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轉過身，足下又頓住，那個口口聲聲不參與六界紛争的古瑤尊君正飄飄而來，眨眼便到了花千夜等人跟前。
花千夜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尊君，小柒呢？”
古瑤尊君扯回了自己的衣袖，用下巴向神曌的方向一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雖然已有心理準備，花千夜依舊像是挨了一悶棍，暗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讓自己盡量淡定些：“她不是在蒼梧宮陪尊君下棋？又怎麽會？”又怎麽會忽然成女神了？他離開時她還僅僅是位小神君……
就這麽兩天功夫，她怎麽就修成女神了？坐火箭速度也沒這麽快！
古瑤尊君輕輕一歎，花千夜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這條龍果然深受打擊了——
他擡手拍了拍花千夜的肩膀：“千夜君，恭喜你，曾經娶了遠古女神做媳婦。你該感到榮幸才對。”
花千夜：“……”
他沒說話，一雙眼睛卻死死望在古瑤尊君臉上！
古瑤尊君歎了口氣，終于好心開口解釋：“你家小柒是神曌女神人魂轉世，她奪天地造化之功，自行修補了其他兩魂七魄，終于修成元胎，這才投生在珞珈山，成爲那裏的小帝姬，也成爲一個獨立的個體。原本并沒有什麽。如果這次九日不毀滅，小柒便依舊是小柒，但九日毀滅……”
花千夜打斷他：“這又和九陽毀滅有什麽關系？”
古瑤尊君再歎：“實話對你說罷，神曌女神并沒有真正羽化，而是她用她自己的身軀化爲九陽，她的三魂七魄除了人魂外各自掌管一陽，而人魂則總管協調總局，讓九陽力量凝聚。原本四十萬年九陽力量消弱一次，需要帝氏子孫精血魂魄淨化修補九陽力量，一直延續到今……”
花千夜也是個絕頂聰明的，手指微微握緊：“尊君的意思是，因爲女神人魂的離開，九陽沒有了主心骨，所以才會提前爆發？現在九陽破碎，女神其他魂魄受小柒吸引，又同歸在她身上，讓女神重新複活蘇醒？”
古瑤尊君點了點頭：“不錯！”不忘誇獎他一句：“千夜君果然夠聰明，這麽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訣竅。”
花千夜：“……”
那——她還是小柒麽？
小柒隻是她的三魂七魄中的一魂而已……
“樓千月，你來做什麽？你不是說不會插手？”神曌一雙妙目淡淡瞥到古瑤尊君身上。
古瑤尊君微笑：“神尊放心，本君不會插手，隻是跟過來瞧瞧而已。”
神曌聲音如空谷幽泉：“但願你能守諾。”
眸光又在花千夜，天帝，龍族八大護法面上一掠而過：“爾等不相幹的人可以離開了。”
她的神情平靜無波，在每個人面上停留的時間完全一樣，沒在任何人臉上多停留一刻，包括花千夜——
花千夜忽然開口：“小柒，你還認不認得我？”
神曌眸光終于再一次落在他臉上：“認得如何？不認得又如何？本神不是她，你也不必在本神身上尋找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