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霄手握天地雷劫,看着那些撲面而來刀劍,說道:“夏侯璇,打開結界,我要這陣法頃刻間覆滅。”
夏侯璇愣愣的看着楊霄手中的那道雷球,愕然道:“有這麽好的東西,你之前怎麽不拿出來?”
楊霄道:“少廢話,先打開結界,破去這個陣法再說。”
他點燃了天地雷劫,頓時極強的爆炸氣息釋放出來,如同暴戾的兇獸一般。
夏侯璇吓了一跳,連忙手中印結變化,撤去了天寒單阏所化的結界。四周的無數刀劍斧钺迎面而來,如同雨下。
楊霄猛然将天地雷劫向上抛去,雙手結出一個詭異的手法,口中猛然喝道:“爆!”
魂四看着陣法内的二人撤去結界,頓時心頭狂喜,以爲二人頃刻間就要隕落在陣法之内。
然而下一刻,他就看到陣法之内發出一道絢爛的雷光,如同千萬雷霆在其中爆炸,帶起億萬道維度的虛光,讓整個結界如同太陽一般,恰似日羽搖曳。
“轟隆隆!”
無盡的虛光迸射出來,在雷霆面前,他布下的四方絕殺陣根本不夠看,無數刀劍破滅,直接就被轟的粉碎!雷霆釋放出來,無差别的轟擊在周圍的地面上,就連大地都被擊穿出一道道溝壑,尤爲恐怖。
白塵天、武億幾人的屍身也沒能幸免,直接被雷霆轟中,打的灰飛煙滅,渣都不剩下了。
雷霆擊穿虛空,足足是肆虐了好一陣子才停下來。魂四驚駭的看着這一幕,半晌才反應過來,猛然吐出一口鮮血,喃喃道:“怎麽可能……”
他在陣法上的造詣不弱,這四方絕殺陣足夠滅殺尋常的高階武皇強者,卻在楊霄一招雷霆之下,直接湮滅了。
而且陣法破碎,他自然受到反噬,直接就受了重傷。
雷霆盡數散去,露出被天寒單阏包裹的二人,身上全然沒有一點傷痕。夏侯璇撤去結界,二人從其中走了出來,楊霄露出殺意,仿佛魂四在他面前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不好!”
魂四心底大驚,當即咬了下牙,周圍又有數道空間屏障憑空而來,如同銅牆鐵壁一般擋在面前。
但這些牆壁在楊霄面前,卻如同紙糊的一般不堪一擊,一劍斬碎一道,根本沒有絲毫阻礙。
他咬唇如血,終于是放棄斬殺此地二人的打算。身軀一閃化爲遁光,就要逃走。
“走?無數個想要在我面前逃走的人,最後都隕落在我的劍下了,你也不會例外!”
楊霄嗤笑一聲,手中接連轟出數道劍芒。而後左手在身前憑空一抓,七星龍泉劍頓時浮現頭頂上方,化爲流星一般的光芒,就徑直墜落下去!
一劍之下,就算是再多的空間屏障,也攔不住七星龍泉劍的威力。每一道都是魂四牽動心神布置下來的,此刻大口吐血,氣息極度萎靡下去。
他終究還不是魂刹生、魂燼虛,隻是堪堪中階武皇。若非依靠陣法之力,早就死在楊霄和夏侯璇二人之下了。
遁光還未飛出多遠,眼前忽然浮現一道盈盈倩影,帶着湛藍色的月華凝成冰錐,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别忘了,我們可是有兩人呢。”
夏侯璇的身影浮現出來,輕輕笑了一句。天寒單阏頓時轉身飛出數道冰錐,朝魂四打去。
而她本人則是凝聚出一把巨大的長槍,上有寒芒流轉,冰花穿空一般豔麗。輕喝一聲,就迎了上來。
背後,楊霄則是持着七星龍泉劍,帶起大片風暴,轉眼就朝魂四襲來。
“别,别殺我,我隻是……啊!”
二人聯手之下,魂四根本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甚至就連求饒的話語都沒說完,就徹底被轟成了碎末。
散落開的無數冰花被劍氣斬裂,洋洋灑灑的,極爲好看。
……
魂刹生抓着魂無隐,飛在虛空之中,潛入茫茫玄山。
某一刻,他忽然間臉色一變,猛然停了下來。也不顧身上的傷勢,就那麽在虛空中雙手掐訣,頓時面前浮現一片黑幕,猶如烏雲凝聚而成。
魂無隐早已是重傷之軀,卻暫未傷及性命,傷勢已經被魂刹生壓制住了。此刻輕輕睜開眼睛,道:“大人,怎麽了?”
魂刹生咬着牙,渾身上下都有着血氣迸射出來,寒聲道:“魂燼虛和魂宇都被人殺了!”
在他的面前,有四道黑幕在不斷流轉跳動,其中兩道中間還帶着血氣,一道強橫,一道略顯微弱。
這是他自己的和魂無隐的本命感應,而另外兩道卻如同徹底死了一般,已經沒有半點反應了。看到這一幕,就連魂無隐也有些紅了雙眼,凝聲道:“他們……”
“青玄山脈之内一定有變,魂燼虛去殺那楊霄,魂宇負責守護天風城和白城的人,如今都死了!看來這青玄山内,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力量在。”
魂無隐喃喃道:“會不會是那星河古殿……”
魂刹生搖頭道:“不太可能,星河古殿就算手伸的再遠,也不可能同時來此兩人,能有一人趕過來就不錯了。”
他沉吟了一下,手中印結變化,虛空中又是一連串的數字浮現,正是二人隕落的地方。
雖然他此刻也是重傷在身,但終究還是比魂無隐要好一些。武宗和武皇之間的差距,根本就是鴻淵之别。
“大人,莫非你還要去探查一番?”
魂無隐驚道。
魂刹生點了點頭,道:“你先離去,回去整頓一下魂刹組織,讓他們暫時退出青羅地域,讓潛龍地域自己收拾這個爛攤子。我召集所有還在青玄山之中的人,一同去看一看。”
他的心底無比悲痛,魂燼虛和魂宇二人都是魂刹組織的核心,就這麽不明不白的隕落了,換作誰都會不甘。
魂無隐深吸口氣,道:“好。”
他拖着重傷之軀,當下悄然隐沒,潛伏而走。
魂刹生目光中閃着光芒,寒聲自語:“我被星河古殿之人擊敗,是我倒黴,這也就算了。但,敢在青玄山中殺我之人,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這種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