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夜立即聽懂了,他眼角一抽:“爲什麽這麽說?”
“金針渡穴之法極疼的,當初我紮了風小弟一次,紮得他哭爹叫娘的,再紮的時候就抵死不從了。怎麽紮你的時候你一聲不吭?”
花千夜揉額角,他不吭聲不代表他不疼啊,他挨紮的時候其實也想蹦高啊……
隻不過他好歹大了她數千歲,又是上神身份,怎麽好意思在小柒柒面前鬼哭狼嚎的?
他要面子,這麽損形象的事他咬碎牙也不會做。
他笑了一笑:“男人流血不流淚,一點點疼就受不住像什麽話,風小弟還是太小了。”
帝羽柒眼眸微微一轉:“你是說風小弟不是男人?你罵他?!”
花千夜:“……”
這帽子扣的!
他歎氣:“他是男孩子而已。好了,柒柒,爲我紮針罷。”早死早投胎,這酷刑還是早熬過去爲好。
帝羽柒依舊不動地方,一雙亮閃閃的眸子緊盯着他:“花千夜,你甯肯多受活罪也要留下我,到底是爲什麽?”
花千夜擡眸,不動聲色:“柒柒,爲什麽要這麽說?”
帝羽柒眼睛直視着他的眼睛:“我爲什麽這麽說你明白的,我已經在這裏待了五天了,也讓你受了五天的活罪,可是收效甚微……”
花千夜歎氣:“這個需要慢慢來的,我現在已經恢複到元君的功力,再紮上五天差不多就能恢複到神君的功力了。”
帝羽柒搖頭:“就算我不爲你金針渡穴,你也會恢複到這個程度的。”
她俏臉上的表情有些頹喪:“其實我給你幫不上多少忙。你别忙着否認,昨天晚上我聽到你們的談話了……”
花千夜:“……”
昨天晚上帝羽柒爲他推血過宮後,便離開。
碧流蘇進來看到他疼得煞白的臉色忍不住勸他,問他能不能換個别的法子留下帝羽柒,而不是用這種苦肉計……
雖然花千夜及時打斷碧流蘇的話,沒讓他再講下去,卻不料被去而複返的帝羽柒在門外聽到……
帝羽柒其實早有懷疑,她從留下後,花千夜幾乎日夜都要她陪在身邊。
她爲他紮完針後,他也不放她走,非要和她一同打坐修煉。
就算處理政務也要她陪坐身邊。
他也就是召見部屬的時候不讓她陪着,但召見完畢立即便讓人找她,陪他繼續練功。
直到晚上二更時分才放她去休息,但第二日一大早則必須到他這裏來報道……
這樣一天十二個時辰,她倒有八個時辰是和他膩在一起的,根本沒有出去遊玩的時間,自然更沒有回珞珈山看看的時間。
幸好她這幾日常和風夕流用傳音符聯系,聽他在那邊依舊是一副快樂的聲調,不像是珞珈山出現什麽變故的模樣。
她還不放心,又聯系了雲隐連月等等幾位師兄,幾位師兄也都和她通過話,一個個說話中氣十足的。
帝羽柒這才有些放心。
有他們這些人在,珞珈山便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