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霄講述的原因,主要有三種可能。
第一,風宗想給楊霄、給楊家一個下馬威,所以才會派他們的大弟子陳狂笑前來當作說客。
第二,陳狂笑有可能喜歡風晴雪,所以這兩個建議,并非是風宗宗主所提,而是陳狂笑爲了得到風晴雪,而想出的計策。
第三,也是最有可能的原因,風晴雪與風宗高層産生了意見分歧。
風晴雪身爲風宗重點培養的對象,更是風宗宗主的親傳弟子,無論是天賦、實力還是樣貌,都是一絕,如此天之驕女,應當享受那衆星捧月的待遇,又豈能自降身價,嫁給一個小王朝的土包子?
但是,風晴雪卻是執意不想離開楊霄,所以風宗宗主才會想出這種方法,迫使兩人分開。
“所以,這三種可能,無論是哪一種,我都不能答應他。”
楊霄不急不慢的解釋說道。
“小霄霄,沒看出來啊,你心思這麽缜密。”
楊馨詫異的注視着楊霄,美眸之中閃爍着明亮的光芒。
她總覺得楊霄就是一個大男孩,雖然實力很強,事迹也很輝煌,但是再怎麽說也是他的弟弟,也得需要她的關心與照顧。
但是現在看來,楊霄的心性之老成,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若是日後遇到什麽事,那麽被關心與被照顧的,恐怕是她楊馨!
“我家的小霄霄真是長大了呢。”
楊馨頗感欣慰,隻是不知爲何,她的那雙眸子之中,仿佛不可察覺閃爍而過一縷黯然神傷……
楊霄道:“楊馨姐,等中元大會之後,你就要回宗了吧?”
“是啊。”
楊馨螓首輕點:“回來耽擱的時間太久,要趕緊回去修煉了,否則被你落下太多,我這個當姐的,心中可是會不舒服的呢。”
“行,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一趟藥宗。”
楊霄卻是這般說道。
“你跟我去藥宗?”
楊馨臉色一怔,疑惑問:“你去藥宗作甚?你要加入藥宗不成?”
“我不加入藥宗,我就是去看看你修煉與學習環境而已。”
楊霄搖頭笑道:“怎麽,弟弟關心姐姐一下都不成?”
“當然可以,不過藥宗戒備森嚴,除非是藥宗弟子,或者某些大人物,否則藥宗可不是想進便能進的。”楊馨提醒道。
“無礙,我會想到辦法的。”
楊霄微微一笑。
“好,我相信你,到時候咱倆一起去藥宗。”
楊馨同樣妩媚一笑,妖娆動人。
交談了片刻,楊馨邁着小慢步離去。
她來找楊霄,無非是來商談幾天後的中元大會。
她是藥宗在雲霄王朝這一片的代理人,需要在中元大會上爲藥宗尋找新鮮的血液。
她很忙,所以這幾日,楊霄怕是無法見不到她,所以她才會特地來告訴楊霄一聲,如果楊霄有急事找她,那麽就去城外的十裏坡。
那裏,就是此次中元大會的舉辦之地,如今楊馨正在那裏緊鑼密鼓的籌備着中元大會呢。
楊霄目送楊馨離去,注視着她那婀娜的身段,笑着搖搖頭。
他之所以要去藥宗,可不是真的爲了看一看楊馨的修煉環境,而是想着送楊馨一場機緣。
楊馨就算天賦很好,但是也隻是一名普通的武修者,若是沒有大機緣相伴,早晚會與楊霄的越來越遠,最終形同陌路。
這可不是楊霄想要看到的。
她是楊霄爲數不多的認可與在意之人,楊霄不可能讓她就這樣淹沒在無盡的人群之中。
隻不過,楊霄現在也沒有想到什麽好的機緣能夠送給楊馨,因此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畢竟火雲子那老頭的傳承,也不适合楊馨。
而一想到火雲子的傳承,楊霄便是有些頭疼,他當時答應火雲子,會将人盡快的送到他的洞府之中,但他當初沒有考慮到繼承大典、中元大會等事情,這些事情會耽誤耽擱不少的時間,因此這件事,也隻好稍微的擱置一段時間。
便在楊霄思索之際,遠處走來一名楊家小厮,行禮說道:“楊霄少爺,家主請見。”
“嗯?”
楊霄微微眨眼。
楊震荒見我作甚?
此刻不應該是楊烈炎的加冕儀式的舉行之時嗎?
楊烈炎順利通過繼承大典,如今應該是他的加冕儀式,儀式一過,楊家的家主之位,便會徹底易主。
按道理說,如今應該是加冕儀式最重要的時刻,楊震荒見他做什麽?
雖然心有疑惑,不過楊霄也沒拒絕,而是招了招柳若婵:“小婵,一起去。”
“啊?”
小婵大大的眼睛之中寫滿了不可思議,這種莊重的大日子,她能去嗎?
“走吧,一起去。”
楊霄催促了一聲。
“好的楊霄哥哥。”
小婵急忙上前,挽住楊霄的胳膊,與他并行走出。
……
繼承大典,是在遼闊的楊家廣場之上舉行,目的是擔心戮魔刀的煞氣影響衆人。
而加冕儀式,則是在楊家大廳之中舉行,畢竟此儀式沒有什麽危險性。
大廳之中。
三名老者排成一列,分居于前。
楊震荒坐在中央,氣勢不動如山。
坐在他右方的是一名老者,他的眉毛與胡子都已花白,臉龐之上皺紋橫生,但那臉膛卻是呈現出一種紫紅之氣,顯得神采奕奕。
不過,他身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空蕩蕩的左臂,随風飄動,頗有一種斷臂大俠的味道。
坐在楊震荒左方的是一名老妪,她躬着腰,即便是在坐着,手裏也是要拄着一根拐杖,她滿連皺紋,但很容易讓人看出來她是個飽經風霜的老人,時不時的捶腰,又咳嗽幾聲,像極了一個風燭殘年、行将就木的老年人。
然而,就是這三位老者,卻是令在場所有人,無一不尊尊敬敬!
顯然,在楊家之中,能夠與楊震荒同起同坐的,也隻有那兩位,首席長老!
沒想到這個加冕儀式,竟然令楊家久居不出的首席長老都是露了面!
“從此以後,楊家之主便是你,你便是楊家之主。”
楊震荒開口,蒼老的聲音之中,帶着幾分欣慰。
而循着楊震荒的視線看去,隻見大廳中央,楊烈炎雙手托着一道卷軸,光着上身,跪在地上,那背部用荊條抽出了一條條的血印,有着鮮血往外直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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