那兩百齊軍将士算是我送給你的小小禮物,你手中的狐鈴就能控制他們。”

“徐佑……徐佑……”我連喊了兩聲都不見對方反應,被bi)無奈之下隻能從船上走了下來。

我還沒走到門口,船上的齊軍已經聞聲而動,直奔船艙圍攏而來。我剛剛向後倒退了一步,豆驢子就急聲道“王歡,你試試狐鈴。”

我雙腳連續後退之間,忍不住怒吼道“你也相信徐佑的鬼話?”

“狐鈴是王戰給米糊兒的。”豆驢子的一句話差點讓我愣在了當場。

我爸既然把狐鈴送給了狐媽,她又怎麽會把鈴铛還回來?

可是,豆驢子的話我又不能不信。他和狐媽之間雖然打打鬧鬧,我卻能看出來他們互相之間非常信任。

我猶豫了一下就拿出狐鈴挂在手腕上當空搖動了幾下,原本殺氣騰騰的齊軍将士在一瞬之間安靜了下來,紛紛向外左右退去。

“狐鈴真能控制齊軍?”我本來是在自言自語,卻沒想到有人接過了我的話頭兒“狐鈴爲什麽能控制齊軍得問你啊!”

我循着對方的聲音看過去時,餘娜已經帶着十多名全副武裝的探神手往我這邊走了過來“王歡,眼前的事,你不該解釋一下嗎?”

我冷眼看向對方道“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需要解釋的地方。”

餘娜厲聲道“魔門暗中派來的聯絡人是怎麽回事兒?《活命歌》是怎麽回事兒?”

我沉聲道“誰說魔門的人在跟我聯絡?”

餘娜輕輕揮手之間就有人把項臨給推了上來。餘娜指着項臨口上的刀傷道“你自己寫的字,總不會不認識吧?”

餘娜見我沉默不語,幹脆拿出一張紙條扔在了我面前“司若的親筆,你總該認識了吧?”

紙條上的确是司若的筆迹,她隻寫了一句話當心破曉,盡快上山。

我淡然看向了餘娜“一張沒頭沒尾的字條能代表什麽?”

餘娜笑道“這的确代表不了什麽的,若是加上魔門弟子的認罪狀,可就不一定了。”

餘娜指着項臨說道“你當初真應該連他的手一塊兒打斷,這樣他就連字都寫不了了。”

我忍不住笑道“你怎麽知道他不是在陷害我?”

餘娜聲音一沉道“王歡,我們暫且不論你跟魔門之間的關系,你爲探神手,掌握了區的報就該拿出來與同道共享,難道你還打算針對兩大宗門不成?”

餘娜應該是在試探我。

我沉聲道“我再跟你說一遍,我的上沒有任何秘密,信不信由你。”

“那你就跟我回去找駐地的長老解釋吧!”餘娜輕輕揮手之下,跟在她後的探神手立刻往我前圍攏了過來。我揚手搖動了狐鈴,原先靜止不動的齊軍頓時長戈怒揚,轉殺向了餘娜。

我拉起葉尋“走!回船艙!”

我們四個接連後退之間,雙方人馬已經殺成了一團。我帶着葉尋快步沖上樓船頂層,踹開窗戶登上船頂,從船尾的方向跳落到了船下,沿着山坡向丹島第四層飛奔而去。

餘娜在我後怒吼道“王歡,你跑不了,撥雲宗饒不了你!”

我忽然停住了腳步,狠狠地搖動了兩下狐鈴。刺耳的鈴聲在夜空當中聲傳數十米之間,船上的齊軍瞬時狂,不計後果地向餘娜的方向瘋狂沖去。原本與齊軍勢均力敵的探神手頓時被壓在了下風,接二連三地撲倒在地。

我在冷笑之間沖向丹島四層,我後的豆驢子邊跑邊問道“王歡,你家老爺子真到過丹島?”

“應該是!”我回答道,“我爸寫字有個習慣,就是下筆的時候很重,他不管寫什麽字,起手第一筆都像是故意地頓筆。這個習慣他一直都沒改過來,山洞裏的字肯定是他留下的。我現在還沒看見其他的《活命歌》,不知道有沒有我爸留下的東西,總得看見了才知道。”

豆驢子道“你家老爺子就不給你講他探神的事?”

我搖頭道“我沒遇上狐媽之前,都不知道我爸說的生意就是探索區。這個你問狐媽就知道了。”

我和豆驢子說話之間,踏上了丹島第四層。

從我所在的位置放眼看去,島上隻有一望無際的荒草,立的草尖足有半人多高。這還僅僅是草地的邊緣,越往裏去,荒草也就越高,幾乎能夠過我的頭頂。

“這地方能進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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