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法,衆人眼前一花之際,帝羽柒便換了個懷抱。
帝羽柒已經醉的迷迷糊糊的,換了個懷抱也毫不自知,隻是晃了晃頭,依舊斜靠在對方肩頭,要睡不睡的樣子。
“小柒!”那男子自然聞到了她身上的酒氣,秀逸的眉毛微微擰緊,看了看懷中的她,又掃了一眼莫天涯:“你灌醉了她?”語氣隐隐不善,一雙墨黑如譚的眸子中似有風暴開始凝聚。
他明明什麽也還沒做,像是踏春郊遊的學子,但身上卻自有一種迫人氣息,凝練不散。
讓人心頭惴惴,幾乎想要頂禮膜拜。
莫天涯卻隻是後退了一步,淡淡地道:“閣下又是誰?”
那男子淡紅的薄唇一勾:“我是誰和你無關!我問你,你對她做了什麽?!”
一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一幕他就異常火大,這丫頭居然任由一個陌生男人摟了走路——
自己如果不是恰好找了來,這丫頭是不是就這麽被人帶走了?
莫天涯眼眸微微一閃:“大庭廣衆之下在下能做什麽?閣下說話過激了一點吧?在下隻不過是看到小柒酒醉,怕她吃虧,想要送她回家而已。”
他說的從容淡定,看不出絲毫不妥,話鋒一轉:“倒是閣下,又是小柒的什麽人?你不說出你的來頭,在下也不放心讓她跟你走。”
“我是她——叔叔。還有,小柒這個名字不是你能随意叫的,她和你并不熟。”那男子聲音優雅淺淡,說出的話卻極毒辣。
又瞥了莫天涯一眼,他總感覺這人有些古怪,看上去像是凡人,他卻看不透他……
叔叔?幾乎所有人都睜大眼。
這年輕男子看上去比這女孩子大不了幾歲,容貌上也沒有什麽相似的地方,怎麽會是叔叔?
“什麽叔叔?親的?還是?”莫天涯目光也隐隐銳利起來。
那男子自然是花千夜,他覺得今天的自己有些邪性,送走雲隐連月後,他不知道爲何一直坐立不安,根本無法靜心打坐修煉。
在靜室裏待了片刻,幹脆走了出來,離了龍族聖地,直奔珞珈山。
他要看看那兩個小家夥到底在幹什麽?
帝釋音夫婦沒在家,山上連個像樣的長輩也沒有,那兩個小家夥無人管束,别闖出什麽亂子來。
快到珞珈山的時候,他又忽然頓住雲步,自己到底以什麽身份去?長輩身份?
貌似這是個好理由,自己年紀比他們大了許多,又是上神身份,再說他還撫養過帝羽柒幾天,撫養她的時候比她親爹還要盡心盡力,就憑這一點,他也足夠做她的長輩,教導他們理所應當。